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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我偏不

誶闻笙倒是不嫌弃这冻的梆硬的尸体,她扒开‘陆颖’的头发,盯着那被划烂的脸看了半晌。

真死了啊……

她目光定在‘陆颖’的耳垂处,手向后面伸:“常医生,借你的刀用一下。”

常念将刀柄朝向她递过去。

砰砰砰!

闻笙敲了敲尸体,摇了摇头幽幽地说:

“陆颖啊陆颖,你还真是——”

“蠢啊。”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让我找找,你现在应该藏在哪里呢?”

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话的意思是,这尸体根本不是陆颖?

闻笙步子轻缓,状若无意地在一楼大厅看看桌子底:“哎呀,让我看看有没有在这里?”

“哦,不在桌子底下。”

她走向落地窗,拉开窗帘:“嗯,也不在窗帘后。”

“也不在地毯下呢。”

蜷缩在黑暗角落里的陆颖从听到那话时的紧张开始慢慢放松。

她开始恶毒地在心里骂:

说她蠢货,闻笙才是个蠢货!

不熟悉这个别墅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楼梯间,闻笙怎么可能找到她!

现在肯定是在诈她出去!

正当她为这个想法沾沾自喜的时候,楼梯间的门却咔的一声打开了。

一张笑脸探进来:

“找到你了哦。”

陆颖惊愕之下大喊:“怎么可能!”

这个别墅的人都很少有人知道这里!

若不是她留意到了郭乐的去向,她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楼梯间。

闻笙吹了下唇边飞来的头发,笑意不减:“你猜呢?”

她前世曾待过这里几次呢。

后来发现那个叫郭乐的女孩也喜欢呆在这里,闻笙才不再去这里。

被贺健涛发现,只会连累郭乐。

即使郭乐并没有帮过她。

但前世的闻笙就是这样的好孩子呢。

这样想来,替陆颖死的那人应就是郭乐。

闻笙将陆颖提出来。

陆颖拼命的反抗,可是在绝对的力量之前,她这点反抗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这种接触下,闻笙已经可以控制她体内的血液,足够让她不能动弹。

闻笙将她扔在地上,蹲下捏着她的脸:“看来我是让你过的太舒服了。”

从兰池几人的话中,不难听出陆颖在这里的地位。

“胆子是够大的,脑子还是这样的蠢。”

闻笙攥着她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陆颖,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一起打的耳洞。”

郭乐可没有耳洞。

又蠢又坏,前世只要逮到机会就找人殴打闻笙,若不是有她在,闻笙也不至于始终都是遍体鳞伤的样子。

就连母亲病重,也是陆颖故意不许其他人偷偷给她们送药。

这个样子可真是分毫未变啊。

闻笙瞧着她眼里的恨意,笑意更深:“这么恨我?”

“可是现在你偏偏动不了我呢。”

她拿着刀,贴着陆颖的脸划了一下:“啧,既然你都划了郭乐的脸,那我就替郭乐还回去吧。”

一刀又一刀,被挟持着下巴的陆颖只会啊啊大叫,骂不出话来。

到了最后一刀,闻笙叹口气:“你看啊,你们一家几口,光你这么健全多不好。”

她说着,将陆颖三两下变成了陆秋池现在的样子。

断手断脚,气息奄奄。

闻笙拖着她,将她再拖入楼梯间。

瞧着陆颖的模样,闻笙恍然,去搬来了一面镜子摆在陆颖面前:“来来来,就这样每天欣赏。”

陆颖的眼底尽是疯狂的恨意。

闻笙伸伸懒腰,成泽小步跑过来,低语说:“贺健涛他们三人死了。”

她嗯了一声。

余光瞧了眼陆颖。

那面镜子对陆颖的折磨才是致命性的。

时时看着镜子里失败的自己,只会让她身体与精神上双重煎熬。

闻笙若有所思地看着陆颖眼底仇恨的火焰。

大概这就是陆颖和那三人的不同。

贺健涛三人怕死,但更怕这样痛苦的活着,所以求生欲极低。

只有一个陆颖永远都不会想死。

这一点,倒是跟闻笙有些类似。

闻笙蹲下身,歪歪脑袋:

“哎呀,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让你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然后你再找机会得救吧?”

她眉眼弯弯:

“我偏不。”

不要留给这种人半分复生的机会。

不要被仇恨影响理智。

闻笙一刀插进了陆颖的胸口,搅碎了她的心脏。

瞧着陆颖眸色中的震惊,闻笙痛快地笑了。

好,好,好。

现在,她的几位仇人已经死了四个。

还有……

章博士。

唯有这个是最难对付的,闻笙连它的身份都不知道。

“笙笙,走吧。”

闻淑菡轻声拥住神情恍惚的女儿。

母亲的拥抱给了闻笙一丝温暖,她稳住心神,冲常念招手:“走啦。”

这里的人,该死的都死完了。

至于黑藤,他根本不会醒来呢……

闻笙离开之前望了兰池一眼。

那家伙似乎比前世要精明了些。

闻笙朝他挥挥手:“活得长一点哦。”

她不信命。

重生后便更加不信。

如今看来其他人的命也是可以更改的。

坐进房车,闻淑菡几人都没有去舒服的后车厢,而是在前面驾驶座陪着闻笙。

闻笙开玩笑道:“幸好我将车前座改成了四座,要不然就坐不下了。”

闻淑菡看她只觉得心里难受。

常念半晌后说:

“不想笑可以不用笑。”

分明是想哭一场的吧。

闻笙。

闻笙的笑容缓缓变小,淡了几分。

她慢慢开始哼歌。

前世哭的实在够多了。

这辈子重生的那刻,她就发誓绝不会再让自己流泪。

“常医生,这刀给你。”

她将那把打磨好的尖刀放在座椅中间。

常念摩挲着这把锋利至极的刀,疑惑地说:

“这是?”

闻笙哼着歌,轻飘飘地说:

“生日礼物。”

第一次见面的她的胸牌上,可是清晰地写着呢。

八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