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看着两人越打越远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两人真是幼稚得可笑。
她重新坐了下来,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烤鸡上。
这烤鸡的香味不断地钻进她的鼻腔,勾动着她的味蕾。
姜梨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每一口都咀嚼得格外仔细,仿佛在品味着世间最珍贵的美味。
她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满足的神情,原本因两人争吵而皱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整只鸡在她的努力下被吃了个精.光,地上丢满了鸡骨头。
姜梨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这才发现花应时和殷祁寒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周围一片狼藉的打斗痕迹。
“这两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姜梨轻声抱怨着,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宠溺。
她决定在原地等待,相信他们总会回来找自己的。
姜梨找了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周围的景色,思绪开始飘散。
她想着刚才烤鸡的味道,想着花应时和殷祁寒对自己的感情,心中满是纠结与迷茫。
就在姜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她警觉地抬起头,却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黑影便迅速出现在她面前。
姜梨大惊失色,刚要站起身来,那人抬手一挥,一道灵力如闪电般击中了她。
姜梨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人轻松地将姜梨扛在肩上,如同扛起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然后迅速消失在森林之中。
只留下那一地的鸡骨头,在微风中显得格外孤寂。
姜梨再次睁眼的时候,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幽僻的洞穴之中。
洞穴的四壁参差不齐,怪石嶙峋,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洞顶不断有水滴落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穴里回荡,仿佛是时间的倒计时。
她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身体底下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目光所及之处,地上绘制着一个巨大而猩红的法阵。
那法阵的线条歪歪扭扭,像是无数条扭曲的血蛇相互缠绕,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诡异的幽光,似乎在缓缓蠕动着,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性。
法阵的中心,有一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圆形凹槽,里面隐隐有暗红色的液体在流淌,像是某种邪恶仪式中残留的痕迹。
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奇怪的符文石块,上面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号,那些符号时不时闪烁出微弱的光芒,与法阵的幽光相互呼应。
姜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姜梨正满心惶恐地挣扎着,突然,一阵轻微的衣袂飘动声传来,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
他整个人仿佛被一团浓浓的黑雾包裹着,脸深深地隐藏其中,姜梨努力地睁大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暗,根本无法辨清他的面容。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姜梨大声质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
然而,黑衣人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对她的问话毫无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愈发强烈。
姜梨心急如焚,她习惯性地想要进入秘境空间暂避危险,可就在她试图调动神识的瞬间,却发现自己的神识仿佛被一道坚固的枷锁死死封印住了,根本无法与秘境空间取得丝毫联系。
这时,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想利用秘境空间逃走,你休想,我现在就把你的秘境境珠夺过来。”
姜梨听闻,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满是疑惑与恐惧。
这秘境是她最大的秘密,从未向他人透露过,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怎么会知晓?“你到底是谁?”
她再次大声问道,可黑衣人依旧沉默不语。
紧接着,黑衣人缓缓抬起双手,掌心之中涌起一股黑色的灵力漩涡,那漩涡带着强大的吸力,朝着姜梨的胸口猛扑过去。
姜梨只感觉胸口处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她体内翻搅,秘境境珠像是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一点一点地脱离她的身体。
“啊!” 姜梨忍不住发出阵阵惨叫,那痛苦如同千万根针同时刺入她的身体,她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身体也在剧痛中剧烈地颤抖着。
她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这股可怕的力量,可身体被禁锢,神识又被封印,她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这一切,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将自己的秘境境珠强行抽取出来。
男人得到秘境境珠后,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狰狞。
他俯视着姜梨,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仇恨的光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些莫名其妙的咒骂。
姜梨强忍着手上的剧痛,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问题,再次发出一阵狂笑:“我要把你全身的气运吸走,哈哈哈 —— 有了气运加持,我就能报仇雪恨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散发着幽黑光芒的法器,那法器形似一个扭曲的骷髅头,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男人将秘境境珠嵌入骷髅头的眉心处,刹那间,整个洞穴被一道浓烈的黑暗光芒笼罩。
姜梨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正在向自己逼近。
男人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地上的猩红法阵瞬间光芒大盛,那些原本缓缓蠕动的纹路如同活物一般,疯狂地扭动着,沿着姜梨的身体攀爬而上。
姜梨试图抵抗,可她的身体被禁锢,灵力也无法调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股黑暗力量一点点侵蚀自己的身体。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和气运正在被缓缓抽离,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也逐渐模糊。
“你们都该死,当年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要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男人一边施法,一边疯狂地怒吼着,他的眼神已经彻底陷入癫狂。
姜梨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涓涓细流在缓缓流逝,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力量,一种关乎她命运与生机的气运。
随着男人手中印诀的变幻,她身下的法阵愈发闪耀,那猩红的光芒如同一头饥饿的巨兽,贪婪地吞噬着从她体内抽离出的气运。
每一丝气运的剥离,都像是在她灵魂深处划下一道伤口,带来无尽的虚弱与绝望。
男人脸上渐渐浮现出陶醉的神情,他的双眼微闭,沉浸在这吸收气运的过程中,仿佛在享受一场世间最奢华的盛宴。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副模样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终于找到宝藏的贪婪盗贼。
而另一边,殷祁寒与花应时结束了那场毫无意义的争斗后,带着满身的疲惫与伤痕回到原处,却惊觉姜梨不见了踪影。
“梨梨呢?刚刚还在这里的!” 殷祁寒瞪大了眼睛,声音中满是惊慌。
花应时也慌了神,四处张望:“怎么回事?我们就打了一会儿,她能去哪里?”
两人迅速释放神识,试图在附近找寻姜梨的气息,然而,周围只有一片寂静,毫无姜梨的踪迹。
他们心急如焚,立刻赶回宗门,一路上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回到宗门后,他们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询问了每一个弟子,得到的却都是失望的答案。
殷祁寒满脸懊悔,自责地说道:“都怪我,要是我不跟你打架,不离开她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着,他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花应时也同样懊恼,他眉头紧皱:“是我不好,我就不该提议去抓什么鸡,还跟你起争执,我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说罢,也用力地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殷祁寒在原地来回踱步,焦急地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找到她。她会不会是被什么人掳走了?可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气息啊。”
花应时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也许我们可以从她失踪的地方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殷祁寒点头表示同意:“好,我们这就去。梨梨,你一定要等着我们,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
两人再次匆匆离开宗门,朝着姜梨失踪的那片森林奔去,心中的焦急与悔恨如潮水般汹涌,他们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花应时与殷祁寒在修真界的每一寸土地上疯狂寻觅,整整三天三夜,他们未曾合眼,未曾停歇。
两人的身影如疾风般穿梭在山川河流、城镇村落之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疯狂。
殷祁寒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凌乱地贴在身上,发丝也变得蓬乱不堪。他的眼神中满是血丝,焦虑地大喊:“怎么可能,修真界都被我们翻遍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发现梨梨。”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却又强撑着不肯放弃。
花应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面容憔悴,黑眼圈浓重得如同墨染。
原本整洁的衣袍此刻沾满了灰尘与杂草,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他突然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说道:“梨梨会不会已经不在沧澜界了?因为上次梨梨去了无极界的时候,我也像现在这样,怎么都找不到梨梨。”
殷祁寒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丝希望在他眼中重新点燃了火焰:“那我们赶快去无极界看看。”
花应时点头,两人迅速赶到传送阵之处。
花应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额头青筋暴起,竭尽全力启动传送阵。
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他们踏入传送阵中,身影渐渐消失在沧澜界
在传送阵的光芒中,殷祁寒紧紧握着拳头,心中默默祈祷:“梨梨,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花应时则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花应时与殷祁寒踏入无极界,一股压抑的死寂气息扑面而来。
曾经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天地,如今却似被阴霾笼罩,黯淡无光。
灵气仿若涓涓细流逐渐干涸,变得稀薄而凋零,让他们的心头都沉甸甸的。
他们心急如焚,无暇顾及其他,径直朝着莫家飞驰而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曾经宏伟壮观、雕梁画栋的莫家府邸,此刻已化作一片断壁残垣。
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昔日的繁华昌盛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凄凉与荒芜。
花应时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震惊,释放出神识,如细密的蛛网般向四周蔓延开去。
可探查的结果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底。
莫家的老家主,那位德高望重、实力深不可测的长辈,竟也横尸于此。
他的身躯干瘪萎缩,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扭曲着,写满了痛苦与绝望。
家主同样未能幸免,倒在废墟之中,死状凄惨,周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
“这…… 这到底是谁干的?” 殷祁寒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
花应时的拳头紧握,关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是谁,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梨梨。”
他们在废墟中匆匆搜寻了一番,却唯独不见莫惊春的身影。
花应时虽心中疑惑,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只能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
两人马不停蹄,开始在无极界的每一个角落仔细找寻姜梨的踪迹。
他们穿梭于破败的街巷,翻越荒芜的山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
殷祁寒大声呼喊着姜梨的名字,声音在寂静的天地间回荡,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在两个人不知道的洞穴里,姜梨脸色惨白,唇瓣干裂,双眼都变得浑浊起来。
黑衣男人冲着她冷笑:“贱人,这就是你不在意我的下场。”
说完,他走了。
洞穴很大,道路很多,他左拐右拐,等停下来的时候,他看着那个被捆绑着丢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如同一个备受折磨的破布娃娃,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像是一个死人。
“莫惊春,别装死了。”
莫惊春眼睛转动,看向黑衣人。
“你如此折辱我,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