宋念跟着说:“纪淮哥,你是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纪淮:“......”
他不觉摸了摸嘴,想到什么,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安宁,刚才我只是想到小时候的事情。”
知道两人误会,纪淮是一刻不敢停地解释。
回到家里的时候,瓦片已经送了过来,纪淮和宋今野忙着补屋顶,要不然这晚上要是再下雨,他们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补屋顶的时候,纪淮时不时和宋安宁搭上一句话。
只是宋安宁每次都装作没有听到。
没多会儿。
宋今野突然开口,“纪淮,那是不是周秉川?”
几人顺着宋今野手指的方向朝着远处看去,就见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女的坐在板车上,脸色不是很好看。
车上的正是宋玉兰。
“他们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宋玉兰出院不也是应该回北平吗?肯定又没有什么好事情。”
宋念小声嘀咕了一句。
纪淮不记得周秉川过来的事情,更是意外,他放下手上的活,从院子里走出去,略带诧异:“哥,你们不是在北平吗?怎么也跑这边来了?”
周秉川一时间没有听出来纪淮话里的意思,只以为纪淮认为他们已经回北平了。
他看了纪淮身后倒塌的院子墙,眉心一皱,着急问:“昨天晚上的台风,你们没有受伤吧?”
昨天晚上起台风的时候周秉川就想冒雨回来的,只是出门就被风给‘刮’了回来,整夜都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恨不得天立马就亮起来。
等天亮后,周秉川出去了一趟,看着满街都是各种断树残枝,不少房子都被掀了屋顶,想着老宅那种石头房,他回病房收拾了一下就回来。
宋玉兰在车上冷笑一声,看起来是担心纪淮,实际就是想着宋安宁而已。
“人都没事,我虽然被石头砸了,但因祸得福,记起来了以前的事情。”
周秉川脸上闪过惊讶之色,“你恢复记忆了?”
纪淮点头,“是的,倒是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话,纪淮看了眼刚才发出冷笑的宋玉兰,周秉川来就算了,怎么把宋玉兰也给带过来了,她又是什么时候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周秉川愣了愣。
见周秉川不说话,纪淮才想起自己把失忆后发生的事情给忘记了,他稍微解释了下,周秉川这才明白。
宋安宁也走了过来,“大哥,你过来就算了,怎么把嫂子也带过来了,她现在这身体可吹不了一点风。”
看见宋安宁没什么事情,周秉川心也放了下来,他哪里想让宋玉兰过来,是她听到他说要回宅子,非要跟着过来。
“怎么不欢迎我来?”宋玉兰笑着问。
宋安宁皱眉,她是真的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自己刚才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看来对宋玉兰,她就不该有一点同情。
“先进去再说吧。”纪淮心里也不想宋玉兰,可现在人都来了,又是这么个情况,只能安排他们先进了屋。
本来收拾出来的屋子刚好够四个人住,现在周秉川和宋玉兰一过来,宋念和宋今野又只能再去李玉梅家借住了。
宋念想发火,本来倒不觉得台风烦,现在宋玉兰这么一来,心里直骂。
宋玉兰这是真会作。
这边忙完,纪淮又和宋今野跑去李玉梅家帮着补屋顶。
周秉川没有去,而是留在院子里帮着继续收拾,他眼神时不时地看上一眼在院子里收拾鱼虾的宋安宁。
宋安宁也感觉到了他的眼神,眉头一蹙,说道:“你们不在医院待着乱跑什么,宋玉兰要是可以出门,你们直接回北京做什么?”
她声音不大,为的就是不让屋子里面的宋玉兰听到。
周秉川走过来,同样不敢大声:“昨天晚上我就想过来的,只是那风太大,我几次跑出去都被风给挡回来了,你现在怀着孕,我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至于宋玉兰,我压根就不想带她过来。”
宋安宁‘哦’了声,不动声色地继续开始收拾起面前的鱼虾,想了会儿,没有顺着周秉川的话说,“等明天白天,你还是把宋玉兰先带医院去,虽然宋念是医生,可她不懂生孩子这些事情,要是宋玉兰再有什么事情,想救都来不及。”
“都这会儿了,你还想着她做什么?她能有今天这样,都是她咎由自取。”
周秉川听后,说话也是一点不客气。
宋安宁手上一顿,抬头,“周秉川,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好歹在刚结婚的时候真的在一起过。”
“我......”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眼里只有自己。”
宋安宁摇头,别看周秉川这会儿是什么都是在为她着想,又说是想弥补她,在宋安宁看来,他依旧是很自私,只考虑自己的人。
“安宁,我现在眼里只有你。”周秉川着急严肃地说,生怕慢上一点宋安宁继续误会。
“只有我?”
宋安宁笑了笑,没有时间跟他多废话,直奔主题说道:“周秉川,我说你和前世一样是真的一点错都没有,你如果眼里只有我,想弥补前世,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辈子压根不用你去弥补,我很开心,和纪淮在一起很幸福,现在我们还有了孩子。”
“你要是真的眼里只有我,那就请你放过我,至于你和宋玉兰怎么过日子我不管,我管不了。”
一番话,说得周秉川哑口无言。
他觉得自己和前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而且还为她做了那么多,怎么在宋安宁眼里却还是一点没有变呢?
难道他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周秉川仿佛像是受了很大打击一样,身形摇晃了几下,随后说道:“安宁,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看的我,觉得我是不是和之前一样,但我是真心对你的,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宋安宁皱眉,周秉川是真的怎么说都说不通,有的人是怎么改都改不了。
她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会儿真的后悔在周秉川摊牌,当时就应该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直接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见没有任何的办法,直接回了句:“真能为我做任何事情,那就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