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刘襄将造纸工坊工人挖过去之后,吉米决定降价出售纸张,工坊早已盈利,论成本肯定比刘襄的低。
“什么,代国纸张又降了二成了!”
降价消息很快就传到各国订货商耳里,又纷纷回到代国集散中心订购纸张,库存很快就清空了,工坊又正常运行了,而刘襄的纸张都快发霉了。
刘襄找来心腹,“代国降价,导致我们的纸张又卖不出去了,如何是好啊?”
一谋臣献计,“他们去代国订购纸张,无非就是价格低廉,只要我们降价,订购商不就都回来了!”
刘襄听完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饭桶一个,再降价,我还生产做什么,不如白送!”
谋士瞬间脸红起来退到一旁,“大王,不如与其和谈,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共同盈利!”
“那就修书一封,统一价格,各自维护自己的市场,这样都有的赚!”刘襄说完便令人写好信件向代国送去。
“刘襄这老狐狸,被我治服了吧,主动写信求和,你说应该答应他吗?”吉米望向许负。
许负稍加思索,“那就看大王想和刘襄维持什么关系,如果想友好,应允他便是了。”
吉米大骂一声,“老狐狸,打不过就讲和,世间哪有这么多便宜事,我要让他工坊关闭!”
吉米甚至没有给刘襄回信,不过看这局势,刘襄已经明白了,吉米想让他工坊倒闭。
“与其让我一人倒闭,不如大家都没得玩!”刘襄说完,眼神透出一丝凶狠。
第二天刘襄派出使者出使长安,按照计划,先去找到吕产。
“主公,门口有人求见,说是齐王刘襄派来的,有大事商量!”吕产听闻略感奇怪,我与那刘襄素无交情,来找我干什么?
“让他进来,我看他想说什么!”
随着下人将来使带入厅内,吕产先行开口,“我和齐王素无往来,如今前来,是何目的?”
“吕大人莫急,听小的慢慢说来!”
“快说吧,我一会还要进宫见太后!”吕产有些不耐烦。
“齐王有意将纸张制造技术交于长安,互惠互利,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吕产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可以探讨一下,不知齐王有什么条件?”
“齐王没有条件,只想天下臣民皆用上低价又好的纸张!”
吕产听后,大笑了起来,“你随我一起进宫见太后!”
来使一惊,还是应了下来。
二人随即前往皇宫,在吕产的引荐下,吕后接见了来使。
“难得齐王为国为民,本宫发诏令将向天下表彰!”
来使谢恩之后便退下了。吕后转头看向吕产,“此事虽好,但需谨慎对待,莫要中了刘襄的圈套。”吕产点头称是。
而另一边,吉米得知刘襄居然将造纸术送往长安,大为恼怒,“他这是想靠长安打压我,哼,没那么容易。”于是吉米心生一计,买通了一些江湖人士,散布谣言说刘襄所献的造纸术乃是妖法所制,用这种纸会带来厄运。
消息很快传到了长安,一时间人心惶惶。吕后听闻后大怒,欲降罪于刘襄。吕产却劝道:“太后息怒,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不妨先派人调查清楚。”吕后觉得有理,便派遣心腹之人前去查证。
刘襄得知有人恶意造谣,也赶忙收集证据证明造纸术并无问题。同时,他还暗中调查出是吉米在背后捣鬼。
而吕后派出的心腹经过一番探查,发现刘襄所献造纸术确无问题,那些所谓的厄运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刘襄诉说代国因为商业利益妄图抹黑他,并破坏纸张造福百姓之事。
造纸术得以顺利推广,各地纷纷建起造纸工坊。纸张的大量生产使得文化传播更为便捷,书籍增多,民间读书之风渐盛。刘襄也因功受赏,得到了吕后的信任。
吉米也因为其他工坊的大量建立而停工,只保留了一部分生产线仅供代国生产使用,最后通过许负计算,由于早期的独家经营他们还是大赚了一笔。
这次造纸工坊的事,也让代国与齐国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
吉米暂时先将重心放在长枪的批量制造中,随着代国工匠技术的逐渐成熟,吉米又心生一计,不如买卖武器吧。
吉米叫来刘恒,告诉了他的想法,刘恒听后表示不赞成,一旦武器流出到匈奴,日后绝对会成为最大的隐患。
在刘恒的一番劝说下,吉米放弃了买卖武器的想法。
既然最近无事所做,吉米告诉刘恒不如换上便服,考察民间,一是了解代国百姓目前的心声,二是对各地官员的行为做一个考核,刘恒听完拍手叫好,带上苏晓和几个身手了得的侍卫就出了皇宫。
几人出了都城,吉米就问第一站该去哪里?刘恒思索了一下,“还记得上次发瘟疫的县城吗?我们先去那里!”
“对,看看瘟疫过后,当地百姓的生活有什么变化!”吉米说完,刘恒脸色变得忧伤起来。
“还记得上次我和苏晓从长安逃回来的事嘛!不是那个感染瘟疫的汉子通知我们,我和苏晓不一定能回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次去还可以道个谢!”
苏晓听完,内心也有些波澜,“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早就应该过去谢谢他!”
几人说完便骑马前往县城了,途中也与百姓诸多交流,总体对目前政策、税赋还算满意。
抵达县城,县城已焕然一新,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百姓安居乐业。纷纷夸赞新上任的县令还是有些才干,于是几人来到县衙,刘恒亮明了其相国身份,让其帮忙寻找那汉子。
经过县衙多番找寻,终于将那汉子的妻儿带回县衙大堂,只见那妻儿满脸泪水,刘恒有些疑问,上前便问:“大嫂,为何愁容不断,满脸泪水!”
说完,只见那妻儿纷纷跪倒在地,“大人为我们伸冤,家夫在外地惨死,只是被贼人一刀毙命,上报了当地官府,至今仍未缉得真凶,我们每日只能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