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应时强撑着微笑问:“你想吃什么?”
假姜梨说:“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花应时心底冷笑脸上却不显:“那我给你做的烤鸡怎么不喜欢。”
假姜梨开始撒娇:“人家就是不想吃烤鸡嘛。”
说着,她凑到花应时面前,搂着他的胳膊:“给我做别的好不好嘛。”
花应时有种要杀她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那我给你做火锅吃吧。”
“好呀好呀。”
花应时对殷祁寒道:“走,咱们去找食材。”
说着,两个人离开宗门。
一路上,殷祁寒满脸阴霾,寒声道:“这妖女如此作态,我实在忍无可忍,若不是为了梨梨,我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花应时亦是咬牙切齿:“她这般折腾,无非是想拿捏我们,我们切不可中了她的计。”
殷祁寒冷哼一声:“她以为我们会一直被她蒙骗,真是愚蠢至极。待找回梨梨的灵魂,我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人在山林中寻找食材,假姜梨却在宗门中继续肆意妄为。
她唤来弟子,颐指气使道:“去,给我把那最鲜嫩的灵果采来,若是有半分差池,我定不轻饶。”
弟子们疑惑,掌门以前很温柔的,怎么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们心里疑惑但还是匆匆前去。
她又在洞府中东翻西找,将姜梨珍藏的一些宝物随意丢弃,嘴里还嘟囔着:“这些破烂玩意儿,哪配得上我。”
她在宗门里呆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花应时和殷祁寒回来。
她呆的无聊,唇瓣勾着冷笑。
“十多万年了,我终于能重获新生,既然再次复活了,不如就用这具身体做些什么。”
她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红晕。
“好久没有碰男人了,这个宗门的弟子长得都不错,不如就先玩玩他们。”
想到这里,她走出了洞府,开始在无极宗内找看的顺眼的男人。
那名被假姜梨纠缠的弟子,名叫陆风。
他本是对掌门敬重有加,此刻却被吓得面色惨白,身体像风中落叶般瑟瑟发抖。
“掌门,不可…… 这于理不合啊!” 陆风声音带着哭腔,拼命地往后躲,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衣衫,眼睛里满是惊恐与困惑。
他怎么也想不通,往日端庄圣洁的掌门,为何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假姜梨却不管不顾,她那涂着鲜艳丹蔻的手指灵活地勾住陆风的腰带,轻轻一拉,将他拽得更近了些。
“你这小模样,真是惹人怜爱,何必如此拘礼?” 她的声音甜腻得让人发腻,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陆风试图挣脱,脚下慌乱地往后退,却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整个人向后摔去。
假姜梨顺势扑了上去,整个身体紧紧压在他的身上,双手在他的胸膛上肆意游走,嘴里还发出阵阵娇笑。
就在陆风绝望之际,花应时和殷祁寒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殷祁寒的眼神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能喷出火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假姜梨的手臂,将她从陆风身上狠狠拽起,用力一甩。
假姜梨像个破布娃娃般摔倒在一旁,她却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整理了一下衣衫,挑衅地看着两人。
“哟,你们回来得可真是时候,打扰了我的好事。” 假姜梨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满是戏谑。
花应时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快步走到陆风身边,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陆风惊魂未定,颤抖着说:“我…… 我不知道掌门为何会这样。”
殷祁寒怒视着假姜梨,咬牙切齿地说:“你......”
假姜梨却不以为然地站起身来,扭动着腰肢,娇声道:“我怎么了?”
殷祁寒要忍不了了。
这个该死的妖女,居然要用梨梨的身体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他的眼睛慢慢变得猩红,可是他必须要忍耐,他不能伤害梨梨的身体。
“你不可理喻。”
假姜梨笑嘻嘻的道:“你吃醋了?如果你不喜欢我碰别的男人,我不碰便是,这么凶干什么,你吓到我了。”
殷祁寒被她气的不想说话。
花应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刻还不是与她彻底翻脸的时候。
“你要乖一点。”
假姜梨不高兴的皱了皱眉。
“不是给我做火锅,食材找来了吗?”
“嗯。” 花应时默默走进厨房,开始准备火锅。
殷祁寒则在一旁盯着假姜梨,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厌恶。
假姜梨似乎察觉到殷祁寒的目光,故意走到他面前,娇声道:“祁寒哥哥,你为何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殷祁寒强压怒火,冷冷道:“没有,你莫要多想。”
火锅做好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花应时将火锅端上桌,假姜梨却挑剔道:“这颜色怎么这般难看,调料也太少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花应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已是我精心准备,你且尝尝。”
假姜梨哼了一声,用筷子随意拨弄着食材,突然将筷子一扔,“这什么东西,难吃死了,我要吃清蒸灵鱼。”
殷祁寒终于忍不住,怒道:“你莫要得寸进尺!”
假姜梨却不怕,反而挑衅地看着他:“怎么,你这是要对我发火?”
殷祁寒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硬生生将怒火憋回心中。
花应时赶忙拉住殷祁寒,低声道:“冷静,为了梨梨。”
殷祁寒狠狠瞪了假姜梨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他站在庭院中,望着天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让真相大白,让这个可恶的妖女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好吃,我不要吃了,我好累,花应时你抱我回去。”
花应时恨不得杀了她,但又不得不找她说的话做,他打横抱起假姜梨把她抱回洞府。
原本以为她终于可以消停了,没想到她的下贱程度超乎他们的想象。“你们两个哄我睡觉。”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我们哄,你自己睡。”殷祁寒不耐烦的道。
假姜梨不乐意了,一直闹着非要他们两个人哄她,不然就伤害自己的身体。
花应时和殷祁寒没办法,只能按照她说的躺在了了床上。
假姜梨躺在两人中间,不安分地扭动着身躯,一会儿将手搭在花应时的胸口,一会儿又去扯殷祁寒的衣袖。
“你们给我讲个故事嘛,我睡不着。” 她娇嗔地说道。
花应时紧闭双眼,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我们不会讲故事,你自己睡。”
假姜梨一听,立马开始哭闹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在洞府中回荡。
“你们不爱我了,以前的你们可不是这样对我的,我要告诉所有人你们欺负我。”
殷祁寒实在忍无可忍,坐起身来怒喝道:“你莫要再无理取闹,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假姜梨却突然停止哭闹,脸上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祁寒哥哥,我只是害怕,我一个人在那黑暗的地方待了太久,现在我只有你们了,你们就多陪陪我嘛。”
花应时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下,“那你安静点,我们陪你便是。”
假姜梨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又往殷祁寒身边蹭了蹭。
殷祁寒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被假姜梨紧紧拉住手臂。
过了一会儿,假姜梨又开始折腾,“我渴了,我要喝灵茶,要花应时你亲手泡的。”
花应时咬咬牙,起身去泡茶。
殷祁寒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用神识和花应时交流道,“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再忍忍。”花应时回复。
花应时端着灵茶回来,假姜梨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这是什么茶,这么难喝,你是不是故意的?”
花应时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殷祁寒赶忙接过茶盏,“好了好了,我们再换一种便是。”
假姜梨又躺回床上,开始指使他们做这做那,一会儿要按摩,一会儿要整理床铺。
花应时和殷祁寒像两个木偶般机械地照做着,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他们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姜梨,不能让这个妖女继续胡作非为。
突然,假姜梨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突然又不困了。”
“我要你们陪我去后山的灵泉泡澡,那里的泉水对皮肤可好了。”
殷祁寒瞪大了眼睛,“你休想。”
假姜梨却不依不饶,“我是掌门,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们要是不陪我,我就自己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花应时和殷祁寒对视一眼,深知这妖女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们只好无奈地起身,陪着假姜梨向后山走去,一路上,两人心中满是屈辱与不甘。
后山灵泉,烟雾缭绕,温泉水在月色下泛着粼粼波光。
假姜梨迫不及待地褪去衣衫,身姿婀娜地迈入温泉之中,溅起的水花在她周身散开,宛如盛开的妖冶花朵。
她在水中如灵动的水蛇一般游动,时而轻扬手臂,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时而扭动腰肢,水下的双腿若隐若现,尽显魅惑之态。
她的目光在花应时和殷祁寒身上肆意流转,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与挑衅。
“两位哥哥,这水可真舒服,你们也快下来呀。” 假姜梨娇声呼唤着,声音在静谧的后山回荡,透着一股让人酥.麻的腻意。
花应时和殷祁寒面色阴沉,极不情愿地慢慢走进温泉,尽量与她保持着距离。
然而,假姜梨怎会轻易放过他们,她缓缓游向花应时,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手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花哥哥,你为何如此拘谨,难道是嫌弃我不成?”
花应时强忍着厌恶,身体微微一僵,冷冷道:“莫要胡来。”
殷祁寒则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神中满是怒火。
见两人不为所动,假姜梨心中暗忖,这两人定力倒是不错,看来得使些手段了。
她趁着两人不注意,悄悄将藏在袖中的药粉倒入水中。
那药粉入水即溶,无声无息地在温泉中扩散开来。
片刻之后,花应时率先感觉到了异样,一股燥热之气从体内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 这是怎么回事?”
殷祁寒也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体内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灼烧着他的理智与克制。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却发现那股燥热越来越难以抵挡。
假姜梨看到两人的反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两位哥哥,怎么了?是不是这温泉太舒服,让你们有些情不自禁了?”
说着,她又缓缓靠近殷祁寒,双手试图环上他的脖颈。
殷祁寒愤怒地推开她,然而此刻他已力不从心,身体的虚弱和内心的燥热让他的动作显得绵软无力。
“你这妖女,竟敢下毒!” 他怒吼道,声音却因身体的不适而带着一丝颤抖。
花应时也强撑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发软,只能靠着温泉边缘,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对这妖女的恨意如汹涌的波涛,只恨自己一时疏忽,中了她的奸计。
假姜梨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得意,她再次朝花应时和殷祁寒扑来,双手肆意地拉扯着他们的衣衫,嘴里还念叨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花应时和殷祁寒虽被药力侵袭,但心中的意志如钢铁般坚硬。
他们拼尽全力,一人抓住假姜梨一只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她往岸边拖去。
上岸后,花应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厉声喝道:“贱人,把解药拿出来!”
殷祁寒亦是满脸怒容,死死盯着假姜梨,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假姜梨却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后山显得格外刺耳。“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装的,你们早就发现我不是姜梨了吧?可惜,晚了,我给你们下的是合.欢草的毒,不想死,你就只能和我行鱼水之欢。”
殷祁寒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该死的,我杀了你!”
他试图运转灵力,却发现体内紊乱不堪,根本无法凝聚起有效的攻击力量。
假姜梨却丝毫不惧,反而挑衅地看着他们,“杀了我,这身体也就死了,你们舍得吗?”
花应时和殷祁寒对视一眼,他们深知此刻已陷入绝境,但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们迅速冷静下来,决定孤注一掷。
两人同时闭上眼睛,调动起自身强大的神魂之力。
只见他们周身光芒闪烁,那光芒起初微弱,却在不断地汇聚、增强。
他们将神魂之力缓缓探入姜梨的识海。
一进入识海,便感受到一股黑暗而邪恶的力量在其中肆虐。
那是假姜梨的灵魂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如同一团浓重的乌云,试图吞噬一切。
花应时的神魂幻化成一把闪耀着寒光的长剑,剑身上符文流转,他大喝一声,朝着那团黑暗之云刺去。
殷祁寒的神魂则化作一只巨大的灵鹰,鹰爪锋利如钩,双翅展开,带起一阵狂风,从侧面扑向敌人。
假姜梨的灵魂察觉到危险,立刻变幻出无数黑色的触手,朝着花应时和殷祁寒的神魂缠绕过去。
那些触手扭动着,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所到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扭曲。
花应时长剑挥舞,斩断一根根靠近的触手,但更多的触手如潮水般涌来。殷祁寒的灵鹰则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不时用尖嘴和利爪撕开一道口子。
在激烈的战斗中,花应时和殷祁寒相互配合,他们的神魂之力逐渐融合,形成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
那股力量如同一轮烈日,光芒万丈,所到之处,黑暗纷纷消散。
假姜梨的灵魂大惊。
假姜梨的灵魂眼见着那如烈日般的力量逐渐逼近,心中满是惶恐。
它深知若继续硬拼,自己必然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彻底毁灭。
于是,它开始疯狂地逃窜,在姜梨的识海中左冲右突,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花应时和殷祁寒岂会轻易放过它,他们操控着融合后的神魂之力,如影随形地紧追不舍。
那光芒所到之处,识海的空间都被映照得一片通明,黑暗的气息被不断驱散。
假姜梨的灵魂见逃脱无望,突然心生一计。
它猛地转身,将自身的黑暗力量全部汇聚起来,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屏障,妄图阻挡花应时和殷祁寒的追击。
那屏障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其中隐隐有无数怨魂的嘶吼声传出。
花应时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光芒更盛,他与殷祁寒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同时发力。
只见那轮烈日般的力量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直直地冲向黑色屏障。
刹那间,光芒与黑暗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识海的空间开始剧烈震荡,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然而,花应时和殷祁寒的力量终究更胜一筹,黑色屏障在他们的攻击下开始出现裂痕,并且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假姜梨的灵魂惊恐地尖叫着,它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就在黑色屏障即将破碎的瞬间,假姜梨的灵魂做出了一个决绝的决定。
它舍弃了一部分与姜梨身体相连的灵魂力量,化作一道黑烟,从识海的一处缝隙中逃窜而出。
随着假姜梨灵魂的逃离,姜梨的识海渐渐恢复了平静。
花应时和殷祁寒的神魂缓缓退出,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之前的中毒和神魂之战而极度虚弱。
两人睁开双眼,看着姜梨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就是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
殷祁寒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姜梨的脸庞,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无奈:“梨梨,我们一定会找回你的灵魂。”
花应时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洞府前设下层层禁制。
他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一道道符文闪烁着光芒,融入到周围的空间之中,形成一道坚固的防护。
设好禁制后,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洞府。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消除体内毒素的方法,同时也要想办法寻找姜梨灵魂的下落,否则,一切都将陷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