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被他舅舅一路狂奔拎回家,整个人都懵懵的,不知所措。
舅舅说的西楚剑歌是怎么回事?他不就拜了个师傅学酿酒读书吗?怎么就成了西楚剑歌传人了?
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去找师傅,就被亲爹关了禁闭,百里东君躺在床上都快想自闭了。
“东君。”
“谁?”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百里东君吓了一跳,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滚到了床下。
“噗——”来人没忍住笑,将他拽起来。
百里东君想起来他是谁了,“你不是跟逍遥城苏暮雨对打的那个叶鼎之吗?”
“还有……”百里东君看向他身后,那个一脸坦然自若坐着喝茶的女孩子,“你真的是文君吗?”
他打架的时候喝了酒,脑子懵懵的,但后来回乾东城的路上,他舅舅还是把易文君的身份告诉他了。
易文君点了下头,“好久不见,东君。你要不要再猜猜他的身份?”
她目光朝着叶鼎之身上一瞥,叶鼎之垂眸轻笑,随后抱着臂任由百里东君打量。
“你难道是……云哥?”百里东君有些不敢确定。
叶鼎之点点头,笑眯眯的说:“我可是一早就认出你了。”
百里东君高兴不已,他一直以为叶云哥哥已经遭遇不测,还因此伤心遗憾了许久,没想到大家都好好的。
“我叫人准备酒席和房间,你们先在我家住着吧?就以我朋友的身份。”
“不必麻烦。”易文君拦住了他,目光慑人:“东君,你那天暴露了西楚剑歌的事,震动江湖,现在天启那边派了人过来要个说法,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百里东君怔怔的听她说话,没有回答。
易文君只好说的再直白点:“你家人一直以来都不强求你练武,也不让你接管镇西军,可见百里家已有急流勇退之心,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百里东君挠挠头,天真无辜:“我能怎么想啊?将来镇西侯府肯定是我爹继承,我需要做什么吗?我就想酿出这世间最好的酒,游遍江湖!”
易文君见他对政治和世情完全处于一个不开窍的状态,也不勉强,只是轻笑着回了句:“世事总不会尽如人意,如果你有一天后悔了,可以来找我。”
说完,她便带着叶鼎之走了,留下百里东君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思考着。
……
易文君又带着叶鼎之去了城南小院,那里有个老者在弹琴。
“儒仙?”
乐声渐停,老者仰头看过去,竟是一对少男少女,“我以为最先到这儿的会是天启城的客人,没想到是易姑娘。”
易文君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都自带道法蕴籍,与自然之道融为一体,儒仙是受伤掉了境界,但他不是瞎了,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人的身份。
“易姑娘来此,是为了药人之术吗?”
易文君摇头,“药人之术的弊端太多了,我另有别的法子,打造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空间里的药方实在太多,回头翻翻看,应该能找到不少炼体法门。
古尘听得心梗,十分真诚的说:“此类术法有违天和,阁下勿要轻易尝试的好。”
“行,我知道了。”易文君终于报上来意,“你快死了,临死前,你的功力能送我吗?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古尘:“……”好直接。
惊讶完,古尘冷静下来,他确实要死了,这些年在乾东城里苟延残喘,如果没有东君的陪伴,他根本撑不到现在。
可他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是将西楚剑歌教给了东君。
他作为西楚最后的防守,亲眼看着百里洛陈攻破城门,很难说,今天镇西侯府和乾东城的处境,是不是他有意为之造成的。
“我可以答应你。”古尘轻叹,“只求你保护好东君那孩子。”
他没有提镇西侯府,也没有提百里洛陈,态度一目了然。
易文君笑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放下了,原来没有啊。”
她发出组队邀请,“要加入我的逍遥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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