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郎惊天动地的尖叫不仅打断了楼上的气氛,也惊动了暗处的守卫。
南枝一把推开宋墨,笼罩两人的薄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屏气凝神,香炉有问题。”
宋墨后退几步,脸颊微红,扯下两侧的厚帐幔把香炉罩得严严实实。
古怪的甜香消失,窗口的冷风垂吹在他发烫的脖颈上,激起一阵冷颤。
窗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丁三郎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南枝扶着木窗望出去,见侍卫们拿着灯笼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更有含芙和嬷嬷脚步匆匆地带着贵女们沿着长廊奔跑。
窗下,丁三郎趴在地上疯狂蠕动,左腿呈不自然地扭曲,应是跳窗的时候摔断了腿。
而纪咏正咬牙切齿地站在丁三郎身侧,脚踩在丁三郎的右腿上。
似是注意到南枝的目光,纪咏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丁三郎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骇地侍卫和贵女们瑟缩一下。
南枝也沉默地看着纪咏发癫,多缺德啊,这不就是猛踹瘸子那条好腿吗?
“越来越变态了啊,纪见明。”
宋墨闻声,站在南枝身后,好奇地露出个脑袋。
他个头比南枝高,从窗外看过来,好像将南枝拥在了怀里,紧紧靠在一起。
纪咏咬牙切齿,好个宋狐狸!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秀恩爱,分的快!诅咒你们立马反目成仇啊!!!
纪咏不想让其他人也看到那碍眼的场面,恨恨扬声,把所有围观群众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不过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贼子,倒是耽误了大家享乐。”
说话的是当朝炙手可热的翰林,皇帝重病都不忘宣纪咏入宫讲经论学,众人当然相信。
“纪大人文武双全,吃醉了酒还能擒住贼子,真让人佩服啊!”
“是啊是啊,既是贼子,交给侍卫便是了,咱们回宴上,定要好好敬您几杯。”
奉承声中,含芙脸色越差,突然提起:
“不对吧,我看这贼子怎么有点像丁家三郎的模样?似乎,还是从阁楼上跳下来的?”
她一句话,引得人群走进几步,看清丁三郎的模样后又看向阁楼。
阁楼上,长身玉立的公子站在窗前,神色漠然地迎着所有人的目光。
太子匆匆赶来,站在人群后,却在宋墨身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明绿袖摆。他眸光闪动,南枝今夜穿的便是明绿。
南枝为何会和宋墨共处一室?
还有一个跳楼的丁三郎?
“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宋墨把南枝挡得严严实实,语气冷淡,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怎么,以为是我把丁三郎推下去的?”
人群寂寂,谁都不敢顶撞这个杀神。
连亲爹都能杖责成残废,他们在宋墨面前又算什么?还是老老实实,莫当出头鸟。
纪咏却偏爱做出头鸟:“只有英国公站在窗户旁,不是你推的,那便是丁三郎自己跳下来的了?”
说着,他挪开脚,眯着眼睛笑着问:“丁三郎,这么多人在,你尽管说出你的冤情。”
丁三郎浑身颤抖,他怕宋墨,怕纪咏,更怕林南枝!
今晚莫不是他的死期?竟然遇上了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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