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清说着说着，又委屈了起来。
烛九阴心惊的同时又是无语。
好好一只兽，怎么那么爱撒娇？！
焰凰安抚道：“别担心，有我在。”
“嗯嗯，主人我信你！主人最好了。”
烛九阴都忍不住想翻白眼。
焰凰开始探查帝清体内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她就直接窥探起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无法窥视那种力量是什么力量。
只能看出来帝清当时很不对劲。
帝清说的力量应该不是来自暗魂之域。
因为暗魂之域有这种力量的话，肯定会第一个用在她身上。
“焰凰，要不去凶兽族地看看？”烛九阴询问道。
焰凰道：“烛九，外域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就算那位重新回归，我们也无法重建界域。”
烛九阴听到这话，语气凝重道：“那位回归，还不能肃清一切乱象吗？”
焰凰道：“能，可被毁掉的界域重新创造太难，我们没有那个力量。”
烛九阴神情稍显落寞，“其实我已经将无渡虚空当成家了，对了，原始虚空现在是我的第二家。”
“等凶兽族重建虚空后，我就有第三个家了。”
哪怕烛九阴极力掩饰着。
却依旧难以压制住悲伤的情绪。
回不去了啊！
或许它早该知道的。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就足以说明一切。
烛九阴道：“焰凰，当初我们都错了，若是我们早点跟那位学习，就不至于……”
焰凰道：“烛九，错的从来不是我们，没有必要为过去的事情惩罚自己，我们都尽力了，就让一切过去。”
“既然无法阻止罪恶的发生，那就尽可能的过好当下，然后尽可能的杀掉更多的罪恶者。”
帝清这个时候没有打扰焰凰和烛九阴。
它很清楚，那是焰凰与烛九阴的过往，它插不进去，更没有办法说什么。
焰凰认真道：“烛九，我其实早就将这里当家了。”
“我们所在的那个界域，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烂掉了。”
“就算没有暗魂之域的人出现，界域也迟早会沦为死界。”
“那个充满罪孽与脏污的地方，没有守护的必要，我喜欢现在的无渡虚空，更喜欢这里，也喜欢这里的所有人。”
“烛九，你们要是真的想要重建之前的界域，我会帮忙。”
“但我不会再回去了。”
“我以后只会是太初界域的焰凰。”
对于一个险些毁掉她的地方。
她没有一点留念。
说她无情也好。
说她自私，忘恩负义也好。
都无法阻止她喜欢现在随心的日子。
若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和太初界域一样，她就算是拼死也会去重建那个地方。
可惜。
那个地方不值得她这样做。
烛九阴诧异的看着焰凰，想开口，却又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帝清双目放光，“主人，我会一直喜欢你的，无论做什么，我都会跟着你。”
焰凰道：“好。”
焰凰又看向烛九阴，“烛九，其实无渡虚空就是另一个弥之界域，不是吗？”
烛九阴陷入沉默。
无渡虚空是那位给弥之界域创建的。
那位还对其他虚空隐瞒了众生灵是外域来者的事情。
所以众多虚空只知异族虚空是外域来者所待之地。
全然不知道无渡虚空的大部分生灵也是外域来者。
那位将弥之界域的生灵送入无渡虚空后，只要求他们遵守界域内该有的规则，并没有对他们做出其他限制。
平心而论，无渡虚空和弥之界域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且无渡虚空对生灵保护远胜弥之界域。
烛九阴道：“焰凰，或许你是对的。”
焰凰道：“烛九，我没有要求你跟我一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推演里面看见过，像暗魂之域这样的地方不计其数。”
“而且，这样的地方永远不会消失。”
“你我没有办法清除所有的恶，更无法阻止恶的进行……”
“说的更残酷一点，甚至有些恶从萌芽，发生，到结束，我们都没有办法发现。”
“我亲自去翻过很多地方的历史长河，在里面看见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不堪。”
焰凰抬手，结出一道记忆金印递给烛九阴，“烛九，有时间的话，你看看弥之界域的历史长河吧。”
焰凰话音落下，直接带着帝清离开，不管烛九阴如何。
烛九阴看着手里的记忆金印，焰凰的话还萦绕在它耳边。
烛九阴最终还是看了记忆金印。
不多时，烛九阴低声呢喃道：“难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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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清道：“主人，我们就这样走了？”
焰凰道：“嗯，它需要时间，烛九心底有执念。”
帝清眨了眨双目道：“主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只要你不背叛太初界域。
它不知道焰凰的过去。
以前和焰凰契约的时候也不知她来自外域。
因为焰凰身上没有任何外域来者的气息。
但它知道一个秘密。
太初界域内有很多很多外域来者。
其实每个虚空都相当于一个界域。
焰凰笑容明艳，“想知道我的过去？”
帝清诚实道：“好奇，不过如果主人不想说的话，我也可以不想知道。”
焰凰道：“先跟我去处理几件事情，等到了原始虚空后，再跟你讲我的过去。”
“好。”
焰凰带着帝清去了神人族禁地。
凰天为等人还在想办法处理神人族的事情。
只是他们努力了很久，都无法打开禁地深处的结界。
焰凰没有露出任何气息，悄无声息毁掉禁地深处的传送阵，又解开阵法结界。
焰凰朝着墨族祖地看了一眼，笑道：“墨，期待你早日恢复记忆。”
随后就带着帝清离开，进入原始虚空。
焰凰抬手，一道虚空裂缝出现，一只小神凰从中飞出来。
不等焰凰说什么，帝清就冲向小神凰。
帝清化成虚影，融进小神凰体内。
小神凰原本呆滞的眼神出现神采。
小神凰开口，毅然是帝清的声音，“主人，我的实力差不多恢复了，现在只需要找到最后一道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