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池言一点儿不遮掩,“可惜了,居然没死。”
路无岐微微叹了口气,“多年不见,四哥不和我叙叙旧也就算了,怎么还想要我的命?”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池言还挺想夸一夸的。
他开口道:“也不是不可以叙旧,你要是给我划个几十万积分,我还是愿意和你叙一下我不记得了的旧的。”
路无岐忽略了打积分什么的,只说,“虽然我知道四哥是忘了,但四哥的冷漠还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池言挑眉,摸了摸下巴,“别说你这泡茶的手段也是我教的。”
他不认。
路无岐表情不变,依旧温和又包容,“四哥不是喜欢喝茶吗?我专门为四哥学的。”
这池言也不认,“别仗着我不记得了就污蔑我。”
路无岐的温和里透出了几分棱角,“还是说四哥就爱喝那个人泡的茶?”
池言敏锐的意识到,路无岐说的是,阿初。
好像不管是姜青雾还是路无岐,对阿初敌意都挺重的。
池言突兀的转了话题,“那个npc呢?”
路无岐脸上温和的表情彻底落了下去,眉眼间的笑带了几分残忍,“死了,没忍住往他脸上多划了几刀,那张脸看着碍眼。”
苟黎表情有点惊恐,他认识路无岐之后,一直觉得路无岐是个脾气特别好的大好人。
怎么今天看着那么吓人呢?
池言故意和路无岐对着来,“我还挺喜欢他那张脸的,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报个仇?”
路无岐叹息着道:“我竟然不知道四哥还学了找替身那一套。”
池言笑了一下,“那是我找的吗?明明是送上门来的。”
路无岐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言也没有真的要再和路无岐动手的意思。
楚笙这个npc恐怕,也还会再出现。
大家熬了一晚上,生生熬到了天亮。
不是不想睡,而是没过多久,下水道就一直在响。
那声音还有点渗人。
大概是骷髅宿管的骨头碎片在找回家的路。
他们随着宿舍楼的其他npc到教学楼上课了。
大家各自有确认班级的手段,所以也没什么困难。
到了班级,还和女玩家那边的人碰了头。
也只是言语间暗示一下了,他们还得角色扮演呢。
也不太敢明目张胆。
鬼知道被发现异样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池言有个日常任务是写情书。
然而他连自己的心上人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这不重要。
池言很快一点了情书,拍了拍前面npc的肩膀说,“麻烦把这封情书递给我的心上人。”
他不知道,别人还能不知道吗?
这个不知道就换一个知道的。
好在,这个npc是知道的。
女孩呐呐的应了一声,离开了教室。
池言跟上了她。
女孩去了别的班级,池言站在不远处看。
她将情书递给了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孩。
女孩看到情书,满脸嫌弃,直接扔垃圾桶了。
还说了几句什么。
从唇语来看,她说的是:告诉他,我才不喜欢这种流氓败类,我喜欢楚笙这种学霸。
哦豁,还有楚笙的事儿。天花板变的空空如也,那些藤蔓好像是凭空生长的。
很奇怪。
不过池言没有过多的探究,上前就把和徐鹏程缠斗的骷髅宿管脑袋给撅了。
反手扔进厕所。
骷髅宿管暴怒,换了目标。
但刚转身,池言几脚把它踢的七零八落。
不仅如此,还将好几块骨头给踢出宿舍去了。
甚至抓着骷髅的两根大腿骨从窗子扔出去了。
主打一个让它的骨头都天各一方。
慢慢组装吧。
扔进卫生间的脑袋自己试图滚出来,被池言踹了回去不说,还给踩坑里了。
池言有点遗憾这蹲坑虽然发黄,但没有某种残留物。
徐鹏程也趁机拔了骷髅宿管的手腕往窗外扔。
所剩不多的骨头也没法攻击两人了,挪动着往宿舍外去。
池言抄起凳子就往它脊椎骨上砸。
原以为这骷髅宿管走了就算完的徐鹏程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
池言用的力气那是相当的大,凳子被砸坏了不说,骨头渣子到处飞溅。
最可怕的是,池言在笑。
笑的很兴奋。
这让徐鹏程有种他已经杀红了眼的错觉。
苟黎确定没危险了之后,立马从上床翻下来了。
见池言砸坏了一个凳子,还连忙又递了一个上去。
另外三个从床上探出脑袋看。
池言每砸一下,他们就心惊肉跳一下。
等池言停手的时候,骷髅的脊椎和肋骨,都是骨头碎片了。
原本能动的骨头,现在也没了动静。
池言看着满地的骨头碎片,开口道:“从厕所重走吧。”
苟黎非常勤快的拿着豁了口的铲子和秃了的扫把将骨头碎片给扫起来了往卫生间去,“哥,里面还有个骷髅脑袋在装死。”
可不是装死吗?
刚刚还能动,现在见自己的其他部位被砸成那样,不敢动了。
被拆穿的骷髅脑袋猛的弹跳起来往苟黎脑门上砸。
“草!”苟黎骂了一声,想着完了。
一只手突然从他脸侧伸了出来,稳稳的截住了骷髅脑袋。
苟黎骤停的心脏又运转起来了。
他机械转身,看到是池言,泪眼汪汪的,“哥!你又救了我!”
“你是我永远的哥!”
池言:“。”
“我没你这么蠢的弟。”
苟黎把骨头碎片一点点倒进蹲坑冲走,然后嘿嘿一笑,“但我听话啊!”
“我还会吹彩虹屁。”
“会喊加油!”
池言瞥了他一眼,把骷髅脑袋塞他怀里,“砸了。”
骷髅一离开池言的手,就躁动起来了。
苟黎吓的差点扔出去,最后选择抱着骷髅脑袋就往地上砸。
池言没走,还想再反抗反抗的骷髅脑袋彻底放弃了。
也被砸碎冲蹲坑里了。
苟黎舒了口气,“希望别堵了。”
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唐酒回来了,微微有些狼狈,衬衣上沾了一些墨绿色的汁液。
苟黎屁颠屁颠上前,“酒神没事吧?”
唐酒扶了一下眼镜,温和的笑了笑,“没事,就是多花了点时间而已。”
话是对苟黎说的,看却是在看池言。
刚刚什么情况苟黎也清楚,他挠了挠头,不敢多说。
两个都是救过他的大腿,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