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丁三郎来那个觉得自己说什么不对,又赶紧撇清干系:“什么阁楼,我不知道,我就是喝醉了来透口气,结果从台阶上滚下来了!”
纪咏扬眉,既满意丁三郎没把南枝牵扯进来,却也不想如此粉饰太平。
起码,策划一切的主谋,不该全身而退。
纪咏站直,缓缓抬眼,看向人群中焦灼的含芙公主:“哦——不过含芙公主当真了得,只是筹办个百花宴,竟然连丁三公子的模样都记得这么清楚。这黑灯瞎火,旁人都没认出来,偏含芙公主一眼就看出来了。”
含芙心中有鬼,不敢多言。
丁三郎却如当头棒喝:“是含芙公主,是她把我约来见面的!”
围观的闺女和公子们都齐刷刷地看向含芙公主,正好看见她满脸急切的样子,当即误解了其中深意——
原来是发现情郎受伤,这才急着撺掇他们向宋墨发难啊。
不过,丁三郎浪荡好色,一直流连青楼,长得也不算多么英俊,这含芙公主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这么一个男人,也宝贝似的护着。
含芙被众人盯着,额角当即渗出了不少冷汗。
她只是想借这个恶心的丁三郎毁了林南枝,可不想让自己也和丁三郎扯上关系:“胡说八道,我何时和你有约?来人,把这个狂徒杖杀了!”
侍卫们互相看看,却都犹豫着没有动手。
纵然是公主,也不能随意杖杀朝廷命官之子啊。
纪咏叹口气,声音轻飘飘落入丁三郎的耳朵里:“最毒妇人心啊,等公主告到御前,你这命恐怕……”
丁三郎猛地惊醒,挣扎着从怀里掏出几封信:“这就是你约我的信笺!你还给我写了情信,尽是一些放荡之言!贱人,你现在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纪咏哼了声,果真是个蠢人,这种事也能留下把柄。
含芙摇摇欲坠:“含血喷人,杖杀他,杀了他!”
“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绝色佳人吗?不过一个宫女所出,只有个公主的空名头,我上赶着攀扯你做什么!”
丁三郎理智全无:“是你主动勾搭我,说要我做你的驸马,说你对我如何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还要与我今夜定情!”
围观的群众们又吃到了大瓜,表面上指指点点,十分鄙夷。心里却翻江倒海,恨不得这对男女撕扯起来。
含芙也果真上前两步,双眼猩红,从侍卫身边抽出刀,想要自己来解决丁三郎的性命。
丁三郎左滚右爬,拼命逃脱:“杀人灭口了,杀人灭口了!”
纪咏看够了热闹才叫停,劈手夺下含芙手中的刀:“丁三郎,公主之尊岂容你污蔑?我现在就着人把你押去顺天府审问!”
含芙想要阻拦:“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
太子越过人群,一身蟒袍不怒自威:“来人,把含芙也带回宫,不许任何人进出!”
含芙被狼狈地拖走,纪咏作为证人,带着丁三郎前去报案。
生产瓜的人都没了,众人也赶紧离开。
人群散后,太子才抬头唤了声:“还不出来!”
二楼明窗那儿,宋墨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冲太子嘿嘿笑了两声。
太子看看南枝,又看看以保护者姿势站在她身前的宋墨,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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