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咱们俩搭档，我就不信还能被其他部门摘了桃子！”
杜城信誓旦旦又指指点点：“你虽然是画像师，可好歹也是个警察，你这身手未免也太……算了，改天，我教你打枪。”
沈翊满脸无辜地眨眨眼，想想自己差点淹死的经历，只能点点头：
“那就麻烦城队了。”
上班时间到了，围在一起的人群散开了些。
沈翊犹豫着，看向雷一斐：“雷队，我好像……能想起一些当年那个女人的脸了。但我现在还不确定……”
“没关系，先画出来，在系统里找一遍。”
雷一斐激动起来：“还有精神病院的周俊，他虽然神志不清，但或许还能认出当年指使他的人。也可以把画像拿去给他辨认一下。”
沈翊眼睛一亮：“对，还有周俊！我想现在去见一见周俊，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杜城赶紧应道：“我和你一起去！”
南枝眸色微沉，去见周俊啊……
沈翊背上画板和背包，和南枝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停下来：“明监狱长，我有件事，往后或许要多麻烦你。”
南枝回过神：“什么？”
“我对研究人性图谱很感兴趣，而重刑犯的心理最是复杂极端。”
沈翊背着斜挎包，穿得也也是纯色的棉质外套，看着温柔无害：“往后，或许要经常去北江监狱观察那些重刑犯，怕是要麻烦明监狱长了。”
明明说的是研究重刑犯，但南枝被沈翊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好像她才是那个研究对象。
南枝不动声色地笑着：“好啊，欢迎你来参观北江监狱。我们可是全国生产经营额第一的监狱。”
沈翊听着这个陌生的形容词，还没反应就被杜城拉走了。
办公室安静下来，隔绝了外面零碎的脚步。
“没事吗？”
雷一斐突然说道：“周俊虽然疯了，但沈翊这个年轻人很厉害，如果从周俊口中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七年前，周俊正是被南枝带来的恶鬼重伤，甚至吓疯的。
“上面有人兜底，他们比咱们更怕暴露世界原本的真相。”
南枝安慰道：“而且，一个疯子说着见鬼的话，谁会当真？”
北江精神病医院。
周俊作为犯罪嫌疑人，被单独关押在一个房间。
沈翊拿着画本，根据脑海中闪现的M，草草画了几笔：“周俊，你还记得当年指使你的女同事吗？”
周俊只知道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双目涣散，自言自语。
沈翊放缓了声音，循循善诱：“你的同事也在找你，或许，她是你当初的朋友？你不想她也来看看你吗？”
周俊茫然地看向沈翊：“朋友？”
沈翊在杜城不赞同的目光中走近，给了周俊一块彩色包装纸的水果糖：
“是啊，你的朋友。她喜欢穿黑色的长裙，有一头很长的头发，有时候，喜欢戴着宽大的帽子，和挡住眼睛的墨镜……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周俊歪歪头，好像被这些话触动了某些记忆：
“她不是我的朋友！她眼睛大，眼头尖，鼻子也又尖又长，总是抹着艳红的口红……她有个代号，叫M！她是老板的心腹，才不是我朋友！”
沈翊眼睛发亮，根据周俊的形容，渐渐画出M的样子。
飞扬的头发，饱满光洁的额头，眼头尖尖的长眼睛，眼尾上挑，嘴唇饱满。
画像出来的一刹，他手指颤抖了一下。
他将画像朝向周俊：“你看看，她是这个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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