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鳞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威压:“是谁的命令?说!”
董旭在神威之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颤抖着说道。
“是陈钰!是我师兄陈钰让我们来的!”
“他怀疑您杀了陈飞,所以派我们来探查小章村的情况。”
“套取关于您的信息……其他的我不知道了!大人饶命啊!”
张鳞冷哼一声:“陈钰就在附近吧?”
“是、是的,他就在村外的山林中等着消息!”
董旭赶紧将所知的全部交代。
张鳞冷冷说道:“罪行累累,还敢妄图冒犯神灵。”
他停顿片刻,语气更加森寒。
“先将身上的银钱交出,然后再谈如何赎罪。”
董旭跪倒在地,冷汗直流,额头几乎贴在地面。
身体因为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抖。
他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说道。
“大、大人,小人知错!”
“这……这就将身上所有的银钱悉数奉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手。
将怀里的银两掏了出来,哆哆嗦嗦地摆在地上。
“这是……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
他声音发颤,连忙朝身后的手下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你们的银钱全都交出来!快点!”
几名流云宗修士早已被张鳞的神威压得喘不过气,哪里敢不从?
他们连忙翻找自己的身上,将所带的银钱一股脑地倒在地上。
有一人甚至因为手抖,掉出几枚铜板。
脸色煞白,连忙捡起铜板也放在了银钱堆里。
董旭见状,低头继续哀求。
“大人,这些银钱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还望您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如果您觉得不够,我们……我们可以去钱庄取更多银两!”
“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刻去筹集……”
“钱庄?”张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冷漠而讥讽,带着淡淡的不屑。
“是想借机逃跑吗?”
董旭顿时脸色煞白,忙不迭地摇头。
“不敢!小人绝不敢有此心思!”
“我……我只是想补偿村民们,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张鳞的冷笑声充满了压迫感。
“吾已经给过你们机会,如今银钱已交。”
“尔等的罪行,便该偿还。”
话音刚落,空气中猛然升腾起一股灼热的气息。
随着张鳞的意念,金色的灵火如游龙般从空中出现。
缠绕在董旭等人周围,炽热的温度瞬间让他们汗如雨下。
“灵火……这是灵火!不,不要啊!”
董旭惊恐地大喊,拼命想要挣脱束缚。
但身体却完全被神力压制,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法做到。
“饶命!饶命啊!大人,求您饶了我们!”
一名修士尖叫着求饶,眼泪鼻涕一齐流下。
“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求您再给一次机会!”
另一人也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然而,他们的哀求换来的只是张鳞淡漠的声音。
“吾神威已赦汝等一命,然杀吾民、毁吾庙,此等罪孽,饶不得。”
金色灵火猛然爆发,瞬间将董旭等人吞噬。
他们的惨叫声在灵火中回荡,但持续不过几息便戛然而止。
连一丝灰烬都未留下,地面变得干净整洁,仿佛这些人从未存在过。
村民们目睹这一幕,全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随后齐齐跪倒在地,磕头感恩。
“河伯大人显灵了!河伯大人显灵了啊!”
一名老村民激动地喊着,老泪纵横。
“没想到河伯大人真的庇佑我们!”
“我们这次能活下来,全靠河伯大人啊!”
李师傅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住地磕头。
村民们纷纷跟着叩拜,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人抱着年幼的孩子,声音哽咽。
“感谢河伯大人!感谢河伯大人!”
“如果没有大人,我们早就被这些恶人杀光了!”
“是啊,河伯大人不仅救了我们,还替我们讨回了银钱。”
“这些钱……我们一定要用来建更好的庙,把河伯大人供奉得更加庄严!”
“对!建最好的庙,塑最好的神像!不能再让那些坏人欺负我们了!”
村民们激动地围拢到灵火熄灭后的地面。
看着那堆被留下的银两,喜极而泣。
有人开始清点银钱,有人则自发组织修整倒塌的庙宇。
与此同时,村外的山林中。
陈钰盘腿坐在一块巨石上,闭目养神,等待董旭等人回来。
“董旭那家伙去村里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消息?”
陈钰睁开眼,眉头微皱。
手指轻轻敲打着石面,显得有些焦躁。
就在这时,他猛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
浑身汗毛倒竖,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不好!出事了!”陈钰立刻站起身,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看到。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神威从天而降。
压得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他想要挣扎,但那股威压如山岳一般,让他根本无法反抗。
陈钰抬头,便看到一个虚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虚影并不完全清晰,却散发出强大的气息,让陈钰根本看不透。
“你……你就是河伯?”
陈钰咬牙问道,尽管心中恐惧,但他还是强行维持着一丝镇定。
张鳞俯视着他,声音冷漠。
“汝为何胆敢冒犯吾庇护之地?汝等流云宗,又意欲何为?”
陈钰面露震惊,但很快恢复冷静,冷哼一声。
“哼,区区神灵,我们宗门可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
张鳞的声音更冷:“是吗?就凭尔等这般狂妄之徒?”
陈钰咬紧牙关,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柄小刀。
小刀通体漆黑,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他猛地向张鳞冲去,试图进行偷袭。
然而,刀锋尚未靠近一步。
他的身体便被神力完全禁锢,动弹不得。
陈钰的脸色涨得通红,怒瞪着张鳞,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休想!”
“我陈钰虽死,也不会泄露宗门的计划!”
张鳞冷冷注视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吾不必问汝计划,尔宗门这般狂妄,自取灭亡而已。”
陈钰冷笑:“哼,杀了我吧!你以为这就能让流云宗畏惧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