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礼不想说具体的细节。
任何会影响安立盈离开自己的因素,他都要避免。
就算是天道反噬,这辈子他也不会放开安立盈,她只能做他的妻子。
“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安立盈盯着祁司礼的凤眸。
那里一片澄澈、坦荡。
她晃了一下脑袋,告诉自己是她想多了。
“你说的话,我都信,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祁司礼右手放在安立盈的手上拍了拍。
“盈盈,对不起,自从嫁给我,就一直让你受委屈,你放心,这些糟心的事,很快就会过去,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安立盈反握住祁司礼的手,头靠在祁司礼的肩头。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为了和我在一起,让你承受了太多。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不会离开你,会和你一起面对。”
这句话给祁司礼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开玩笑的语气,“老婆,把这句话重说一遍,我录在手机里,万一某一天你反悔了,我就拿出这段录音放给你听,让你以后都没有反悔的机会。”
安立盈扑哧笑出声。
“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会对我说出的话负责。”
祁司礼摇了摇安立盈的手,嗓音低沉惑人,哄道,
“为了让我安心,老婆还是录下来吧!嗯?”
安立盈最终抗不过祁司礼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掏出祁司礼的手机,把绝对不会离开祁司礼的话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
祠堂发生的不愉快,表面上被翻篇了。
多少还是在两个人心里落下痕迹。
只不过两个人为了彼此心安都不再提。
安立盈想到眼前最棘手的事,就是被国资W终止的那三个项目,她知道这些事不该插手,毕竟她并不懂,但是问了一句。
“那三个项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有我和你哥在,祁董和祁太太再助力,应该问题不大。盈盈,你不用为博安集团的事操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注意自身安全就行。”
安立盈不好再问,说了声“好”。
祁司礼怕安立盈想多,又问了一句。
“你接下来有什么工作安排?”
“这两周我打算把盛老太太的那幅紫衣观音,和董珍珍那幅大势至菩萨画像画完。至于慈善基金会那边,我是希望自己能够快点接替孟清莲的工作。”
祁司礼知道安立盈在孟清莲的去留上有很多顾虑,安慰道,
“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但很多事情都是欲速则不达,不用太着急接替孟清莲。”
“而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孟清莲这边你不用想太多,现在她是被我们的人盯着呢,她应该不敢做不利于慈善基金会的事。不管怎样,她还是忌惮祁家的。
当然,孟清莲不能留太久,我会和咱妈说让她另找合适的人选,我也会帮着留意合适的人选到慈善基金会带你上手的。”
安立盈觉得自己遇到祁司礼真的是上辈子即来的福气。
“谢谢!”
“老婆,该说谢的人是我,你是在为我们美好的未来而努力。我当然要帮你,帮你就是为我自己圆梦。”
安立盈的胃咕噜噜叫起来,她尴尬地红了脸。
祁司礼这才意识到原本被叫来老宅吃饭,结果闹出那么一出闹剧。
他柔声问道:“是不是饿了?”
安立盈不好意思地点头,“是有点,不过我还能忍。”
祁司礼忽然想起来一个吃饭的地方,觉得那里刚好在回家的沿途。
凤眸一亮。
他有种想故地重游的想法。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看祁司礼故作神秘的姿态,安立盈的好奇心升起。
“去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祁司礼加大油门,只顾着看身边安立盈的反应,他没有注意到对象车里坐着的人。
盛白初坐在后排座椅上,她降下车窗,一只手夹着香烟,伸出窗外弹烟灰。
虽然脸上的妆容精致,却是难掩疲惫。
副驾驶的男人说道:“哎,别在车里抽烟,弄得车里都是味道,还有你降下车窗要是让别人看到你的脸就不好了。”
盛白初的内心是无比烦乱的,根本就没有理会男人。
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弹了弹烟灰,然后又深吸一口烟。
刚和月光会达成协议,负责和她对接的男人就给了她一个任务。
让她快速地熟悉一个国资W老男人的喜好,让她去陪他。
听说这个人挺难攻略的,装的一本正经。
之前被送过去的女人都被老男人给拒绝了。
后来他们发现老男人实际上不喜欢那种上赶着的女人,就喜欢高冷范的女人。
于是自己装高冷,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让老男人成为她的裙下臣。
并且终止了和博安集团的三个项目。
盛白初知道这些项目是祁司礼公司的项目,前期投入了不少钱。
想到此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她是想得到祁司礼,但不想做伤害祁司礼的事。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祁司礼得知项目终止和她有关,露出无比愤恨的神情。
她总觉得这么一来,她和祁司礼之间更没有以后。
回想到昨天被老男人折腾,就恶心的想吐。
这种感觉比和南勋在一起还难受百倍。
她不知道接来下是不是能够坚持得住。
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
南勋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
副驾驶的男人似乎看穿盛白初的心思,提醒道,
“这就后悔了?这可是刚刚开始,开弓没有回头箭,盛小姐,既然和我们签订了协议,这条路就算是哭也得进行下去。否则你就别想好好地活着了。”
盛白初没有说话,她把烟弹了出去。
男人恼怒地说,“不能在车上抛物,你不怕我们被警察拦截吗!”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盛白初倒是希望警察拦住他们的车,发现她的异常,把她从苦海里解脱出来。
见盛白初身体微微颤抖着,手一个劲地在搓着脖颈处的肌肤,男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说。
“做着做着就适应了,我见过比你反应更强烈的,但最后做的却是最好的。”
盛白初不给回应,男人说出了一句话,“听说祁家那边已经开始给祁司礼物色新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