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韬来了。”
杜城突然推开门,看向沈翊:“人在接待室,声称要和阮芳芳见面后,才肯说实话交出证据。你想一起吗?”
沈翊翻了翻资料:“当年纵火案的涉事人员就是他们三个人。黄韬和郝自强入狱,阮芳芳因为没满十四岁,被免除了刑事责任。
从阮芳芳方才的话里,他们之间显然发生了什么事,阮芳芳和郝自强有了矛盾,而阮芳芳更信任黄韬。这个时候,黄韬却声称手里有证据?”
沈翊跟着杜城往接待室走,听杜城说:
“我也怀疑他的动机,所以,他们谈话的时候,咱们要全程在现场监看。”
接待室有一面窗户,和煦的暖阳和轻风吹进来。
比黑暗中只亮着大灯的审讯室舒服多了。
阮芳芳紧紧地盯着黄韬,求救道:“黄韬,你和他们说,那伤是郝自强自己撞上来来的,对吗?”
黄韬手里攥着一个有些年头的本子,缓缓抬眼看向阮芳芳,双眼布满红血丝,脸色苍白。
阮芳芳这才发现黄韬的状态不对,盯着她的目光好像看到了什么毕生仇人:
“你怎么了?”
等等!那本子!
阮芳芳目光晃动,视线落在那本子上,浑身发冷。
那是她藏在店里的日记本,和那些可以烧成焦炭黑色的泥人,都放在同一个柜子里。
“你……”
阮芳芳话还没说完,黄韬就打断了她:“真是好清纯的一张脸,好丑陋的一颗心。”
沈翊描画阮芳芳神态的画笔一顿,突然感觉牙酸。
杜城已经在咯吱咯吱地咬牙了。
“我真是有眼无珠,居然被你骗了这么久。”
黄韬把日记本重重丢在桌上:“原来我们所有人都是被你玩弄操控的工具!”
阮芳芳的手上还戴着手铐,此刻手指紧紧蜷缩起来,指节泛白。
像是害怕,又像是在努力克制。
“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再听你说话!”
黄韬双眼通红,面色如纸:“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操控我的手段,我只是你合用的工具!为了让我听命于你,你不惜玩弄我的感情!我以为你是真心真意地爱我,原来都是假的!
你从始至终,都在对我进行精神控制!”
杜城听着他的话,上前拿过日记,随手一翻就翻到了阮芳芳对于七年前火灾的自述。
原来,那天郝自强和黄韬放火,是阮芳芳指使。阮芳芳声称只是搞一个恶作剧,却又在黄韬他们放火后私自回来,把逃生通道的门用铁链锁住了。
那十九个人的生命,全都是阮芳芳得意了这么多年的战利品。
杜城心惊肉跳,那年的阮芳芳,只是个还没满十四岁的小女孩,就已经夺去了十九条人命。
“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利用你呢?我们说好的,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
阮芳芳突然声嘶力竭,满脸泪水,满脸深情地凝望着黄韬:“我们约定了,要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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