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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她倒霉她活该

白霜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中满是悲凉与绝望,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花应时,你竟然让我向她道歉?我含辛茹苦地把儿子养大,却被那个女人残忍地杀害。你现在让我去给她道歉,是你在为难我,花应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花应时看着她痛哭的样子,心里如同针扎一样的疼,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他爱的人只有只有梨梨,只能是梨梨。

他狠下心来:“白霜,事已至此,你再执迷不悟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当年是你欺骗了我,才招致今天的恶果。”

白霜像是被刺痛了一般,她停止了笑声,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怨愤:“我有什么不对?我在最虚弱的时候是你闯进我的生活,是你给了我希望,是你让我相信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我满心欢喜地和你在一起整整五年,可换来的却是你如今的冷漠和背叛。”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回忆像一把刀在她心中肆意地搅动着。

每一个与花向子相处的温馨瞬间,每一个对花应时的深情期待,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割扯着她的心。

“你知道我失去儿子那一刻的感觉吗?我的心就像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我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而你现在却让我去求那个罪魁祸首的原谅,你简直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夫。”

早知自己招惹花应时的后果是自己的儿子被杀死,她一定不会招惹他的。

如果她早知道花应时是有喜欢的人,她也不会招惹他。

可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她刚生产完,是最虚弱的时候,全身血腥,她担心招来妖兽,她不想死,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花应时。

花应时的拳头握紧,他何尝不知道白霜的痛苦,可是他也无法忽视姜梨的感受。

姜梨的哀伤同样刺痛着他的心,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白霜,我理解你的痛苦,但姜梨她也不好过。她以为我死了,她也在思念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白霜痛苦的看着花应时:“你难道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这五年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花应时沉默了好半天,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坚持让白霜给姜梨 道歉。

白霜怒极反笑,笑的眼泪再次飚了出来:“凭什么,花应时我问你凭什么?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我的尊严,我绝对不会向她道歉,我要杀了她。”

花应时微微眯起眼睛,他能感觉到白霜身上散发出来的决绝与疯狂。

这个曾经在他身边温柔的女子,如今已经被仇恨吞噬。

“白霜,你不要做傻事。”

白霜手持着剑,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混合着她心中无尽的悲哀:“做傻事?为了我儿子,为了我自己,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今天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放过我,让我自己去报仇。”

花应时的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无法挽回,可是他也不想看到白霜走向绝路:“我不会让你伤害姜梨,也不会让你伤害自己。你必须跟我去向她道歉。”

白霜看着花应时坚定的眼神,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曾经那么爱眼前这个男人,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了他,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花应时看着白霜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神,心中一阵揪痛。

他走上前去,想要扶住白霜,可是白霜却猛地挣脱开他的手。“不要碰我,花应时。从今天起,我们就恩断义绝。”

“白霜,不要逼我。”

白霜咬牙切齿:“我非杀她不可。”

花应时面色一愣,出手掐住了白霜的脖子:“我不准你伤害梨梨。”

白霜感觉脖子上的压力越来越大,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她的咽喉。

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极为困难,喉咙里发出 “咯咯” 的声响,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

她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因缺氧而凸出,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混合着绝望与悲哀。

她的内心如被千万根利箭穿透,曾经与花应时相处的五年时光在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她以为的温柔与爱意,此刻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割扯着她的心。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如今竟会如此对她。

“花应时,你真的如此绝情?” 白霜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微弱却饱含着无尽的哀怨。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悲痛与绝望。

她试图用手去掰开花应时的手,可那双手却纹丝不动,仿佛是命运给她套上的无法挣脱的枷锁。

在这濒临窒息的痛苦中,白霜的思绪飘回到了他们最初相遇的那一刻。

那时的她,刚刚经历生产的剧痛,身心俱疲,满心都是对死亡的恐惧。

花应时的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她以为那是命运的眷顾,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残酷的闹剧。

“我只是想活下去,想给孩子一个家,我有错吗?” 白霜在心中悲叹着。

花应时的内心仿佛被一场暴风雨无情地肆虐着,他看着白霜那决绝又痛苦的模样,痛苦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

“霜霜,不要逼我,真的不要再逼我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那深邃的眼眸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斗,一个是对姜梨矢志不渝的深情,一个是对眼前白霜这五年相伴的愧疚与不舍。

白霜对上他痛苦的眸子,哭着哭着就笑了。

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冰冷的话:“要么我死,要么她死,花应时你选一个。”

这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进花应时的心窝,让他本就痛苦不堪的内心更加支离破碎。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牙关紧咬,内心在激烈地挣扎。

一边是与姜梨一百多年刻骨铭心的爱恋,那些曾经在天界的甜蜜时光,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拥抱都如同璀璨星辰镶嵌在他的灵魂深处;另一边是与白霜共度的五年岁月,虽始于欺骗,却也有过温馨与陪伴,还有那无辜死去的孩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的心上割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好半天过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抬手将白霜劈晕。

他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

“霜霜,对不起,我和梨梨一百多年的感情,我不能辜负她。” 他轻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痛苦。

他静静地看着白霜,眼底那化不开的深情中夹杂着无尽的愧疚。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白霜的脸庞,那恬静的睡颜此时却让他的心如同被重锤敲击。

他想起了他们一起度过的无数个日夜,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她脸上时她的浅笑,夜晚她在他怀中安然入睡的模样,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放映,每一个瞬间都刺痛着他的心。

他深知自己的决定会给白霜带来巨大的伤害,可他又无法违背自己对姜梨的那份深情。

花应时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白霜,时光仿佛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停滞,他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不舍、有无奈。

直到夜幕如黑色的绸缎般缓缓落下,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深沉之中,他才缓缓地站起身来,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就在他快要踏出房门离开的时候,姜梨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身姿挺拔,眼神却冷漠得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地看着屋内的花应时和床上的白霜。

花应时的目光与她交汇,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又压抑的气氛。

好半天,姜梨才朱唇轻启,冷冷地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她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波动。

“嗯。” 花应时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这一个简单的字都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姜梨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之色,那失望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她的眼眸之中:“既然想起来了,为什么还要来找这个女人?”

她的质问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花应时。

花应时微微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回答:“只是来告别。”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白霜身上,眼神中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纠结。

“告别需要这么久吗?”

姜梨一声一声地追问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着花应时的神经,令他感到无比的疲惫。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与无力:“我们走吧。”

说着,他缓缓地走到姜梨面前,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然而姜梨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轻巧地躲开了。

“怎么了?” 花应时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受伤。

姜梨的目光再次投向床上的白霜,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喜欢她,你把她杀了。”

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花应时听到姜梨的话,脸上立刻布满了不赞同的神情,他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梨梨,她也是无辜的。”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姜梨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是她无辜,还是你爱上她了?”

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花应时,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我没有。” 花应时毫不犹豫地否认,他的眼神坦然地与姜梨对视,试图让她相信自己的话。

然而,姜梨显然并不相信,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怀疑:“有没有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说完,她便不再说话,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异常压抑。

“走吧。” 姜梨转过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殷祁寒突然出声:“梨梨,我帮你杀了她。”

说着,他便迅速施展出法术,一道凌厉的光芒朝着床上的白霜射去。

花应时见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他毫不犹豫地出手阻拦殷祁寒的法术。

只见他轻轻一挥衣袖,一道柔和的力量便与殷祁寒的法术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轻微的轰鸣,殷祁寒的法术瞬间消散。

殷祁寒大怒,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地吼道:“花应时你居然护着她,你还说自己不爱她!”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花应时看向殷祁寒的眼神如同寒星一般冰冷:“殷祁寒你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吗?别忘了,当年是你强迫了她,她才生下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杀她?”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对殷祁寒的厌恶和鄙视。

殷祁寒被花应时的话戳到了痛处,顿时怒发冲冠,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怒吼起来:“要怪只能怪她倒霉,谁让她早不化形晚不化形,偏偏在我被楚柔下药后化形成人,要是她坚定地拒绝我,我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墙壁似乎都微微颤抖,那蛮不讲理的样子,让花应时心中一阵作呕。

“殷祁寒,我在天界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心。” 花应时毫不留情地斥责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你才恶心,梨梨这么好的女人你不喜欢,去喜欢一个狐狸精。” 殷祁寒也不甘示弱,恶语相向。

两人一言不合,瞬间剑拔弩张。

殷祁寒率先出手,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黑色的灵力漩涡在他掌心形成,随后猛地朝着花应时推去。

花应时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同时反手施展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刃般朝着殷祁寒刺去。

殷祁寒侧身躲过,紧接着又发动了一连串凌厉的攻击,房间里的家具被灵力冲击得四处乱飞,一片狼藉。

他们在激烈地战斗着,谁都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白霜眼角落下泪来。

那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她的心中满是悲哀与绝望,曾经的爱人与仇人如今在她面前为了另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而她却只能像一个无力的旁观者,躺在这冰冷的床上,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

她想起了与花应时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以为的幸福如今都已化为泡影,而儿子的死也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

殷祁寒,你可真不是人啊。

好恨,她真的好恨。

自己的悲剧都是拜殷祁寒所赐。

结果到头来,却成了她活该。

凭什么呢?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