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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求我就这么难吗?

枫林苑苏听晚在看守所时被淋了冷水。

虽然陆云琛及时让人拿来吹风机让她吹干了头发,但她最近身体抵抗力太差,寒气还是入了体。

躺下入睡没多久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宛如置身在火炉当中。

汗水湿透了鬓角,她眉心紧蹙,一张漂亮的脸蛋烧得通红。

苏听晚很难受。

她微张着小嘴。

“呃……”

痛苦的嘤咛声不停从嘴里溢出。

一只大手适时覆上她的额头,掌心的凉意对此时的苏听晚来说很舒服,她本能地想要靠近。

额头紧紧贴在傅西城的掌心。

她呼出的气息滚烫,喷洒在他的掌心。

痒痒的,像羽毛,在男人心脏拂过。

傅西城俊脸上冷硬的线条,柔了几分。

垂眸,看着苏听晚。

此时的她卸下了白天浑身是刺的铠甲,变得又娇又软。

似撒娇,在他干燥的掌心轻轻蹭了又蹭。

却不小心蹭到脸颊上的伤口。

“嘶——”

苏听晚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瑟缩着往后退。

掌心一空,男人抬手。

“啪哒”一声,打开床头灯。

灯光亮起。

一室明亮。

苏听晚红肿的双颊映入傅西城眼中。

看着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眸色骤冷。

他起身往外走。

一边在茶几下的药箱翻找退烧药,一边给陈漾打电话。

“傅总,有什么事情吗?”

“查清楚,谁在看守所里动了苏听晚,找人在里面好好关照她们,百倍还回去。”

傅西城嗓音冷冽,透着森森寒气。

“是。”

傅西城挂了电话,拿起退烧药走回房间。

……

苏听晚烧的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扶起她,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张嘴,把药吃了。”

听到吃药。

苏听晚本能抗拒。

她讨厌吃药。

八岁那年,院长哄着她,喂她吃了一颗药。

吃完,她便失去意识。

再醒来,她是被痛醒的。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院长的床上,床边站着一个肥头大耳赤着上身的中年男人。

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带刺的鞭子,鞭子上还沾着鲜血,那是她的血。

刚刚的一鞭子,把她抽得皮开肉绽。

男人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宛如恶魔般看着她。

在她惊恐的眼神里,蜡烛倾斜,滚烫的蜡油滴在她裂开的皮肤上。

钻心刺骨地疼。

她痛得哭喊出声。

比疼痛更绝望的是,肥硕的男人在虐打她之后,那人向她伸出恶魔之手……

“不要!”

苏听晚紧咬着牙关,怎么也不愿意张口。

傅西城沉眸,看着怀里宁死不从的苏听晚。

他把药含进自己嘴里,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意识不清的苏听晚,很轻易地被傅西城诱哄着打开牙关,药成功被送了进去。

觉察到自己吃了什么,苏听晚皱着眉头,用舌尖把药往外推。

傅西城卷起药丸,加深了这个吻,强迫让苏听晚吞咽下去,连同他的气息一起。

“呜呜~”

苏听晚喉间发出抗议的呜咽声。

被堵住唇瓣。

抗议像在猫叫,似钩子,勾着人浮想联翩。

傅西城喉结滚动,大手穿过她微显的长发,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把苏听晚吻得快窒息,他才松开了她的唇。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被自己吻到红肿的唇瓣,眼底欲念翻滚。

长指落在她睡衣领口,一颗颗解开。

看着眼前的春光。

他没做什么。

帮她换下湿掉的睡衣。

苏听晚舒服地哼了哼,毫无知觉。

……

夜渐深。

苏听晚吃了退烧药,没多久便退了烧。

她睡得迷迷糊糊间,脸颊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缓缓睁开双眼。

傅西城轮廓分明的俊脸映入她眼间。

他坐在床边,手上拿着药膏,正在帮她脸颊抹药。

这药膏的气味很熟。

上次,她甩开她,导致她的手受伤住进医院。

隔天醒来,她在病房也闻到了这股香味。

傅西城见苏听晚睁眼。

见她醒来,沉声开口:“求我就这么难吗?”

服个软,她就不用被警察带走。

苏听晚眸色骤冷。

她脸颊洗完澡上过药,已经没那么疼了,但她在看守所经历的一切,依然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苏听晚抬手,狠狠挥开傅西城的手,满脸冷漠,“傅西城,我求谁都不会求你。你别在我这里惺惺作态,我不需要。”

“苏听晚,你别好赖不分!”

傅西城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呵,我好赖不分?”

苏听晚冷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傅西城,你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看守所的事情,不是我的意思。”

破天荒地,傅西城对苏听晚解释了一句。

苏听晚闻言愣了一下。

但只是瞬间,她唇角的弧度便更冷了几分。

傅西城说不是他。

她是信的。

对她,傅西城没必要撒谎。

因为,不需要。

但……

“有区别吗?”

苏听晚讥笑着反问。

“苏听晚,你想说什么?”

傅西城神色明显变冷,眼神危险的看着苏听晚。

苏听晚不闪不避,“我想说什么?不是你,那除了程沐烟还能是谁?”

苏听晚无视傅西城的怒火,不闪不避。

“证据呢?”

傅西城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没了,好似苏听晚耗尽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他缓缓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苏听晚,嗓音极冷,“苏听晚,你要清楚,若不是你无故发疯,砸了糖糖的庆祝宴,伤了沐烟,沐烟不会选择报警。”

提到庆祝宴,苏听晚胸口剧烈起伏。

她对这个男人早就死了心,可看着他这样不辨是非黑白毫不犹豫地偏袒着程沐烟,苏听晚还是气红了眼。

她双眼猩红的看着傅西城,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会砸了程若棠的庆功宴?是程沐烟她其心可诛,她明明知道我的西西已经死了……”

“苏听晚!”

傅西城厉声打断苏听晚的话,眼神极冷。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臂,把她从床上拉拽起来。

苏听晚高烧刚退,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面对傅西城突然的发难,她无力挣扎,就这样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被傅西城拽着,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卧室,来到侧卧门口。

傅西城抬腿,一脚踹开那扇门,拉着苏听晚走进去。

他一手稳着她的身体,一手捏着她的后颈,转动她的头,强迫着她随着他的目光一起在侧卧扫视一圈。

随后缓缓低头,薄唇贴在她耳侧,冷声质问她,“那天,你拉着我来这里,告诉我西西的骨灰就放在这间卧室,苏听晚,骨灰在哪呢?嗯?”

苏听晚喉咙沙哑,她转过头,红着眼眶对着傅西城嘶吼出声,“西西她昨天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