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灰溜溜的爬回房间,洗了一个冷水澡,旋即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
或许是做贼心虚,回想昨夜那不可描述的一梦,全身冒冷汗。
自己真的睡了这可以一力降十会的大夏王朝女帝?
尽管宁缺告诉自己,那就仅仅只是一个梦,一个真实无比的梦。
可腰酸背痛在告诉他,这并不是。
而此时在龙城皇宫中,偌大的沐浴水池,雾气萦绕,百花齐放。
玲珑曲线的窈窕背影引人遐想。
一头雪白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宛如冬雪融化。
大夏女帝将大半边脸藏在水中,一双下场的凤眸回忆昨夜那狂风骤雨的夜晚,并不会觉得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甚至是疼,待那迷失心智的暖意消散,如今她全身淤青,感觉骨头都要被摇碎了一般。
“从未有人敢对我如此轻浮,宁缺,你必须要死,以证明我清白之身。”
......
宁缺发现了一个无比诡异的事情。
现在他肌肤光滑无比,全身肌肉紧实有力,而且有用不完的精力。
并且就连对气的驾驭,也到了更加精准的地步。
虽然已经步入天人合一境界。
但不知道为何,他好像在这个境界,摸索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看向四周空气,似乎能够感觉到一些规则在流动。
“是因为那怪鱼的血液还是因为...”
忽然就在这时,就连宁缺也不曾注意到,四周安静的过于诡异。
一股死寂的气息早已经蔓延在了整个房间之中。
“嗖!”
一道寒光破窗而来。
宁缺抬手淡然弹飞。
一把匕首一分为二,哐当掉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黑暗笼罩而来,宛如墨水粘稠要将宁缺包裹。
“术式!”
宁缺一眼洞悉,只看见黑暗之中,数道黑影默契十足来到宁缺身边,齐齐斩杀。
刀锋的嘴角微微上扬。
“杀我?”
宁缺右脚陡然跺地,运转天玄三火。
第一火!
霎那间,以宁缺为中心,滚烫的温度瞬间横扫了出去,斩断四周无尽杀机。
一切恢复正常,宁缺依然还是在房间。
可四周墙壁已经化作残垣断壁...
“何事?”夜王等人闻讯而来。
当看到现场一片狼藉,以为进了刺客。
“发生什么事情了?”曦月跑来,警惕环顾四周。
宁缺没有回答,而是眉头紧锁看向夜色。
而此时在楼上,武王大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就在这时,在武王大帝身后那片黑暗角落,一只枯瘦的手从黑暗地带伸出。
武王大帝眸子一冷,吓得枯手之人缩了回去。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地方正如您所料,果然有问题,不过有太多高手了,我一旦靠太近,必然会被发现。”
声音沙哑而尖锐。
武王大帝双手负立,“不枉我大费周章,来到此地,若能成功...那这些年我所追求的东西,也该到手了。”
“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我认为应该跟您禀告。”
“说。”
“凉王跟大夏女帝睡了。”
“一个女人而已,睡了便睡了,他已经不小了,是该...”
“等等,你说跟谁睡了?”
武王大帝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大夏女帝,那个女人身体有问题,全身白毛,可能就是因为您要苦苦追寻之地导致出现这种异相。”
“这小子...”
武王大帝嘴角上扬,摸着下巴道,“有种,要睡就睡这样级别的女人,不愧是武家男人。”
“您好像非常高兴,可曾想过,后果?”
武王大帝淡淡道,“他敢睡,他就有能力去解决,放心吧。”
第二天,宁缺跪在了司天监老院长面前。
“老院长,宁缺有罪,罪该万死!”
老院长扶须疑惑,“宁缺,你不是去了朝圣楼了,既然那看门人已经同意,你何罪之有啊?”
宁缺知道,昨日刺杀,肯定是跟大夏女帝有关系。
如今他若是再不做出一点行动,自己怕是迟早要完犊子。
想要自己不死,那就是将此事扩散,无形威胁。
见宁缺沉默,老院长云淡风轻走来,将其搀扶起来。
“你是个人才,只要不是闯了太大的祸,我可以为你担保,别怕,说。”
宁缺左右为难,“那日我跟辕惊鸿前往朝圣楼...”
娓娓道来,到了最后宁缺欲言又止。
“湖中竟然有怪鱼?”老院长似乎并不惊讶,笑着道,“然后呢?”
“然后我跟轩辕霓虹...睡了。”
“哦,睡了啊,睡了就睡了吧,我还以为...”
“噗嗤!”一口茶水喷出,老院长猛然起身,“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你...你真的跟...”
宁缺正色道,“不曾想她竟是女儿身,而且那日情非得已,一切都是因为那怪鱼之血所为。”
“此时糟了,”老院长吓得都闭上了眼睛。
乖乖,宁缺跟大夏女帝发生了那种关系。
这谁能救?
忽然就在这时,云麓书院外面一身黑甲的将士走来。
“大理寺收到命令,特意前来抓捕罪犯,云麓书院开门!”
很快儒子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老院长,大理寺的人他们要来抓宁缺。”
话落,宁缺看去,只看见为首一名剑眉虎目的中年男人,手持佩刀带着黑甲铁军杀气腾腾而来。
“你就是宁缺?”剑眉虎目男人打量宁缺,厉声道,
“是我,”宁缺道。
“是就对了,跟我们走一趟吧,朝圣楼丢失重要之物,现在怀疑与你有关。”
宁缺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该来的还得来,终究是要面对。
宁缺作揖,“我跟您一同前往,自愿接受调查。”
随后宁缺被带走。
“老院长,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宁缺被带到大理寺,那估计是九死一生啊,你想想办法啊?”两位副院长也得知此事,赶紧跑来。
“此事你们就不要管了,而且我罚你们禁闭,为何敢私自出来?”
“回去,”老院长随手一挥,二人来不及解释,消失在了原地。
“这下是头疼了,”老院长长叹道。
这件事情他不便出现,唯有一人或许尚且可挽救。
随后老院长写了一封密信,命人立刻送到司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