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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虚假的婚礼

|她穿什么样的婚纱都无所谓。这些耀眼的东西也许承载着年轻男女对婚姻的憧憬,可是在她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和晏琤可不是那种可以踏入婚姻殿堂的关系。

这件让人眩目的婚纱,只是她用来离开他和他谈判的筹码。

晏琤中午回来时,十几个工作人员还在上着后面运来的婚服。

晏琤不过淡淡地扫过一眼,便看向姜壹。

他的目光在那一刻仿佛被时间凝固,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混合了震惊、赞叹以及无以复加的悲哀的复杂情感。当姜壹缓缓步入他视野,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婚纱,她就像是从梦境中走出的仙子,散发着不可言喻的圣洁与美丽。

她美好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一样。这样的她,他却是看一眼少一眼。

婚纱的设计精致而典雅,轻盈的纱质如同晨雾般环绕在她周围,却又不失高雅。细密的蕾丝绣花在裙摆上轻轻铺展,仿佛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晏琤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可是眼里却是浓郁的几乎要实质性的悲哀。他仿佛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眼中只有她,那个即使穿上婚纱,也和他仅剩两周不到缘分的姜壹。

他缓缓地向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当他终于站在她面前时,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想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绝望:“我竟然还能看到这样的你……”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姜壹无动于衷,对这个象征着爱情的洁白的婚纱无感。十多名工作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遣散离开,晏琤看着这样的她,却又不满足了。

虽说两个人定了三月之约,但是晏琤最开始想的却是缓兵之计。

他看起来快要落泪了。

姜壹快要忘记最开始的晏琤,是多么冷漠,多么不好接近的男人。现在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刻着她的痕迹。

但是仅仅穿着婚纱,却不是她和晏琤的约定内容。按照她们前些日子的约定,她还需要和他参加一场虚假的婚礼。

她和他约定,这场婚礼只请司仪,不请任何朋友亲人。这是一场敷衍的不能再敷衍,几乎明说是虚假的婚礼。

晏琤咽下满嘴的苦涩,一一应允了。

即使是虚假的,以晏琤的财力,也足够按照最高规格的婚礼举办。因为没有宾客宴请,整场婚礼参与的人只有三个,自然也不需要准备太长的时间。

下周的某个晴日,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庄严而典雅的教堂外,金色的光辉与洁白的花卉交相辉映。

教堂内,柔和的灯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窗,投射出斑斓的光影,将整个空间装点得既庄严又温馨。中央的走道上,一条由纯白玫瑰与百合编织而成的花径延伸至圣坛前,每一步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姜壹身着一袭精致的婚纱,轻盈的蕾丝面料上绣着细腻的银线花纹,层层叠叠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妆容精致,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高贵与纯洁。只有那双眼睛毫无笑意,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

晏琤身着定制的黑色西装,剪裁合体,彰显出他挺拔的身姿与不凡的气质。领口系着一条简约而不失优雅的银色领带。

神父主持了这么多场婚礼,这一场格外的奇怪。新娘如丧考妣,脸色毫无幸福的笑意;新郎更是满脸绝望,眼中几乎要落下泪来。

更奇怪的是,下面没有任何宾客。若不是晏琤砸了足够的钱,神父也许根本不主持这种玩笑一般的婚礼。

没有宾客,然而该有的流程却完全没有简化。随着神父庄重的声音响起,晏琤和姜壹十指相扣,缓慢步入教堂。

神父对姜壹说:“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姜壹沉默了片刻,脸上毫无动容。

在来之前,神父已经被交代过,不要惹怒姜壹,她的情绪是今日最重要的部分。再者前面已经有了晏琤的指示,他便也见怪不怪的转过头,不等姜壹回复,便公式化的问晏琤:

“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晏琤几乎在神父话音刚落的那瞬间,便说道:“我愿意。”

他自然愿意,但是他的愿意毫无作用,姜壹在他旁边,在如此圣洁神圣的场所,她显得如此淡漠。让他想骗自己都口不对心。

这场儿戏般的婚礼,大概只是晏琤的一厢情愿和自欺欺人。

在最后交换婚戒的时机,晏琤牢牢握住她的手。庄重地将一枚钻戒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戒圈内侧,巧妙地镌刻着一行细腻的小字——“挚爱”

这个钻戒是晏琤重新重金打造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新制作一枚新的钻戒实属不易。好在他平日里有每在拍卖行看到一些珠宝,会觉得适合姜壹,有收藏钻石的爱好,因而不算困难。

姜壹像个精致的木偶,任他摆弄,却始终没有灵魂。

她目光淡漠的看着自己的无名指,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晏琤惊异狂喜的目光下,为他戴上了他手上的那枚婚戒。

就当是,最后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吧。

姜壹心想,这以后他们便再也两不相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总是能和平的。

……

即使再不想分别的时日到达,终归还是要来的。

在两月半,他们约定好的分别日期前日,晏琤病倒了。

他病得很严重,没日没夜的工作再加上沉重的心理负担,他静静地躺在洁白无瑕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初雪,眉宇间紧锁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疲惫。

他意识是清楚的,姜壹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在病房照顾他。

然而有些事情两个人即使都不提,依旧是在的。姜壹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中削苹果的动作飞速:“明日我便会将行李收拾好离开庄园,不用送,我已经买好回去的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