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鸢,我会让玉兰姨姨送你们去怒风城。”
皎月很喜欢晴鸢,而且怒风城还有一些规则可以遵守。
留在那间铺子里比跟着他们好,江星洛眼里的泪水在月光的折射下泛着细碎的光芒,晴鸢知道娘亲也担心他们。
可是这个大坏狼如果不解决,他就总是这样伤害娘亲和父兽。
晴鸢叹了口气,伸出小手将江星洛眼角刚刚渗出的泪水擦去,
“娘亲,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和哥哥们好好的,明天就让玉兰姨姨送我们回去。”
江星洛点了点头,凉风吹来,江星洛却又提心吊胆起来,她不确定这几个崽崽行不行,可是到现在为止,她只能相信他们。
江星洛将身上的兽晶拿出来不少给每个崽崽的兽皮袋里都放了一些,他们没有觉醒异能,可能会需要兽晶,到时候她不在身边,没人可以帮他们。
烈风的手死死抓着已经失控的墨沉,心中的滋味也不好受。
只有墨沉毫无意识地挣扎,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烈风的这双手。
“放开我,我不用你们带我回去,我不要回去那个地方,我没错,错的是他们,都是那个雌性,她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和她结契,做梦,她该死,她该死!”
江星洛蹙眉看着眼前还是有些失控的墨沉,心中五味陈杂。
江星洛记得她的雌母名字叫做星真,是猫族部落里很强大的雌性,虽然没有异能,但是却能很会医术。
就是不知道这些年来,原主的雌母到底怎么样了。
墨沉化成兽形被烈风扛着,他一路上嗷呜个不停,他一开始嘴硬不肯指地方,一直到烈风一直打的他服了,才终于指出了正确的方向。
江星洛根据墨沉的指示在兽皮上面用竹刀一点点刻出合适的方向,看着这张地图,江星洛的脑海之中瞬间出现了原主出门的时候流浪的方向。
她的脑海里出现一帧一帧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闪过,甚至那时候的心情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山野间,被太多的流浪兽盯上,几次死里逃生,吃不饱一直到遇到烈风,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而烈风是唯一一个没有那么让她恶心的兽,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并不反感和他结契交配。
遇到烈风,她第一次渴望庇护,可是烈风离开的时候,她的心彻底死了,她整日整日地哭,眼泪哭成两个大核桃她准备安静地等死,毕竟她的雌母可是拥有二十多个兽夫的雌性。
可是她却成了被兽夫嫌弃的丑雌,她被抛弃了,还是被一只流浪兽,一直到她承受不住饥饿,一开始在洞穴门口还能抓到一只野鸡,没有火种,她将那只鸡的毛拔光了,一口一口带着鲜血将整只鸡吞了。
野鸡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让她忍不住吐出来,但是她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吐出来。
她没有任何异能,生不吹火,只能拼命忍下去,第一天有野鸡,第二天出去还找到了几个鸟蛋。
依旧是吃的生食,但是慢慢的她习惯了,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兽人出没,很安静,她偶尔还能找到一些野兔。
可是时间久了,她抓的多了,不会再有任何一只蠢笨的兽来到这里了。
她看着贫瘠的地方,然后开始吃果子,没有果子的时候,她终于决定离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什么地方,她漫无目的地离开,整个兽都已经瘦的不行,一直到看到一个有许多雌性的部落,她缓步进入哪个地方,可是那个部落里的雄性太凶了,看到她这样的雌性直接将她打跑了。
她的头上被石头砸出血来,她没办法,只能偷摸地跑,因为她这样的雌性太瘦弱了,没有雄性喜欢,就意味着她失去了价值。
江星洛在烈风的兽体上睡着了,眼角泛着泪花,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在她耳畔响起,她才从自己的一场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看着已经逐渐发亮的天空,变回人形的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烈风已经走了一夜了。
江星洛听着水流潺潺的声音,突然就想要吃点鱼,也不知道这么浅浅的一条小河里究竟有没有小鱼小虾,如果有的话,烤着吃肯定很不错。
烈风听到江星洛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星洛,等等再走,还要一天的路程,我去河里摸两只鱼来给你吃。”
江星洛点了点头,脑子里的记忆却怎么都挥之不去,阴差阳错的缘分,只希望原主如果投胎找一个好人家,能够娇生惯养长大,一辈子衣食无忧。
墨沉看着眼前的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的那口气一下一下翻涌着,
“真是够了,我也要吃鱼,狮子,你把我放开,我也一起捕鱼,比咱们俩谁厉害。”
墨沉信心满满地和眼前的烈风说道,烈风蹙眉,
“不会饿着你的,不用你帮忙,你在这里照顾星洛。”
照顾星洛,墨沉转头看向眼前的江星洛,如果说原来对她还有几分悸动,现在就是完全没有了。
这个江星洛明明就不是他小时候跟着的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姐姐了。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变成星洛的,你不是星洛对不对,绝对不是,我的星洛姐姐不是你这个样子!”
江星洛看着墨沉脸色沉重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咄咄逼人,几乎断定了她根本就不是一起长大的星洛。
江星洛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不过随即她又冷静下来,眼里带着几分不屑,
“我怎么会不是星洛,明明就是你变了,我的墨沉弟弟怎么可能会被部落驱逐,而且他善良勇敢,根本就不会错处背叛部落的事情!”
星洛记忆里的墨沉乖巧听话,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原主确实是将墨沉当做弟弟看待,并没有想要和他结契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一切变故没有出现的话,长大之后的他们会不会改变。
“你,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墨沉委屈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向江星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