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天清晨,林琰猛地惊醒。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醒来后,偏又想不起梦中有什么。
她好像死在了南枝怀里,南枝抱着她哭,还喊她姐姐。
林琰昨夜睡在南枝房里,起来寻不到人,没来得及换下寝衣就推开门。门外阳光灿烂,清风徐徐,南枝正背对着她忙忙碌碌。
南枝动作间,林琰好似听到了磨剑的声音。
唰唰,唰唰唰!
还伴随着南枝诡异的冷笑:“哼,重生有什么了不起,最好都来招惹我,我就有堂堂正正的理由来正当防卫!”
说到正当防卫,林琰看南枝举起了昨日太子送的短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就连剑光都刺地人眼睛疼。
剑光锋锐,林琰梦中的种种全都被打散了。
“阿琰?”南枝疑惑地看过来:“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林琰看着拿剑的南枝,乖巧缩回屋里换衣服:“今日,兄长要来接我过府游玩。南枝,你陪我一起吧。”
林琰的兄长,便是宋墨。
南枝拿起一旁剑鞘,把短剑合起来:“我今日也约了邬公子一叙,恐怕——”
“没关系!”
林琰立马应声:“我们等你。”
南枝狐疑地蹙眉,干嘛非要等她?
林琰笑容满面,嘿嘿,因为想看妹妹变嫂子啊。
林琰和南枝坐着马车,一路跟着南枝来到她名下的茶楼。
林琰好奇道:“平素也没见你和邬公子有联系,怎么会约在这里见面?”
宋墨似乎知道些什么,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明兴坊的枣花糕是城中最有名的,母亲也喜欢吃,只是每次买都要排队,还要限量。咱们去瞧瞧,买些你爱吃的糕点一起带回去?”
林琰最喜欢甜食:“好啊,我们去看看。”
林琰轻快地走在前面,宋墨又看向南枝:“你可有喜欢的糕点?”
南枝愣了下:“都可以。”
“那我就都买些。”宋墨笑了笑,目光温柔:“看门口马车,邬善已经到了。你们慢慢聊,等会儿,我再来接你。”
南枝点点头,看着宋墨翩然离开的背影,竟从他身上看出一丝人夫的贤惠?
她摸摸脸侧,转身上楼。
厢房里,清茶已经煮开,满室充盈着熟悉的茶香。
邬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遥望窗外的春花,门推开时,又立马转头看过来。他张嘴嗫嚅几次,好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
“郡主,你来了。”
南枝在门口站定,熟悉的视线笼罩她。
窗外一树梨花,随风飘散,纷纷扬扬的花瓣宛若一场盛大的飞雪。
前生,邬善死时便是飞雪连绵。他躺在简陋的棺椁里,雪落在他脸上化成纵横的泪水,却洗不净他半身染透的血衣。
南枝重新睁开眼,眼前的邬善一身白衣,清清爽爽,无比生动。
她颔首,让从宁守在门外。
茶水沸腾,在泥炉上发出咕嘟嘟的水声。
氤氲的热气中,这对前生夫妻对面相坐,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邬善挽起广袖,往壶中添了几瓣百合。
南枝终于开口:“我听说,你入了户部,是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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