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应时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波动。
既然殷祁寒的记忆里没有姜梨的下落,那么他继续留在无极宗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需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寻找姜梨的踪迹。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众人,身形陡然拔起,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那速度之快,仿若划破虚空的流星,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光影,证明他曾来过。
被抛下的向小园,瞬间成为了无极宗众人宣泄怒火的对象。
一名弟子满脸怒容,疾步上前,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扇在向小园脸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四周。
“我家掌门待你不薄,你不仅把一个疯子带过来,还想算计我们,要杀鸡儆猴,你这样的贱人真该死。”
众人齐声怒吼,纷纷冲上前,拳脚如雨点般落在向小园身上。
她蜷缩在地上,双手徒劳地护住头部,却无法抵挡那如潮水般的攻击。
片刻间,她已被打得全身青紫,气息奄奄。
就在她即将被愤怒的众人置于死地之时,殷祁寒冷冷开口:“把她丢出去,别脏了宗门的地。”
众人闻言,这才停下手,一名弟子像拎小鸡般抓住向小园,用力将她丢出了无极宗的山门。
向小园如破布般摔落在宗门外。
此时宗门外还有许多前来加入无极宗的人,众人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皆投来嘲笑的目光。
她趴在地上,宛如一条落水狗,试图挣扎起身,却因伤痛而无能为力,只能屈辱地向前爬行,每挪动一寸,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在此时,向天向地如鬼魅般现身。
他们看到妹妹如此凄惨的模样,眼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杀意。
二话不说,他们挥动手中兵器,朝着那些即将入门的弟子杀去。
一时间,惨叫连连,鲜血横流,山门外瞬间血流成河。
杀完众人后,向天向地放下狠话:“无极宗,今日之仇,我们天宫仙宗记下了,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说罢,带着向小园飞身而去。
殷祁寒带着众人匆匆赶出宗门,看到的便是这满目的血腥与狼藉。
众弟子见状,皆怒发冲冠,义愤填膺。
“等掌门回来,咱们一定要灭了天宫仙宗。”
众人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股愤怒仿佛要将天空都燃烧起来。
......
花应时在沧澜界四处寻觅,却始终不见姜梨的踪迹。
一日,他行至一处云雾缭绕的山谷,却意外.遇到了江莫寻、颜不疑、沈未止和蓝忘忧四人。
四人乍见花应时,皆被他那超凡脱俗的样貌惊艳得呆立当场。
沈未止本是修真界公认的第一美男,然而此刻在花应时面前,却仿若萤火之于皓月,黯然失色。
颜不疑率先回过神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花应时腰间挂着的玉佩上,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一震。
他不假思索地冲到花应时面前,急切地质问:“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花应时垂眸看向那玉佩,只见玉佩呈圆形,通体洁白如雪,温润细腻,仿佛羊脂玉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玉佩正面刻着一朵精致的梨花,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仿佛微风拂过便能飘落一般;背面则刻着一些古老而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花应时一时间愣住。
他的身上什么时候多了玉佩?
他仔细想了想,也不知道这玉佩到底是哪里来了。
他不知。
在他昏迷的时候,玉佩是莫惊春给他戴在腰间的。
莫惊春的腰间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颜不疑之所以这般惊讶,是因为他在莫惊春身上看到过。
莫惊春丢下他,义无反顾的离开了一年多。
如果有办法启动传送阵,他一定会去找莫惊春那个狗男人算账。
可是,还不等找到莫惊春,他竟是在别的人身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玉佩。
而且,这个男人长得还这么的俊美无双。
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颜不疑看向花应时的目光带着满满的愤怒。
“我在问你话,你聋了吗?你的玉佩到底是哪里来的?”
花应时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那副不把颜不疑放在眼里的样子,顿时让颜不疑怒火中烧。
颜不疑像个炸弹一样爆炸了。
他的情绪异常激动,像个疯子一样宠着花应时大吼大叫。
“我在问你话,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你说话啊。”
花应时依旧不给他一个眼神。
颜不疑彻底炸锅。
“该死的东西,我看你是找死,你既然不说话,那我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
说话间,他对着花应时就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颜不疑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他的面容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狰狞可怖。
只见他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刺目的法术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手中涌出,朝着花应时呼啸而去。
这些法术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能量风暴,所到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地面也被轰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
颜不疑疯狂地大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与快意,他仿佛已经看到花应时在他这强大的攻击下化为齑粉。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连我的法术都躲不过。”
“死的好,敢对我不敬,你就该死,哈哈哈——”
法术光芒将花应时完全笼罩,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持续不断地回荡在山谷之中,整个山谷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剧烈颤抖,周围的山峰上不断有巨石滚落,扬起一片尘土。
颜不疑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花应时被炸成一滩烂泥的悲惨样子。
然而,当那绚烂而恐怖的法术光芒渐渐消散之后,众人却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花应时依旧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他的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平静如水,甚至连衣角都没有丝毫的破损。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刚刚那场足以毁灭一切的攻击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花应时微微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看向颜不疑,那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仿佛在无声地嘲笑颜不疑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