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青年”动作流畅欢快,挪步间宛如最浪漫的纠缠相恋。而“女人”虽然在努力配合“青年”的舞步,但穿着高跟鞋的脚扭来扭去,实在像只蹩脚的傻大鹅。
于是,没跳两下,“青年”就搀扶着“女人”走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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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把假发一摘,披上南枝递过来的外套,在沙发上摊成了一张饼:
“这高跟鞋穿起来真要命,你们女同志还真是辛苦。”
边晓晓的把跳舞的珍贵视频保存好,“老雷,你也太让我们感动了。为了给我们庆祝,这么豁得出去。”
雷鸣脸色一僵,干巴巴笑笑。
还是南枝开口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他答应了某人一个要求,逼得他来做这个显眼包?”
南沐眨眨眼,深藏功与名。
“这家酒吧的消费可不低。”桑夏抿了一口手里七色彩虹似的酒,酸酸甜甜的:“姓雷的,你这么抠门,能舍出这么一次血本可不容易啊。”
他抠门?
雷鸣刚想反驳,又突然顿住。
他好像是有点抠门,买东西货比三家,挑挑拣拣总要对比一下性价比,还好南枝没有嫌弃过他。
或许是因为当年上大学,雷立州拿着钱贴补叶超,再轮到他时,也就没能剩下多少生活费。在首都那样的地界,他自然是过得拮据,每天靠着泡面度日,吃腻了就换成干脆面,晚上饿得肚子咕咕鸟,还被舍友戏称为饿肚子的状元。
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放下脸面省吃俭用,在很多地方抠抠搜搜。
过往太久远,即便沉痛,也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显得无足轻重,足以一笑而过。
雷鸣笑笑:“该抠门的地方抠门,该大方的地方,也该大方啊。”
说着,他还显摆似的握起了南枝的手,两只交握的手上,同款钻戒闪闪发光。
程雨杉惊呼一声:“高老师,你们?”
南枝顺着雷鸣的心意,跟着显摆道:“我们已经领证了,就在你们高考的时候。过几天婚礼,给你们发请柬。”
桑夏一噎:“人家都是蹭520和521的热度,你们倒好,蹭高考的热度。”
“谁让,我们就是因为考上青北这个由头才在一起的呢?”
南枝转头看向雷鸣,恍惚又想起那个满脸通红地冲到她家里,口口声声要让他靠上青北的青年。
傻憨憨的,偏又满脸认真。
命运如此奇妙,那个青年,兜兜转转成了她家雷先生。
雷鸣握紧南枝的手,思绪渐渐飘远。
就像他也从没想到,那年不过当做一场公司团建的舞剧,竟然让他找到了天赐的另一半。
啧,如果王云扬知道他们是因此结缘的,恐怕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
正在忙着布置婚礼现场的王云扬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揉揉鼻子,继续从平板上查看助理搜集到的照片。
助理转述道:“王总,婚礼主持那边说,在候场的时候可以用大屏幕放些小姐和雷先生相处的照片和婚纱照,更符合婚礼氛围。”
王云扬没什么所谓:“照片什么的让他们自己挑吧。他们这两个人甩手掌柜做得也太彻底了,什么活都扔给我做。等等……这张照片怎么来的?”
王云扬原本平淡的目光突然凝住,盯着眼前一张零八年舞剧院的照片,瞳孔不自觉震颤两下。
照片上,南枝和雷鸣比现在稚嫩许多,暖金色的舞台灯光打在身上,一个穿着敦煌舞衣,一个穿着黑色正装。他们捧着同一束玫瑰花,对着镜头露出同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无端,显得有些相配。
王云扬挠挠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好一个雷鸣,从零八年就盯上他家宝贝女儿了!亏他还以为什么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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