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家今日宴请贵客,来的人不少。
邬善自尽喊冤后,他们看着失魂落魄的邬阁老,反而更加不敢离开了。
邬善是邬阁老的独孙,如果邬阁老经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那他们这些人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
不过半炷香后,邬府外突然响起震耳的马蹄声。
下一刻,紧闭的大门被重物破开,几乎破碎大半,悬挂在两边摇摇欲坠。
身着黑甲的士兵冲进府中,包围众人的同时,也紧紧围住各个出口。
一袭白衣穿过黑甲走进府中。
她在成群的黑甲中显得纤弱,可手中提着一把锋锐的长剑,无人敢小瞧她。
“静安郡主这是要做什么!”
苏城姚家是皇后和庆王一党的忠实拥趸,姚家家主自恃背后靠山,第一个站出来质问:
“这里是邬阁老的宅府,你竟然带兵私闯,是何居心!”
南枝身上的白衣云纹在日光下流动着光晕,尤其是抽剑横在姚家主脖子上的时候,动作行云流水,衣摆飒飒。
她随意抵住姚家主的脖子,目光扫过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最后才落在姚家主脸上:
“就是你们这些人逼死他的?”
虽然是疑问,语气却肯定。
姚家主的脖子前横着冰寒的剑刃,忍不住战栗:“郡主没有证据,凭何污蔑我等?”
有他带头,那些人也跟着叫嚣:
“就是,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凭什么不让我等离开?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帝了不成?”
“我等都是朝中重臣,世家功勋后辈,你怎能持刀挟持?”
“明日,我等定要弹劾——”
话没说完,眼前又扬起一道艳丽的血色。
带头挑事的姚家主双目圆睁,重重地跌倒在地。汩汩的鲜血打湿地面,风中飘荡的血腥气让这些没见过血腥的权贵胆寒作呕。
南枝只嫌恶地甩了甩剑刃上的血迹:“你们这些人身处邬府,人赃并获,自然是凶手。”
“邬,邬公子是自尽!”
其中一个人几乎怕地跪倒在地:“他,他才死不久,魂魄定然还在周围,郡主大开杀戒,邬公子难免死不瞑目啊!”
南枝环视一周,似乎把这话听进去了,转头吩咐副将:
“拿纸笔记下他们的名字,每记一个,就放走一个。”
众人才松了一口的气又提起来:“郡主往后还要徇私报复我等不成?”
“你们今日之所以会聚在这里,本就准备阻挠我登基称帝。既要阻挠我,便是我的政敌,我为什么不能报复?”
南枝满脸无辜,脸上飞溅的血珠却让这抹无辜显得更加可怕:
“也好,除了皇宫里的两个,政敌都在这儿了,也省的我在阴沟里一个个找。”
“我们,我们不知道啊!”
几个怕死的已经腿软的瘫倒在地:“邬阁老设宴,我们只是来参加宴席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郡主天命所归,又有太子遗诏,我们怎么敢阻挠您?我汪家愿为郡主肝脑涂地!”
南枝嗤笑一声,上前几步,礼贤下士地扶起他:
“别怕,我今日事忙,先放你们回家吃口断头饭。等我空闲下来,才找你们算账。”
汪家主惊喜的神色僵在脸上,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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