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胥的嘴角溢出一抹浅笑,抬手温柔地抚过央错的脸颊,又猛地狠厉地拽住他的头发:
“我在这茶里加了仙人醉,就连上神都无法抵抗这等奇药的功效,你就在这里好生睡一觉。你这个懦弱无用的父亲不愿给女儿报仇,我这个做母亲的,却不能不做。”
央错挣扎着想要拉住乐胥的手,却被乐胥轻而易举地扯开。
乐胥站起身来,悠悠走到一旁,脚下毫不留情地踩在屏风之上,将那薄薄的画纸屏风踩碎,又将梳妆台旁的红匣子拉过来,从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匕首是她嫁妆,也算是仙器,虽比不得鲛人族首领那把灭魂刀,但也能刺穿仙神的元神。上辈子,她正是用这把匕首,挖出了夜华的精元内丹。
乐胥对着梳妆镜收拾好衣服和头发,将匕首藏在宽大的衣袖里,掩上大殿的门走了出去:
“大皇子奔波几日,在殿中睡着了,莫要进入扰他,本宫先去瞧瞧夜华。”
殿外候着的仙娥自然应下:“是。”
……
……
天君和央错都不在,洗梧宫中便清净了,只剩下药王还尽职尽责地守在此处。
乐胥作为夜华名义上的母妃,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殿中,又用借口支走了看守的药王:
“我来之前听闻天君已经将神芝草送去了药庐,药王不如回去瞧瞧,这神芝草是该直接服用,还是该炼成丹药呢?”
药王一听,也有些焦灼:“娘娘说的极是,小仙这就回去看看。”
眼看着药王也离开了,乐胥瞧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夜华,眼神陡然变得无比狠厉。
这个时候,应该是夜华准备诈死去凡间谈情说爱的关节,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他竟没有依照计划假死去凡间。
果真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算疼爱了他数万年,可他仍然能为了一个凡人女子抛弃她。这样的小畜生,杀起来又怎么会手软呢?
明晃晃的匕首闪过一道厉光,又无比狠辣地刺进夜华被灭魂刀砍中的伤口里。
夜华从昏迷中痛醒,瞪大了眼睛看着面目狰狞的乐胥,喉咙里吞吐着想要质问。
母妃,为什么?
乐胥牢牢捂住了夜华的嘴,手起刀落,又狠狠地戳刺了几下。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做起来,比上次还要流利。
夜华的元神早就被灭魂刀劈开了一道裂缝,只是靠着天君输送的仙力才勉强缝在一起,如今乐胥的几刀更是沿着那道缝隙,直接将夜华的元神劈得四分五裂。
痛,实在是太痛了。
夜华胸前已经被鲜血彻底浸湿,瞳孔渐渐放大,气息几近于无。
乐胥最后再次挖出了夜华的精元内丹,因为本体重伤,这颗内丹的光华都变得微弱。
“谁让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既顶替了我的孩子,转头又想舍弃我,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说着,乐胥一把捏碎那颗内丹,光尘消散间,夜华已经彻底没有了气息。
乐胥松了口气,将匕首收好,又用仙法消除了被沾染上的血迹。
夜华不过是第一个,还有洗梧宫中藏着的那个凡女素素,后来的青丘帝姬白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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