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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诱人沉沦

“说吧。”

辛瑶退后数步,冷着脸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男人轻抚了下领口的褶皱。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竖起的衣领往下滑了一小截,领口处玉石盘扣无声崩落,露出那细长的脖颈。

肌肤光滑冷白,衬得颈部那圈红印越发清晰、可怖。

仿佛刚遭受过凌虐,配着他这一身狼狈的模样,更显出了几分可怜凄美,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辛瑶不自觉移开眼。

却不是因为他身上的伤痕,而是因为他的领口开得太低了!

从她的角度,甚至能看见藏在其中,那嵌在他白嫩肌肤上的锁骨轮廓。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衣领时,指尖不经意从锁骨上轻轻拂过。

又缓又轻。

说不出的暧昧诱人。

辛瑶只看了眼,就有种莫名的燥。

她脸上冷色更甚,但两只耳尖却烧得一阵发烫。

男人的身体她不是没见过。

当年她突破大乘,成为四域第一个千岁内成帝的女修。

不知道有多少人,自荐枕席。

穿着清凉,甚至是一丝不挂,却都被她当场扔出去。

像现在这般的反应,是第一次。

说来说去,都怪这家伙皮囊长得太好看了!

即便他们是死对头,但辛瑶也不得不承认,这普天之下,论美色,没人能比得上他。

是的。

美。

一种雌雄难辨,精致到无可挑剔的美。

危险有毒,却又诱人沉沦。

晃神间,耳尖忽然传来一丝凉意。

辛瑶顿时惊醒。

她一把扣住男人的爪子,从自己耳尖上扯下来,语气不善:“你干什么。”

掌心的力道重得像是擒住他的铁钳,仿佛下一瞬就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可男人却神情不变,连眉头也没有皱过一下,更没有挣脱。

而是任由她抓着。

属于她的温热像是一团火包裹着他的手。

真实又滚烫,烫得他的心尖止不住地发颤。

他低笑一声:“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害你。”

辛瑶的眼神写着“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无奈地叹了声气:“只是见你耳朵红了,有些担心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说……”

他突然倾身压下,脸几乎要贴到辛瑶脸上。

“是被我的美色迷住了?心动了?”

那张完美绝伦的脸骤然间霸占了她的视野。

巨大的冲击让辛瑶心神一晃。

但只是一瞬,她周身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力量,甩手将男人推开。

“砰!”

他踉跄的身子狠狠撞在石壁上。

他口中发出一声轻哼,好看的眉宇皱了起来。

“真疼……”

辛瑶面无表情:“还有更疼的,想试试吗?”

倒也不是不行……

男人嘴唇动了动,到了舌尖的话,在对上她盛满怒意的眼神后,又咽了回去。

手腕上属于她的体温正在消散。

早知道,就让她再多抓一会儿了……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可他也知道,有些事过犹不及。

至少这次他碰到了她,却只是被她推开,而不是直接捅他一刀。

这已经是一种进步了不是么?

他轻依靠着山壁,看着女人冷淡不善的模样。

“别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好歹我也给你带了消息来,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

辛瑶实在有些受不了他这副做作的样子:“少废话,要说就赶紧说。”

“真凶。”

可就连凶起来的样子,都这么可爱呢~

如此鲜活,比她当年的冷清冷情,好太多了。

辛瑶被他古怪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极了。

气息越发冰寒。

见状,他这才正色道:“我的人查那个老杂碎老底时,发现他这些年一直在云军手下做事。细查后,又查出三百多年前,他曾在葬神荒漠现身。”

葬身荒漠。

即便在中域也是常人轻易不敢踏足的危险之地,是另一位帝君凤大帝的领域。

但极少有人知道,在那片荒漠深处,正是古遗迹的入口!

当年她便是在古遗迹秘境中,发现了佛莲,意外陨落。

“凤大帝和云军向来不对付,多年来谁也看不上谁。云军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男人语气笃定。

“他多半是受了云军之令,冲着古遗迹去的。我收到消息后,去过那里。古遗迹入口的确有被阵法强破,打开的痕迹。”

说着,他话锋一转。

“原本想着,在这人前来参加万宗盛会前,截杀他,让他有来无回。可你那日那么说,我又怕做了会招你不快,便只好作罢了。”

辛瑶果断忽视掉他装乖卖好的话语。

“听你这意思,万宗盛会临时改址也是他所为?”

她面露狐疑:“他不该有这样的本事。”

若在四域,以元尊老祖的身份和地位,自然做得到。

可万宗盛会一直是由中域主持,是域内对四域人才的一次选拔、考核。

临时改址这种事,凭他的分量,不太可能办到。

毕竟随行的,还有隶属于其他帝君的人手。

她眸光闪了闪,凝声道:“是云军?”

男人笑着点头:“聪明。”

辛瑶面色紧绷,沉声道:“我不需要你夸。”

“嗯。”男人从善如流地道:“就算不夸,也改变不了你聪明的事实。”

她是这意思吗!

辛瑶无语。

懒得和他做无畏的口舌之争。

“所以你是为这件事来的?”

怪不得他会亲自现身空浮岛。

堂堂帝君竟然会如此关注此次的万宗盛会,这本就可疑。

云军此人又最重规矩,为人古板严苛,突然决定更改盛会地点,更是怎么看怎么古怪。

裴玄会起疑,为此亲赴空浮岛秘查,倒也说得过去了。

“你就非要这么想我?”男人神色既无奈又委屈。

一听他这腔调,辛瑶便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他道:“明明都说了,我是想你了。你不许我出现,整整近三个月,我都没见着你,连你的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守在这种地方,等着你来。你好不容易来了,见面就打我……”

他轻抬起手,指腹摩擦着颈部的红肿。

衣袖下滑,手腕上是刚形成的新鲜勒痕。

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