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老板和手下被绑成了一串,只恨不能捶胸顿足。
原来,京城那伙人广撒网,弄了不少
只不过,他们偶尔才能接到任务,多数时候只在这村子旁边做些杀人越货的买卖。若是碰到女人,就劫回村里去,好货色卖出去,一般的就留下来给村里人当传宗接代的工具。
含芙这个一直嚷着自己是公主的疯女人,被他们当成了极差的货色,丢进了草屋的地窖里。
南枝从地窖把人翻出来的时候,含芙已经满目沧桑,灰头土脸,好像彻底丧失了挣扎的力气。
“林南枝。”含芙眼珠呆滞地看向南枝:“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南枝俯身看向含芙:“既然是阴谋,又怎么能告诉你呢?”
含芙气地浑身紧绷,却没有任何办法。
宋墨从外面走回来:“此处离渠县不远,那里的县令与我舅舅是熟识,我传信给他,要他带人来处理后面的事。”
南枝想了想,用随身的哨子唤来一只矫健的苍鹰:
“村子里的人会如此嚣张,必定有人相护,一个临县的县令或许力所不及,若是京中人插手,会更快些。”
宋墨替南枝张开笔墨,以为她要给纪咏写信,没想到,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个窦字。
京城西窦家,家主窦世枢正是内阁次辅,如今的皇帝近臣。
“郡主的人脉,实在是让微臣大开眼界。”
含芙在旁边阴阳怪气:“是啊,英国公、纪翰林、邬公子,不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吗?”
南枝一巴掌拍在含芙的脑壳上,发出一声空荡荡的脆响:
“当着本人,都敢造谣?”
“确实当着本人,但却不是造谣。”
宋墨突然看向南枝,眼眸清澈:“我确实对郡主有非分之想,郡主对我,有没有感觉?”
他说着,双手撑在桌上靠近南枝。南枝在他双臂之间,仰头看他。
他瞳色清淡,轻易照出她的迟钝。
可他眼中跃动炙热的情意又太过浓烈,瞬间戳中了她如镜的心湖。
就像,他前世问她的那句话。
你会孤单吧。
她行走小世界中,最常有的就是独行,可最怕的也是孤单。
宋墨在试图融入她的世界,而不是向她索取,更不是困住她,让她坠落在他的人间。
静止的心湖中涌入一股跃动的清泉,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骑马太明显。”
南枝突然说道:“那边有驴车。”
宋墨也没有追问,只笑着应下:“好。”
两人的马都是有灵性的骏马,一声呼哨,便自行藏进了山林深处。
南枝把含芙扔到驴车上,宋墨坐在前头,赶驴车的动作也很熟练。毛驴听话,脚步踏踏,行在茶肆前的大道上。
与此同时,南枝掏出从老板身上搜出的信号,点燃它,砰地射向天空,无比璀璨。
含芙愣住:“林南枝,你自己暴露自己,你想找死啊!”
宋墨就冷静多了:“那些人还在茶肆里,现在就发出信号,会不会太明显了?”
那日见过的书生可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生来多疑,当真会钻进这么明摆着的圈套吗?
南枝只与那书生见了一次,却好像已经有了默契:“就要故意做得明显,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宋墨没有回头,握住缰绳的手却更紧了。
听起来,这书生也是个熟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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