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猫妖附身之事,也太离奇了吧?真的会有这种事吗?”
一位大臣满脸疑惑,小声地嘀咕着。
“是啊,可北老道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不像是会信口胡诌的人……”另一位大臣附和着,眼中满是纠结。
“而且近来皇上和太子对那位公主的宠爱,实在是有些突然,确实很奇怪。难道真像老道长说的那样?”又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说不定……真的是猫妖在背后捣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仙长!真的是您吗?”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如妃娘娘迈着轻盈的莲步,身姿婀娜地走来。
她的脸上洋溢着惊喜与激动,宛如见到了阔别多年的至亲。
如妃快步走到北老道面前,轻盈地盈盈下拜,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是激动。
“妾身参见仙长,多年不见,仙长风采依旧,真是令妾身欣喜万分啊!”
北老道微微颔首,神色淡然,语气平静:“施主有礼了。”
墨琅璟佯装好奇,挑了挑眉问道:“哦?如妃娘娘居然也与仙长相识?这倒是让本王有些意外。”
如妃一脸感激地望着北老道,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缓缓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妾身幼时突染怪病,那病症极为蹊跷,遍访各地名医,皆束手无策。”
“妾身整日卧病在床,痛苦不堪,家人都以为妾身命不久矣。”
她顿了顿,沉浸在回忆之中,眼中满是感慨。
“就在绝望之时,幸得仙长路过。仙长一眼便看出妾身是中了离魂之症,当机立断,施以援手。”
“凭借仙长那神奇的医术和玄术,这才将妾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妾身对仙长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铭记于心啊!”
北老道捋了捋胡须,故作沉吟,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施主所言,贫道一时竟无印象。想来这些年四处行医救人,经历之事太多,一时记混了。”
如妃赶忙提醒道:“仙长,您当时说,妾身是冲撞了山神,以致被夺了三魂七魄中的一魄,这才卧床不起。”
她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语气愈发诚恳:“仙长还特意为妾身制作了平安符,说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唯有佩戴此符,方能化解。”
“这些年来,妾身一直贴身佩戴着仙长赐予的平安符,承蒙仙长庇佑,这才平安顺遂。”
北老道这才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件事,贫道想起来了。”
他上下打量了如妃一番,装模作样地摇摇头。
“施主如今气色确实欠佳,想来是那平安符的效力渐弱了。如今这宫中妖气弥漫,危机四伏,施主恐怕会有危险。”
如妃一听,顿时面露焦急之色,双手合十,急切地请求道:“还请仙长慈悲,再赐妾身一枚平安符,保佑妾身平安顺遂。妾身定当感恩图报,铭记仙长的大恩大德!”
她暗自咬牙,心中想着:那傻大山的气运,自己好不容易才偷来一丝加持在自己和兄长身上,绝不能被这个小妖孽坏了好事!
北老道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这符纸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他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与天地沟通。念罢,将符纸递给如妃:“拿去吧,此符可保你一年平安。”
如妃双手恭敬地接过符纸,如获至宝般地贴身收好,再次向北老道深深一拜:“多谢仙长!”
众人见此情景,又想起如妃最近确实气色不太好,再听了这一番过往,不由对北老道的世外高人形象愈发信服,同时也对小公主蛊惑皇帝一事更加深信不疑。
墨琅璟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暗自窃喜。
多年来,他一直觊觎着皇位,一心想要动摇墨琅轩的地位,却始终苦无良机。
此刻,看着周围那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大臣和太医们,墨琅璟觉得这或许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绝佳机会,一个足以扭转局势的契机。
他必须牢牢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墨琅璟看向北老道的眼神中充满了器重,仿佛北老道就是他实现野心的关键倚仗。
北老道此刻一脸肃穆,双眉紧紧蹙起,神情严肃得仿佛面临着天大的危机,大声说道:
“事不宜迟,这猫妖在宫中作祟已久,作恶多端。若不尽快将其捉拿归案,必将后患无穷,危害众人!贫道这就去会会它!”
墨琅璟心领神会,立刻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大声回应道:
“仙长所言极是!本王定当全力配合仙长!绝不能让这猫妖在宫中继续肆意妄为,扰乱我朝安宁!来人呐,都听好了,全力协助仙长,一切听从仙长调遣!”
就在墨琅璟刚下令让侍卫撞开东宫大门的瞬间,“吱呀”一声,紧闭的东宫宫门突然打开了。
墨辰渊正拿着满满当当的锦袋出门,他脚步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
他没想到门外竟站着这么多人,一时没注意,径直撞到了侍卫身上。
这一撞,他手中的锦袋没拿稳,“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袋中的符纸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散开来,落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众人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地上的符纸上。
北老道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他弯腰捡起一张符纸,仔细端详,符纸上的字符他竟从未见过,再一细看,符纸上萦绕着一股纯粹的灵力扑面而来,让他心头一震。
他浸淫道法近四十年,所画的符箓在他看来已经颇为不凡,可这符纸上的灵力之精纯,远远超过了他的认知。
北老道强压下心中的惊骇,佯装镇定,大步走到太子墨辰渊面前,语气不善地问道:“太子殿下,这符纸是何人所画?”
墨辰渊看着散落一地的符纸,眉头紧紧皱起,小脸上满是懊恼。他抬起头,直视着北老道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是我画的。”
北老道嗤笑一声,语气愈发凌厉,毫不客气地说道:
“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怎能如此信口胡诌,妄图欺骗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