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晷爆炸,藏在后面的甄枚和冉遗无所遁形,被困在南枝提前织好的牢笼里,哪儿也去不了。
离仑憎恶温宗瑜,自然也看不惯甄枚,可他更不明白冉遗身为妖族,为何要与崇武营的人合作。
“冉遗,谁给你的胆子,竟与人族合作,来抢夺我的日晷?”
日晷是离仑很宝贝的东西,却被冉遗和甄枚给弄坏了。离仑气恼地看着冉遗:
“如今,日晷坏了,你拿什么赔?我也要毁掉你最珍贵的东西,才算公平。”
冉遗在短时间内吞服大量妖丹,张嘴欲言,却先喷出一口血来,狼狈地倒在地上。
赵远舟用妖力一探,便知道冉遗如今的境况:“经脉中充斥着千百种不同的妖力,撑破了经脉也重伤了五脏六腑,活不了多久了。冉遗,你这又是何苦?”
“齐小姐被崇武营抓走了,他们威胁我配合他们,调取你们的记忆存在日晷中。”
冉遗喘息一声,擦去嘴角的血:“我又何尝想和你们两个大妖作对,甚至,还碰到了妖王尊上。”
他抬头看向南枝:“若早知妖王在……”
“诶,我可不会帮你,只会更快杀了你。”南枝打断了冉遗的话:“你为了让齐老爷害怕,不敢随意将齐小姐嫁出去,竟杀了许多无辜新娘。你早该以死谢罪。”
冉遗争辩:“那些新娘是我杀的,可我也给了她们最美的梦。她们本来的人生,充满了痛苦和舒服,我给了她们梦寐以求的快乐……在睡梦中度过喜乐的一生,然后毫无痛苦地死去,难道不好吗?”
南枝唔了声,看向甄枚:“听到了吗?冉遗认为这种死法很好,你回去就告诉温宗瑜,让他给齐小姐也安排一个安乐死,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地死去。”
甄枚还没说话,冉遗先破防了:
“不行,崇武营答应过我,要放她自由的!”
南枝摊摊手:“所以,你也知道活着才是最好的,活着才是真实,才有无限可能。就别再说什么死在美梦中是恩赏的蠢话了。”
冉遗无言以对,又被离仑怨怼的目光瞪住。
离仑恨铁不成钢,都说鱼没有脑子,果真如此,这个丢妖现眼的家伙!摸黑了妖族的颜面!
南枝看向战战兢兢的甄枚:“你也来说说,温宗瑜要我们的记忆做什么?”
白玖扶着木笼:“师兄,你,你就说吧!师父他犯了好多错,小卓大人,大妖,还有神女大人,所有人的悲剧都是师父造成的,我们不能再助纣为虐了!”
甄枚依旧垂眸不言,可笼中伸出的树藤捆束着他,强迫他抬头睁开眼睛。
南枝眸光闪烁,好似漆黑幽深的漩涡:“为什么要摄取我们的记忆?”
甄枚面露挣扎,却不自觉地说道:
“师父说离仑这个盟友已经不可靠了,要榨干他最后的价值,获取离仑和朱厌的记忆,或许能从中得到青帝的弱点,用来对付青帝,夺取神果。”
离仑先是震怒,又冷笑一声:“竟然还想害师父!师父强大如斯,没有任何弱点!”
赵远舟似是想起什么,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也算有吧,师父最受不了香菜的味道呢。大昆仑中什么鲜花奇葩、粮食蔬菜都有,就是没有香菜。
“原来是为了寻找我的弱点。”
南枝想起方才梦境的最后一幕:“那就给他一个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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