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判刑,都是根据法律条令来的,没有徇私枉法。”
作为秉公执法的法官也难做:“但你们如果再扰乱法庭,就要被带出去!”
这时候,旁听席上呼喊不平的女人们,突然如流水一般分开。
一个同样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穿过人群,一步步走到前面。她像是这群女人的领头,看着她,女人们都安静下来,目光明亮又充满信任。
她带着黑色礼帽,遮住了半张脸,此时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法官。
法官表情一僵,也算是他认识的人。
北江监狱的监狱长,明南枝。
她一个公职人员,怎么也掺和进来了?这不是瞎胡闹吗?
法官虽然没和南枝打过交道,却早就听说这个人堪称他们队伍里的刺头,谁都管不了她。
他下意识觉得事情要遭,又提醒道:“肃静!”
“心都不平,又怎么肃静?”
南枝停下脚步,站在最前排,挡住了失态的张婷:
“不过,我们也不会为难法官。法官尽管判,我今天来也不过是学习学习,研究一下为这些打着家暴名号却故意杀人的罪犯,开辟区域监狱的可行性。
或许,这个赵明哲,就会成为第一个罪犯呢?”
赵明哲重伤未愈,扶着轮椅艰难地站起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家务事!陈秋雯是我老婆,陆婷是我孩子的妈,你管得着吗?”
南枝只平静道:“只要你对她们造成了伤害,我身为警察,就管得着。”
“你不是家暴,你是故意杀人!”张婷忍不住出声:“你才是那个杀人犯!”
“那又怎样?”
赵明哲知道没法否认,那些病例和伤疤都是证据,他狡辩道:
“我们是家庭矛盾,法律上讲,我就不是故意杀人,顶多算是故意伤害,同一罪名不能判罚两次!我打她们也只能判一次!而陆婷是故意杀人,她的罪罚比我更高!”
南枝没有被他激怒,反而看向台上的法官:
“您也看到了,赵明哲就是这样的认错态度,您给陆婷判罪时是否考虑到了这一点?哦,等过几天给赵明哲判罪的时候,也希望您能谨记他现在的态度。”
赵明哲瞬间哑了火。
南枝这才轻蔑笑着:“其实,监狱和监狱之间也有区别,有些人能过得舒舒服服,有些穷凶极恶之人,会生不如死。
提前欢迎你,来我们北江监狱好好体验。”
法官看着说完狠话就走的南枝,头都憋大了。
这事情闹得太大,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算了,还是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上级法院吧。他多大本事,就办多大事。
超纲的活,可干不了一点。
开审那日闹出的事情太大,上边专门约谈南枝。
因为南枝的身份特殊,来的人又是特殊部门的牛部长。
牛部长看着面前混不吝的南枝,心如死水。
就不能等到他安全退休之后再搞这些事吗!他这一大把年纪到处给这些特殊人才擦屁股,是人干的事吗!!
南枝点开手机的免提,目光穿过牛部长,从隔间的单向玻璃看到了外面鬼鬼祟祟的雷一斐和沈翊。
就知道这两人不放心,一定要跟来。
沈翊把通话中的手机放在餐桌上,和雷一斐目光炯炯地盯着看,好像能盯出一行行台词和弹幕。
隔间里一阵窸窸窣窣后,南枝先开口:
“牛部长不用多说,我前几天的做法代表了我的态度。
如果人间不肯践行真正的公平,那么,不久的将来,阴间将有自己的母平。”
牛部长茫然:“什么母平?”
他只听说过母凭子贵。
南枝认真道:“等天下为母,自然就会以女性的需求,作为所有罪行的权衡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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