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明月也走了出来,看到两具血淋淋的尸体,饶是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她勉强稳住心神,道:“那位姐姐,我什么也没问出来,她的神智似乎被什么东西封印了。”
“黄牛精给她下了咒。”顾屿道,“我们要去黄庙,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黄庙?”明月疑惑。
“盲猜,黄牛精给自己盖的。”祁貉安道。
“就他,也配?!”明月冷笑。
“嗯,现在去拆。”祁貉安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明月道。
于是,三人大摇大摆地拖着尸体朝着黄庙走去。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明月低声问道。
“确实不太好。”顾屿道,“但是有种抽了黄牛精一巴掌的感觉。”
“万一被抓怎么办?他们人那么多......”明月道。
“你们这两人,印堂发黑,手指发青,嘴唇泛紫。”顾屿指指那了无生机的二人,解释道:“不是中毒,就是中咒。”
“你是说,黄牛精也给他们下了咒?”明月吃惊,“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一伙又怎么样?人心是这世界上最难把握的东西。”顾屿道,“即使最要好的两人,背后也会捅刀子。”
“我不懂。”明月道。
“不用懂这些。”顾屿道,“你能为了你的姐妹们下凡去遭受这种劫难,大概是用不着这些的。”
明月点点头,忽然道:“顾屿,你真的会拿走我的灵魂吗?”
“为什么不呢?”顾屿反问。
“我们现在不算是朋友吗?”明月又问道。
顾屿轻笑一声,“小姑娘,你在某些方面真是天真地够可以的,但是你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帮你不仅仅是因为我善良,还因为你能给我带来好处,不然我帮你是为了什么呢?”
明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话语间,三人已经来到了黄庙。
与这破旧的小村庄不同,这黄庙可以称得上金碧辉煌,金匾朱柱。
只靠近了一步,明月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章,顿时口吐鲜血。
“怎么?”祁貉安问。
“里面有邪物。”明月道,“就是这东西阻挡了我们的气息!但是,我进不去。”
“那你和顾屿在外边等我吧,我进去看看。”祁貉安道。
“你小心。”顾屿道。
“好。”
说罢,祁貉安就走了进去。
祁貉安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推开了黄庙的大门。
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熏得祁貉安睁不开眼睛。
他随手挥了两下,半眯起眼打量着庙。
忽然,就在此时,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猛击他的腰部,祁貉安暗道一句糟糕,身体前扑。
“砰——”
朱红色的大门关上,红色变成黑色,不透一丝光亮。
祁貉安揉揉被撞疼的腰,皱眉站起身,适应了一下,也算是可以勉强看清屋中的东西。
房屋正中间,是一头大黄牛。
桌子上是给它摆放的供品。
“顾安!”
顾屿的声音传来。
祁貉安立刻跑到门边,高声道:“我没事,应该是这个黄牛生气了,想给我点教训,你们先走吧,不用担心我......”
他眼睛微眯,看向那黄牛雕像,“他应该担心一下自己,至于羽衣,我找找。”
“你没事就好,那我先和明月去牛郎。”顾屿道。
“好。”祁貉安答应下来,就随手把自己的锅拿了出来。
他轻叹一口气,S级道具,顶级复制道具,现在也是沦落到成为板砖了。
他捏起个果,擦了擦就塞到了嘴里。
他长腿一迈,一个翻身,就坐在了那黄牛的身上。
哐当!
他将铁锅狠狠砸下去。
无事发生。
啧。
再砸。
依旧无事发生。
祁貉安摸摸依旧隐隐作痛的后腰,又狠狠一砸。
在他砸了上千次后,终于听到了那美妙的咔嚓声。
黄牛像开始破灭,黄黑色的水从破裂处流了出来。
“吓尿了?”祁貉安下意识道,可是黑漆漆的房间依旧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就在此时,他身下的黄牛像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他的脑袋也宛如被人砸了一锤般疼痛,眼前也越来越浑浊,他想要把自己撑起来,可是手臂却用不上一点力气。
就在此时,朱红色的大门开了。
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是你......”
此时,顾屿和明月已经来到了牛郎家。
三人弄出的动静不小,透过窗户,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这二人身上,恨不得剜下口肉来。
明月手握把菜刀,一脚踹开了牛郎家的大门,高声道:“滚出来!”
可是无人回应。
明月蹙眉走进去,破烂的喜房空无一人。
“人呢?跑了?可是他能跑到哪里?”明月疑惑。
“不远。”顾屿道,“桌子上的水还是温的,先找你的羽衣吧。”
明月点点头,动手翻找起来。
但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头,什么都没有。
“他不会丢了吧?!”明月的脸白了大半。
“应该不会,老黄牛是识货的。”顾屿皱眉,“你们的羽衣,凡人可以用吗?”
“不可以。”明月摇头,“但是上面毕竟带着天庭的气息,向来对凡人也是有益无害的。”
顾屿点点头,“会烧坏吗?”
“不会。”明月道。
“那就好。”顾屿点燃桌上的蜡烛,递给明月,轻飘飘道:“那就把这里烧了吧。”
明月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她接过蜡烛,扔到了床上。
“走吧。”
见火如所预期般烧了起来,顾屿和明月朝外走去。
忽然,明月顿住脚步,“我知道他会把我的羽衣带到哪里了!”
“哪里?”
“赌场。”明月道,“他之前还因为赌输了打过我。”
“知道路吗?”顾屿问。
“不太清楚,我没离开过这里。”明月道。
“没事,不知道也没事。”顾屿勾勾唇角,随机挑选了一家,就走了进去。
他接过明月手中的菜刀,“你们好,我想打听一下赌场怎么走?”
屋中两人面露惊恐,可是一看自己有两人,胆子又大了起来,也抄起武器,朝顾屿二人走来。
顾屿笑笑,从口袋中拿出手枪,一枪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脑袋上。
顿时红白相间的血浆就溅到了另外一人身上。
“不好意思,我再问一下,赌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