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南枝好奇:“你竟然敢去试探圆通,胆子挺大。”
窦昭理所当然:“这怕什么,他上辈子再厉害也是上辈子的事。都是重生的,我还有更大的靠山,他不敢对我如何。”
南枝扯扯快被拽掉的裙子,把窦昭扶起来。
这姑娘聪明,又胆大,是个不错的苗子。
事实证明,窦昭的胆子还能再大一点:“郡主,咱们先下手为强,把妖僧给……”
窦昭的手在脖颈上划了两下,意思很明显。
南枝怀疑,她上辈子留给窦昭印象就是个杀神。
“不,以静制动。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南枝是自信,却更出于对皇帝的了解:“当今圣上眼中,皇室威严比什么都重要,我是长公主的孩子,毋庸置疑。纪见明如果想要攀诬皇家,除非他不要性命和前途。
他没这么傻,与其拿过去的事情攻击我,不如用来威胁我。”
假山旁清风徐徐,吹起湖边涟漪阵阵,映在南枝眼中,仿佛心湖涟涟。
窦昭凝望着南枝的神情,发觉陛下眼中还藏着一丝隐晦的怀念和……遇见对手的兴奋?
嘶——
忽然,纪咏那句怨夫似的话浮上心头。
【前世,我助她登上皇位,她却转头迎娶其他人,更为了另一个男人,赐死了我。】
一句话里包含了一代女皇和三个男人的爱恨情仇。
这事要是旁的女人或男人做的,她必定会痛骂感情骗子,狼心狗肺。
但如果是陛下做的——
窦昭缓慢地眨眨眼,冲南枝比了个大拇指:
“我懂!郡主真乃我辈楷模!”
南枝疑惑挑眉,突然夸她干什么?这马屁来得猝不及防。
脚步声踏踏,由远及近。
窦昭赶紧恢复正常,站在湖面看风景。
来人是从宁,看南枝和窦昭站在一处,犹豫着没有上前。
南枝点头:“无碍,自己人,直接说罢。”
窦昭眼中光芒明亮,这金大腿算是抱上了!
“是窦家出事了。”
从宁简单说道:“窦家老七窦世英回祖籍考学,回京后却带了一个怀孕的女子上门。那女子正巧是正室夫人的闺中好友,王映雪。”
窦昭急道:“怎么会!”
上辈子,窦世英外出考学,正好途径王映雪所在的澶西。赵谷秋托窦世英给贬斥遭难的王映雪家送银钱,一来二去,两人竟然珠胎暗结。
这辈子,她一直在提防这件事。可五伯手段更快,专门安排了人照顾窦世英,隔绝了窦世英和王映雪相识的途径。
但怎么迟了这么些年,他们两个还是勾搭上了?
南枝也叹口气:“命中注定的孽缘啊。”
“孽缘啊!”
窦世枢看着堂下跪着的王映雪和窦世英,也头疼地叹息一声。
他都做了这么多事,这两个人怎么还是勾搭在一起了?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苍蝇偏叮臭鸡蛋,躲都躲不开。
“事已至此——”
窦世枢看向赵谷秋,还是想不明白。
赵谷秋是有病症,可绝不至于绝症。竟因为窦世英要纳妾,直接把自己逼死了。
窦世枢瞥了一眼王行宜,王行宜满脸臊红,快要和堂上的红柱一个颜色了。
他暗暗看这人的笑话,任王行宜如何自视甚高,女儿还不是要嫁进他家里做妾室?还嫁了两辈子。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王映雪也说甘愿为妾。有我在,她永远越不过你去,弟媳,便让她入门吧。”
窦世枢一语双关,自以为表达了最大的诚意。
他是赵谷秋的靠山,只要他在,王行宜的女儿就只能做妾侍。晨昏定省,任她搓扁揉圆,岂不痛快?
可赵谷秋依旧满脸不愿:“我不——”
“不如,你自己娶了她吧。”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轻蔑的冷笑。
窦世枢神态僵硬地看向门外,窦昭提裙跑进来,身后却跟着他那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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