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队是昨天刚拍板成立的队伍,由末世前的警察和退伍军人组成,专门负责调查基地的不安稳因素,有召集救援队的权力。
来人两个,一女一男,虽是刚上任,却没有丝毫忐忑。
女队员先是向闻笙解释了一番来意,表达了希望她们配合的意愿。
而闻笙乐呵呵地爽快同意,让女队员松了一口气。
省了许多口舌。
她尽量温和地问:“……你们对隔壁的人,了解的多吗?”
基地里资源紧张,不少人的人际关系都很吃紧。
“就是那个姓陈的。”男队员性子急,忍不住说到。
女队员皱了皱眉,没说话。
闻笙撑着伞,说:“陈大哥啊,跟我们关系挺好的……”
她声音向来悦耳轻快,很轻易就能让人知道说这话时定是笑着的。
而后闻笙似有所觉,话锋一转,担忧地问:“陈大哥是出了什么事吗?今天的事情肯定跟陈大哥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因为那是霍拾安用她的名义做的。
女队员微微向前一步,挡在就要说话的男队员前面,说:“没什么事,我们只是秉公办事,希望了解一下他,他性格怎么样?”
雨幕下,闻笙没有戴护目镜,隔着哗哗的雨声说:“陈大哥人很老实,不会做什么坏事,如果你们和他有所接触,会明白的。”
说这话时,女队员有在观察闻笙的眼神,见她眼眸中的担忧飞快散去,剩下的只有平静。
女队员心里了然这是真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女队员拉着还想说什么的男队员往后退,示意闻笙关上门。
等他们撑着伞走出几米外,男队员终于忍不住开口:“卢姐,为什么不再问问?”
“你之前当过警察?”卢君志瞥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到。
男队员头低了低:“见习了半年。”
卢君志笑了笑:“怪不得。”
原来还是警校的学生,怪不得性子这么青涩。
她从容地走在大雨中,倒也没有不耐烦,慢慢说:“子墨,你觉得闻笙这个人怎么样?”
曹子墨咽了口唾沫,感觉仿佛回到了被老师训话的时候,谨慎地说:“只听说话,性子挺好相处,人际关系应该不错。”
而且声音很好听,特别对他的胃口。
当然,这一点他可不敢说。
卢君志嗯了一声,又问:“如果你对上她,觉得能打赢吗?”
“我和她?”曹子墨指了指自己,挠挠头,“卢姐,你也太小瞧我了。”
他可是擒拿社的优秀社员。
卢君志却意味深长地否定他:“不,你打不过。”
没等曹子墨说话,她悠悠地说:“来之前,我和你都听到了她们的简单信息,一个小院住了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
“登记的院落归属正是刚刚那位闻笙小姐。”
曹子墨茫然道:“这,这能看出什么?”
卢君志问他:“你是独居吗?”
“不是,和我女朋友一起住。”曹子墨有点不好意思。
卢君志又问:“你们登记的是谁的名字?”
“我的。”
卢君志弯弯眉:“为什么不登记你女朋友的名字呢?”
“因为是我赚的积分……”曹子墨话说出口后就愣住了。
卢君志见他脑子转过弯了,笑了笑:“再者,你瞧她说话,是不是滴水不漏?”
“啊……怪,怪正常的。”曹子墨憋了半天,说到。
卢君志哈哈一笑:“是的,非常正常,偏偏正常过头了,担忧、温和、辩解,该有的情绪都有,唯独没有一分的不安。”
像曹子墨这样阅历浅薄的人看不出什么,老狐狸却一眼就能瞧得出那份明晃晃的面具。
“那陈戬,她说的话还可信吗?”曹子墨疑惑地问。
卢君志说:“她既然这么说了,大概率是可信的。”
具体可不可信,等她亲自去见见陈戬就知道了。
只是这个闻笙,可真是有意思。
卢君志起初以为基地长看重她是因为闻队长,今日接触过后,就知道不是如此。
……
“咳咳咳,我勒个去,这活真烦啊。”收拾废墟的人抱怨到,“脏兮兮的,真恶心。”
还不如去巡逻呢。
另外一人叹口气:“那可不,那么大一把火,烧的都是灰烬,要不是下大雨,得烧的更大。”
“雨衣少,就我们俩收拾,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还死俩人呢,你知道死的是谁吗?”
“不知道啊,你知道?”
“我知道!我就是负责这里的卫生的。”
“真的?这谁啊?卫生还得让别人干?”
“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清楚,姓霍,俩人,父子俩!那个儿子脾气可差了,整天发脾气要出去。”
“有人不让他们出去吗?”
“嘘,小声点,别跟别人说——那小孩!你从哪里来的?”
说话的人追着那听墙角的小男孩跑,却没孩子灵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那孩子踪影。
那人回来时心情很不好,嘀咕道:“基地里野孩子挺多,烦!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去瞎说,那我就完了。”
另外一人不以为意:“就一孩子,懂啥?”
“说的也是。”
他们两个说着话,歇了一会儿,很快又开始干活清理废墟。
而那个跑掉的孩子,此时拐了好几个弯,到了公用区的一处小房子前。
他在门外敲了四下,三短一长,很快就有人给他开门。
一进去,身后就有人把门关上。
他没有看身后,而是高兴地说:“夭夭姐,我听见了!”
屋内点着几根蜡烛,坐在一把破椅子上,身旁有高一点的男孩打着伞的陈夭翘着二郎腿,板着脸问:“有被人跟吗?”
那孩子拍拍胸脯:“没有,我特地转了好一会儿,没人追上来。”
“那你说说看。”陈夭哼哼道,“有用的话,给你吃辣条。”
从她的零食里拿。
一听辣条,男孩立刻就馋了,飞快把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果然还是夭夭姐大方,说给就给,从来都不小气。
陈夭听了,挠了挠脑袋瓜。
姓霍?难道跟霍叔叔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