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府。
府外立了一根柱子,丁三郎正绑在木桩子上。周围挤着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不敢言语的丁家众人。
丁三郎寒冬天里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却满头大汗:
“陛下,陛下,我整日游手好闲,没做什么党争之事啊,您绕过我吧!”
南枝手中的剑是早上磨好的:“可我答应了一个人,要让你千刀万剐。”
丁三郎看着横在胸前的剑,锋锐的剑芒让他不敢睁开眼:
“千,千刀万剐?!我,我罪不至此啊!陛下要杀我,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绞尽脑汁地在脑海中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林南枝,自始至终都没想出来。
唰!
剑芒闪过,剧痛袭来。
不是片肉,反而是断了他腿间的二两肉。
“啊——”
撕心裂肺的痛苦中,禁卫用破布堵住了丁三郎的嘴。
“先除了你这孽根。”
南枝的剑抵在丁三郎的胸口:“你这些年没少用它作孽。我亲自动手,是你的荣幸。我手艺很好的,新先皇都夸过我鱼脍切得好,几可透光。”
剑起要落,门里府内突然传来嘈杂的响动。
所有的丁家人都在门口被迫观看活剐现场,惊恐地看着府里——
可别又发生什么事,惹急了这个活祖宗!
“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不仅府里,还有府外大道上,也冲来一批不知死活的小厮。
禁卫首领一声令下,刀剑就架在了他们脖子上,还有先前说话的妇人。
王映雪被拉到前头,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眼就看到了前头被绑着的丁三郎和地上的烂肉。
她脸色惨白,下一刻,衣着不整的魏廷瑜和窦明也被抓了过来一同跪着。
在场的都是明眼人,一打眼就看出魏廷瑜和窦明之间发生了什么。
府中,禁卫赶出两个形容狼狈的女人。
窦昭和嬷嬷妥娘互相搀扶着走出府,眼看王映雪三人跪了一地,忽然看到了另一种希望。
当今陛下是女人,必定更能懂得女人的苦楚!
窦昭噗通一声跪下,看不到凄惨的丁三郎,只能看得见玄服的新皇,她膝行向前,重重叩头:
“臣妇无意惊扰圣驾,只是被逼无奈!臣妇出身京城西窦家,嫁入济宁侯府十载,素日竭心尽力,打理府中内务,从未有对不起丈夫魏廷瑜和妹妹窦明之事……我强撑病体看顾家中,他们却在药庐中白日通奸,咒我早死!
他们二人话语之中提到我那早亡的生母,言语中说,我的生母是被继夫人王映雪活生生逼死的!王映雪是我母亲在闺中最好的姐妹,她那些年落魄时,我娘总要给她塞银子救助,她抢了我娘的丈夫,逼死我娘。她生的女儿,也来抢夺我的丈夫!还想逼死我!”
话落,满场哗然。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对着王映雪指指点点:“这根本就是白眼狼啊!”
“有这么一个白眼狼做母亲,能教导出什么好闺女?这对母女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就喜欢姐妹的丈夫?”
“她们的丈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没错没错,不光这个济宁侯,还有那窦世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群外,匆忙赶到的窦世枢脚步顿了顿。
窦世英直接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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