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浩然相比于李明浩,似乎在身体素质上要略胜一筹。
所以此时在面对着刀疤鱼的威胁时,丝毫没有一丁点的退让。
刀疤鱼眼看着对方似乎是个硬茬子,自己短暂的时间之内很难能够战胜对方,内心当中已经申请了退意。
“这位小兄弟,咱们都是道上混的,平时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难道真的想要做这个英雄救美的买卖?我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今天如果你真的干预了,以后和我刀巴鱼可就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你可要想好。”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顾浩然仿佛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挑了挑眉头。
“刀疤鱼,你不会真的觉得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还有能够在外面继续为非作歹的机会吧?你看看你把这两个人都打成什么样子了,这件事情好歹也能够让你和你的这几个兄弟进去待几年,等到几年之后再出来,天知道外面会变成什么样子。”
刀疤鱼听到这番话之后彻底慌了,
虽然刀疤鱼是道上混的,平时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是刀疤鱼也很清楚失去自由的后果。
更何况,他自己平时也是放荡不羁,如果真的要进去坐班房,那岂不是比死了还难受?
想到这里刀疤雨立马秒怂,
他呵呵一笑,装作很是熟悉的样子,来到了顾浩然的面前,伸出手在顾浩然的肩膀上拍了拍。
“大兄弟,你刚才的那番话说的对,我这不也是被其他的人蛊惑了,所以才做出这件错事吗,现在没事了,这两个人你想带走哪个就带走哪个,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和我的兄弟们都不管了,我们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干这方面的买卖,只求大兄弟能够给条活路,你看行不行?”
他原本以为顾浩然就算是再怎么不给自己面子,面对着自己在这个时候的主动退让,应该也会多多少少的给予一些好处。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顾浩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二话不说,反手就将刀把鱼踹倒在地,随即将另外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小混混三拳打倒,其中一个小混混情急之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
这种弹簧刀具大小不是很大,平时也就只能够削个水果,但是在如此漆黑的夜里却是整个现场目前杀伤力最大的刀具!
“你tmd给脸不要脸,敢动我大哥,今天看我不捅死你!”
小混混丢下了一句狠话,扬起手中的弹簧刀,对着顾浩然的脑勺便扎了过去。
白婉晴此时终于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神智,看到了顾浩然有危险,也不顾得浑身的酸痛,站起身就要对对方扑过去。
同时嘴中还在大声的提醒。
“浩然,小心你的身后!有刀!”
此时正在不停的在刀疤鱼的脸上甩着拳头的顾浩然,听到了白婉晴的提醒,甚至连头都没回,直接闪身侧过。
在关键的时刻,最终还是安全的躲过了来自于对方的攻击。
只不过正被顾浩然压在身下的刀疤鱼,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直接被弹簧刀狠狠的砸中了左肩,等到他嗷嗷直叫,嘴里面同时还骂出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来。
“你tmd是不是废物!我让你来是把别人做掉,不是把你大哥我做掉!真不知道养你们这群混蛋玩意是干什么吃的!”
嘴里骂骂咧咧,刀疤鱼现在也彻底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心思,他现在只想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眼看着刀疤鱼就要跑,刚走了几步,便感觉到身后一股大力传来,顾浩然直接一脚狠狠地将刀把雨踹倒在花坛边缘。
这边的打斗总算是引来了在服装厂门口值班的两名保安,两个安保人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接住着手电筒的光亮,很快就认出了躺在地上的白婉晴和正在打架的顾浩然。
“副厂长,还有白主任,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嘛呢?”
其中一个安保人员满脸疑惑的歪了歪头,显然大脑一时半会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反正这干什么,赶紧去叫警察!看不到这边要杀人。”
没好气的给了其中一个安保人员甩了个大大的白眼,白婉晴直接开口吩咐的。
两个安保人员不敢怠慢,连忙分出一个人,抓紧时间返回厂里面打电话,另外一个人则是协助着顾浩然将刀疤鱼控制住。
一场小的风波总算是在安保人员的介入之后被平息,很快旁边派出所的警察也赶到了现场,在简单的询问了一番之后,将刀疤男以及那几个小混混全部都带走审讯。
而至于受伤比较重的李明浩,在这个时候被送到了附近的县卫生院,接受疗养。
白婉晴也因为在这一次的冲击当中受到了惊吓,整个人的手和脚不停的颤抖痉挛,无奈之下也跟着一起被送到了县。卫生院只留下了顾浩然,一个人负责接受派出所警察的审讯和录制相关的口供。
等到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毕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顾浩然买了些水果,来到了县卫生院看望两个人。
刚刚走进病房,就看到了白婉晴正靠在床头望着外面有些昏暗的天色发呆,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在这一刻顾浩然的内心当中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愧疚,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之前的小肚鸡肠,因为自己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是对的,所以才会导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将水果果篮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旁边,顾浩然这才叹了口气,在白婉晴的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刀疤鱼以及他手底下的那些小混混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所有知道的全都招了,到了那时咱们就能够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这个鬼,我们就能够追究对方的责任了。”
顾浩然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婉晴的反应。
而白婉晴却没有任何兴奋的表情,只是兴致缺缺的噢了一声。
房间再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