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了然,必定是这熊孩子想起所有事情,忍不住来告状了。
这没头没尾的事情,虽然不能扳倒她,却能在皇帝那给镇国公府上个眼药。
南枝看向宋墨,宋墨立马说:
“我在宫外等你,半个时辰,如果没有消息,我设法进宫救你。”
南枝眨眨眼:“怎么,立马坐实谋反的事?”
不过,她心中确实更轻快了几分。
“和林琰该怎么叙旧,就怎么叙旧。”南枝胸有成竹:“对付一个发癫的庆王,我还是手拿把掐的。”
话落,南枝率先走在前头,上了马车。
汪格看着南枝轻轻松松的背影,心中更升起了几分信心。
看来,他弃暗投明的决定没错!
一队人又匆匆走了,国公府门外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宗亲。
林琰茫然又紧张:“什么?庆王千里迢迢跑回来,告南枝谋反?他脑袋没泡吧!”
宋墨摸摸鼻子:“脑袋里都是水,晃荡两下就全是泡。”
皇宫,御书房。
南枝来时,皇帝正被气地咳嗽,好像连肺都要一起咳出来:
“混账,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无诏回京,本就是大罪,竟然还凭空污蔑你妹妹谋逆?你妹妹如何谋逆?你倒是说说看!”
南枝笑着走进去,风轻云淡行个礼:“是啊,表哥,你要是不说个一二三来,我可不依哦。”
庆王跪在堂中,看见南枝后猛地一抖,火气又瞬间猛涨:“你结党营私,那圆通——纪咏,就是你的人!”
太子在旁边直挠头,既不想看着庆王倒大霉,更不想看南枝被牵连:
“庆王,你说话长点脑子吧。圆通是一路科考上来的,虽在宫中女学教导了一段时间,可也是父皇亲点,和南枝没有再多的交流。”
南枝嗯了声,故作思索道:“六元及第的纪咏大人才学非凡,怎么看得上我这样的小女子?听说,纪大人倒是常被舅舅使唤去给太子哥哥讲学呢,庆王表哥是嫉妒了?”
庆王嗤笑:“我嫉妒个屁!那个纪咏就是个两面三刀的——”
“够了!朝廷命官,岂容你随口攀诬!”
皇帝厉喝一声,经过方才的争论,再加上南枝一句话,他终于明白庆王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了。
辽东贫瘠,人才也少,庆王去辽东就任之前,曾让他遣派一个才德兼备的副将军师,但他另有考量,并未应允。
这逆子是看上了他留给太子的股肱之才,那个六元及第的纪咏!
得不到就毁掉!
还有南枝,也是平白遭受连累。
北境马市即将落成,镇国公或要上京述职。庆王要针对的哪里是南枝,分明是镇国公!
庆王是看太子和宋墨、定国公交好,心急如焚,能毁掉一个算一个!
皇帝深吸一口气,那股快被气撅过去的感觉又来了。他瞪向万皇后:“你教的好儿子!朕到底是把你们母子俩的野心养得太大了!”
万皇后跪在地上,只能认错:“是臣妾的错,佑霆一时昏了头,他必定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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