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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让疯子流点血

邹黎儿,跃跃欲试,想挣脱开,姜羽强压上来的腿,试了几次,都不行。

方才,姜羽喂她喝了一点药,里面加了镇定药物。

邹黎儿毫无防备,直饮而下。

此刻,她浑身松软无力,无力对抗。

只是脑子还是清醒的,紧张的氛围逼近,慌乱中,她想活命,什么话都会说。

自然也是什么谎都敢撒。

姜羽将细密针头戳进她光滑的脖颈,不是非常关键的部位,死不了人。

但是会疼,会流血,也会让这疯女人害怕。

她深感无力,嗓子像是被东西塞住,喊不出声来。

姜羽扎到血液四溢,便将针管抽了出来。

用消毒棉按住出血位置,再擦去。

一会儿功夫,上面只留有一个细密的针头,看不出明显伤痕。

只是这浅浅一针,邹黎儿便吓得晕了过去。

绣花枕头,外厉内荏。

姜羽带上口罩,用被子盖住她,推着治疗车,悄然出了门。

姜羽回想起,刚才邹黎儿惊恐的申请,张大着嘴巴,那副丑样子。

心里略微有些解气。

姜羽一直秉持一个观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当然,现下还无法完全除掉根。

邹黎儿死都要带上傅司臣,显然这是她的报复,明着得不到傅司臣,就使些阴险手段。

卑劣。

只是不知道这一回,是不是又是与傅司禾共谋的。

邹黎儿、傅司禾两个人互相扯皮推诿。

当日的事情,真相本没有那么重要,只是她本不愿意把傅司禾想得那么坏。

即便为了家族权力,他跟傅司臣斗得死去活来,那是他们立场的问题。

姜羽是没想到,如今的傅司禾,身体好了之后,心性变得扭曲,诡异。

还有那天夜里,进她房间的人......

一想到这里,姜羽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第二天,还装得一脸单纯。

可怕。

傅司臣看到姜羽姗姗来迟,“这么久,和邹黎儿谈什么了?”

姜羽怅然,他似乎很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说过火的话,“给她喝了点安神药,问了点事情。”

傅司臣疑问,噢,什么事?”

姜羽皱眉,“我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问那天她是和谁联合的,要谋害我。”

傅司臣清了清嗓门,“咳咳,问出来了么?罪魁祸首。”

“好像有些人跟你还有点关系呢,那天你后来干嘛去了?”

傅司臣低头,有些事情他本不想说,自己被人暗算,显得他挺无能的还,“后来我去追你,跑错了路,跑到湖里去了。”

姜羽诧异,“你车技这么菜,不认识路?纯粹跟着导航走啊。”

傅司臣抿唇,“不知道从哪儿冲上来了一群黑衣人,不冲到湖里就得死,要你冲不冲。”

姜羽只知道他来迟了,却不知道当时的他也是九死一生,差异一点点可能就命丧黄泉。

邹黎儿是真的绝啊,跟别人合作,想害姜羽,至于傅司臣会不会死,她全然放任不管。

看来她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

纯粹胜负欲作祟。

姜羽低下头,“那你有调查到,是谁要致你于死地么,傅司禾?”

傅司臣单手抽出一根烟,另一只手拢着风,点着。

他把车停在郊外。

今天的风,比起昨日那刺骨的寒冷,似乎悄然间温柔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街道两旁,枯枝摇曳,不再是如昨日那般无精打采。

在轻风的轻抚下,也振作起了精神。

偶尔几片顽强的落叶,随着风的节奏,在空中翩翩起舞,演绎着一场场短暂的、却又绚烂的冬日华尔兹。

或许是心理作用,人在心情愉悦的时候,身体上的感受也比往日要愉悦。

男人的手,青筋暴起,如同古老橡树盘根错节的枝干。

扶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姜羽,温和的声线,发出的靡靡之音,“如果是他,你能帮我杀他么?”

这厮,活学活用。

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啊。

关键是他也没有帮姜羽杀那疯女人啊,这会儿,试探的话语,是又想干嘛。

姜羽绝不示弱,“你敢杀,我就敢。”

男人笑了笑,“其实除了死,活着才有更多折磨人的方法,死太容易了。”

姜羽承认,这话不假,只是,嘴上说想让她死,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胆量上的不足而已。

毕竟,真正敢这样想并且这样做的人,往往都不会宣之于口的。

只有像她这样的胆小鬼,无处发泄自己的怨气,才会说这么狠话。

大抵是懦弱的人罢了。

姜羽叹气,“就是没有胆量折磨人,才会希望,她能一死了之。”

没有爱的能力,也没有恨的勇气,卑微脆弱是因为时刻敬畏。

笃定自信是因为还有信仰。

界限清晰,棱角分明,就算与全世界为敌。

傅司臣伸手抱过她,棱角分明的手搂住她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他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出细微却坚定的声响。

如同远古战场上的战鼓,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那眼神中的决绝,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到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渴望。

傅司臣缓缓道,“有些事情,你做不来的,羽儿柔弱得跟水一样,你能挥刀斩人么,看到血你就晕了。”

姜羽抬头,“你小子瞧不起人啊,我鸡都杀过的,杀个人有耗了不起的,呵。”

男人眼神鄙视,好像在看一个煞笔一样,柔情的眼神瞬间化作嘲讽,“行,那你就先从杀鸡开始练起,等你练就成了,别人的刀子已经落你脖子上了。”

姜羽噘嘴,“害,那怎么办,那我只能躲着了呗,杀不过,还躲不起么。”

男人抚摸她的脸,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间的迷雾,定格在了眼前女人的身上。

缓缓道,“那些血腥的事情,交给男人来做就好,你只需要负责光芒万丈地站在舞台上,勾住那些男人的魂魄。”

说来说去,又是那一套。

说得好像,把这个世界交给男人,男人就真的能够完成一样。

还不是犹如胆小之徒,瞻前顾后。

嘴嗨比谁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