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翊的目光放在威胁褚英子和曹栋的几只鬼身上，发现了端倪。
那些鬼的容貌，他也是见过的！
正是被褚英子和曹栋联合骗婚残杀过的受害者。
怪不得褚英子和曹栋会怕成这样。
台上的起哄声不断，围观的鬼魂就像是聚众赌博的赌鬼一样，红着眼睛瞪着反目成仇的恋人，好似看到他们自相残杀，他们胸中的戾气就能减少几分。
褚英子到底多做了三年牢，踩缝纫机的技术比在外面开黑车的曹栋娴熟多了。在数秒结束的一刹，她做出的工服比曹栋足足多出五件。
“好！我们女鬼才是冥界的顶梁柱！”
“你们这些男鬼就应该守好本分，在冥界做好内勤工作。”
“就是就是，出名的鬼从来都是女鬼！男鬼，哪有什么英雄事迹啊？可别出去丢人了！”
“做人的时候，我们比不上你们的肉体力量，做了鬼，你们也比不上我们这一身阴气！”
稀稀拉拉的挤兑声中，男鬼们阴沉着脸，七手八脚地把曹栋拖下去油炸后片肉。
褚英子看着凄惨的曹栋，脚下一动，立刻被身后的红衣女鬼扯住：
“怎么，你又犯恋爱脑了是吧？做人的时候同情男人，替男人抗了三年还不够，做了鬼，还要继续给男鬼抗？”
其他女鬼也一拥而上：“姐妹们！上！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恋爱脑！”
好好一场生产标兵比拼，转眼又成了群架现场。
曹栋被拖下去的时候，手掌在地上擦过，看到了一双脚踏实地的鞋子，不是鬼一样掂着脚。
他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温润俊秀，一双漂亮又锋锐的桃花眼。
“你，你怎么——”
曹栋看看沈翊，又看看沈翊身边的南枝，突然明白了什么。
冥王大人和沈翊有更深一步的关系！
他油然生出一抹热切的希望：“你，你是警察，难道要看着他们对我实行惨无人道的刑罚吗？救救我，救救我！”
南枝思索着停下了制止的动作，转头看沈翊的反应。
是恩将仇报、不计前嫌地救下曹栋，还是见死不救？
“不好意思，我爱莫能助。”
沈翊却端着画板，记录着方才恶鬼群嚎的灵感：“我只是人间的警察，却不是冥界的鬼差。你要我越界插手冥界的事情，我做不到。”
沈猫猫说着做不到，表情却有着和南枝如出一辙的冷漠，分明就算能做到，也不想做。
“以你和冥王大人的关系，你明明可以——”
曹栋不可置信地挣扎着，其他恶鬼看出苗头，也松了动作，等着看热闹。
“你不是警察吗？怎么能这么冷血？我已经被律法惩治过了，我现在是无辜的！”
沈翊好像从曹栋的脸上发现了不一样的情态，下笔如有神：
“你和褚英子三次作案，四个受害者。人间律法是判了你一次死刑，却是建立在人只能死一次的事实基础上。
如果能杀你四次，甚至更多次……我相信，人间的律法也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平偿还罪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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