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分局。
“要我说，城队找的这些志愿者真是找对了，他们走街串巷，还真帮了我们不少忙。”
李晗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上个月，他们找到了被家暴的小鹏。上周，救下了差点被拐带的宁宁。还有大前天，小壮竟然在送外卖的时候撞破了一桩女大学生轮奸案！”
闫谈声喝了口浓茶：“这些孩子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之前总觉得他们是不良少年，总进派出所的滑头，屡教不改。没想到，还真有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预防犯罪，可比我们事后破案强多了。”
沈翊戏谑地看向杜城：“嗯，城队这奖金掏得不亏。”
杜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
“小壮？看来，他又发现了什么情况啊……”
杜城直接打开免提，让大家伙一起听听。
那头的声音很杂乱，还有急促慌乱的呼吸声。
“杜警官……我，我杀人了。”
杜城：“！！！嗯？你说什么？”
你确定是投案自首，不是目击证人报案？
因为发现及时，赵明哲只少了一颗破损的肾脏，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晕着。
杜城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对面的小壮，发誓这是他最离谱的一次审讯：
“你确定，是你杀了那个男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吗，你就杀他？”
小壮语塞，嗫嚅半晌憋出一句：“他在电梯里对我态度不好，我就想要报复他。”
沈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是不是忘了你胸前有个监控设备了？”
小壮下意识捂住胸口，他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那个设备就已经被取走了。
沈翊又无奈道：“赵明哲已经被抢救过来了，他总会醒的。只要问问他，就什么都清楚了。你还是别耽误公务了，小心杜警官扣你工资。”
“就算杜警官扣我工资，我也要说。”
小壮突然抬头，执拗地看向杜城：“赵明哲死了活该，那两个大姐姐，是无罪的。”
审讯室的门打开，闫谈声带着一份隔壁的口供走进来：
“陈秋雯和陆婷已经招了，她们是早有预谋，故意引诱赵明哲上门，想要把他杀掉。”
小壮依旧瞪着眼：“她们没错！”
沈翊若有所觉，给李晗发了个消息过去：
【调查一下小壮的家庭背景。】
“是我要杀了赵明哲。”
陆婷知道事情瞒不住，索性坦白一切：“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后来想离开，他就打我，胳膊断过，腿也断过……我如果逃了，他就去找我爸妈，不依不饶……我原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了，没想到，我怀孕了。”
陆婷捂着肚子，苦笑道：“我怎么能让孩子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不能接受我的孩子和我一样生活在赵明哲的阴影下，更不能接受，万一他变成第二个赵明哲！
所以，我在网上找到了赵明哲的妻子，成功逃生的陈秋雯，游说她和我一起杀掉赵明哲。
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和他们无关。”
或许，关进牢里，也比在赵明哲身边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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