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染想起万鬼幡写出来的那些话本子。
万灵自从看过那些话本子后就变成了这样。
她现在想纠正都来不及了。
“没事，随它去吧。”凤倾染道。
万灵这样不算是坏事。
穷奇似乎就很喜欢这样的万灵。
穷奇之前喜欢杀生，也是为了得到情绪反馈。
现在万灵给穷奇的情绪就足够了。
“凤主大大，你有没有发现饕餮与暗魂吞噬兽长得很像？”
“嗯。”
吞噬之灵道：“他们能够创造出与饕餮相似的兽，那是不是也能创造出一些相似的人？”
“不会，他们没有这个实力。”
“为什么？”
凤倾染道：“因为咱们这边的镇守者比他们实力强。”
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太初界域内的每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
即便可以被模仿。
也能很轻易被拆穿。
若不然他们也不会用到浊魂之息。
她怀疑从暗魂之域过来的，甚至连夺舍这边的人都做不到。
乾术，天擎他们完全有实力给自己换一个太初界域的身躯，他们为什么不换呢？
不喜欢？
看不上？
没有合适的？
应该都不是。
那么多虚空，那么多生灵，怎么会没有一具合适的呢？
只能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完成夺舍。
又或者是夺舍后的风险他们承担不起。
“那就好。”吞噬之灵道。
它就是会下意识的相信凤倾染的话。
“凤主大大，你说我们以后可以摧毁掉暗魂之域吗？”
凤倾染陷入沉默。
她无法确定以后的样子。
她只知道，若是她实力足够，必定会让暗魂之域的敌人全部消失。
吞噬之灵没有得到回应，主动转移话题，“凤主大大，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好。”
凤倾染突然想起还有一个龙禹。
她身形一闪，来到坑边，将龙禹弄了上来。
龙禹还在昏迷，奄奄一息。
凤倾染发现浊魂之息在侵蚀他的识海，又拿出权崇之杖。
她选了一个对称的位置。
龙禹头顶再次出现一个鼓包。
嘶！——
龙禹醒来后，只感觉浑身骨架都散了。
他摸了摸头顶新出现的大鼓包，“凤倾染，你……”
最终他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凤倾染道：“抱歉龙禹族长，这头不死兽是音波攻击，我没想到。”
龙禹给自己喂下疗伤丹药，坐起身，咬牙启齿道：“没事！”
一切都是为了万古战场。
一切都是为了晋级九级灵魂者。
凤倾染抬手，扔给龙禹大块暗魂吞噬兽的肉给龙禹，“这是属于你的那份儿。”
龙禹还没有去碰，就感觉到了三道灼灼的目光盯着他面前的肉。
万灵，穷奇，饕餮三个早将暗魂吞噬兽的肉给霍霍完了。
这一块还是凤倾染抢下来的。
龙禹抬手，三双眼睛随着他的手挪动。
龙禹摆摆手，“肉就算了，我也没出什么力，接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万灵和饕餮就冲了过来。
万灵咬一半。
饕餮咬一半。
万灵小小的身躯，嘴却张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几乎与饕餮不逞多让。
饕餮也不肯放弃到嘴的食物。
穷奇见此，直接一刀过去，万灵和饕餮分开。
“穷奇！你太不够义气了，咱们好歹流着相同的血，你居然胳膊肘朝外拐！”饕餮气愤道。
穷奇道：“我没有胳膊，只有狗腿。”
饕餮看着穷奇现在的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龙禹看完一场大戏，也是无语凝噎。
这和他在记载里面看见的凶兽完全就是两个物种。
算了。
龙禹叹息道：“凤道友，我们什么时候去万古战场？”
凤倾染道：“我们走的方向就是去万古战场的方向。”
龙禹感觉自己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凤倾染没有等下一只不死兽出现，就带着吞噬之灵，万灵，穷奇，饕餮去了下一个地方，继续猎杀不死兽。
遇到打不过的就快速逃走。
每次受伤的都只剩龙禹自己。
龙禹都怀疑凤倾染是故意的。
可偏偏凤倾染每次都给了他神符来挡伤害。
只不过神符作用比较短。
等神符力量耗尽后，他就只能受伤。
而且他这一路上似乎什么忙都没帮上，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拿的。
导致他只有损耗，没有收获，还倒欠了凤倾染很多天材地宝。
终于，在杀完第七头不死兽后，龙禹道：“凤道友，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凤倾染反问道：“什么故意的？”
饕餮蹲在凤倾染脚边舔毛，偶尔看一眼龙禹。
穷奇一只前爪握着一柄刀，把玩着，不少刀刃从龙禹身边飞过。
龙禹见此，“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万古战场还有多远？”
最开始的饕餮和穷奇实力是不如他的。
可这一路上，他就眼睁睁看着它们实力飞涨，到现在与他平齐。
原来凶兽只要多吃就能变强是真的。
难怪在虚空的时候，凤倾染不将它们给放出来。
凤倾染道：“再经过八个不死兽的领地，就能到达万古战场。”
她在这一路上遇到的不死兽竟是都有凶兽的影子。
有些不死兽的弱点甚至跟与之相似的凶兽一模一样。
这才让她次次都能找到办法对付不死兽。
她不确定越过灰界之域后的不死兽还是不是这样的。
所以她决定多杀一些不死兽。
既然不死之石来自十级灵魂者，那她多杀一些不死兽，多收集一些不死之石。
就能让敌人损耗多一些。
她并没有打算那么快去万古战场。
“龙禹族长，你若是真那么想去万古战场，我可以先送你过去，我短时间内不打算进去。”
凤倾染的话只让龙禹感觉当头一棒。
凤倾染补充道：“单独护送你过去的话，那就是另外的价格。”
龙禹道：“我手里的好东西几乎都到你手里了，你还想要什么？”
凤倾染道：“真相。”
龙禹怔愣一瞬，“你想要知道什么真相？”
凤倾染道：“你的先祖当年算计墨族的真相，还有你对无垠之地下手……”
龙禹脸色骤然一变，那种颓废，虚弱的样子也跟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