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听完,扶起了跪下的母子,从背包内拿出一把银钱递给她,只见那妇人回手拒绝说道:“大人,我们不是装可怜而要钱,只求为我们做主,让家夫死得瞑目!”
苏晓看到如此,先劝那妇女收下银钱,她和刘恒都知道那汉子是为他们而死,不禁有些愧疚,却又不敢同那妇人说明,只是怕那母子更为伤心。
刘恒为了保障母子以后得生活,便同县令说:“县令,这对母子太过凄凉,以后他们的钱粮由王宫支出,你这边先行给付,日后王宫会派人送来!”
县令一听,显得有些惊讶,无论如何凄凉都不会由王宫给养,但也不再询问,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恭恭敬敬回复:“相国大人请放心,除了王宫给予的钱粮外,本县也有设计扶贫济困资金,也会按照情况给予一份。”
刘恒点了点头,便令人将母子送回家中。
苏晓这时候却不愿意了,“为何不替她伸冤?”
刘恒冷笑一声,“他又不是被一般贼匪所杀,目前我们都是无能为力,只能尽量扶助一下。”
几人告别了县令,便向下一站行去。
一路上也有游山玩水,告别王宫高墙的几人显的心情特别放松,几个侍卫也化身端茶倒水的小弟。
经过几天的路途奔波,他们来到了代国西部重镇代郡,此城为代、赵、燕三国枢纽,繁华不弱于都城,也是重要赋税来源地。
进入代郡后,刘恒等人被城中的热闹景象所吸引。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几人无不赞叹郡守治理有方,欲前往郡守衙门进行交流,却在门前看到一老人趴在那哭喊叫冤,几人急忙将老人扶起,却被门口官兵指点骂道:“哪里来的大好人,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吉米一听就不高兴了,“你们这几个小小门吏仗了谁的势,如何嚣张!”
几名官兵一听,不禁大笑起来,“无知刁民,在代郡谁最大,当然是我们郡守大人最大,你说我们仗了谁的势!”
刘恒也加入舌战,“郡守再大,大的过大王、相国吗?”
官兵听完丝毫不在乎,“大王,相国远在王城,山高皇帝远,我们大人就是代郡的大王!”
几人听完不禁有些大怒,深知这几个官兵绝非一时兴起,而是在此嚣张跋扈惯了,才如此胆大妄为,看来代郡的水有点深。
吉米赶紧叫出一名侍卫,交出令牌给他,随后悄悄交代一番。
几人将在门前哭喊的老人带到一处客店,为其叫来一些饭菜,可那老人依旧在那抽泣,吉米看了一眼苏晓,苏晓似乎也领会了他的心思。
“大娘,怎么了,可以跟我们说说,我们可以为你做主的!”苏晓小心翼翼地说道。
只见那老人抽泣的说着,“你们奈何不了那郡守,不要为此得罪了他!”
吉米听到便知此事不简单,“大娘放心,我们绝非普通人,那郡守不敢拿我们怎样!”
大娘听完,缓缓说了起来,“那郡守有一个儿子,在代郡胡作非为,欺行霸市,看见哪家女子漂亮便命人抢夺去,再行不轨之事,我女儿被人多次凌辱,屈辱自缢而死!”大娘说完,又哭了起来。
“那郡守为何不管,如此放纵他那儿子?”吉米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郡守贪赃枉法,早就被金钱迷了眼,哪里还管得了他儿子!”
刘恒眼神一凛,低声对吉米道:“此事若真,代郡百姓苦不堪言,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几人都感到异常愤怒,但为了确定大娘所说为真,便决定私下查问其他受害者
于是,众人分成几组,开始在城中秘密探访。苏晓很快就找到了一户人家愿意诉说冤屈。这家的姑娘也是险些被郡守之子玷污,幸亏家人拼死相护才逃过一劫,但家人却因此受了重伤。
苏晓等人收集完证据后,重新会合。大家的脸色都很凝重,没想到代郡的情况如此恶劣。刘恒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们先礼后兵,如果那郡守肯严惩他儿子并改过自新,我们就留他一命。”众人纷纷点头。
他们直接前往郡守府,亮出身份。郡守一见大王、相国前来,大惊失色,忙问所来何事。
“郡守,你那好儿子如此胡作非为,为何不管?”
郡守一听,但仍妄图狡辩。当看到众多受害者的证词后,却变得狂妄异常,还大声叫道:“这里是代郡,不是王城,只要我一声令下,便可以假冒大王相国之罪名将你们斩杀。”
随后,郡守之子就带着一群士兵冲了过来,对着所有人说:“这几人假冒大王相国,罪大恶极,直接诛杀。”
随着郡守之子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围住几人,几名侍卫持刀护在前面,大喊着:“此乃真大王,郡守这是要造反,你们不怕满门抄斩吗?”
众士兵一听,心存疑虑停了下来,郡守一看如此,直接大喊道:“几人实属假冒之人,凡诛杀一人奖赏一百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兵步步前进,都想拿那一百金赏钱,众士兵准备一起发动攻击时,早先拿着吉米令牌离开的侍卫驾马前来,对着众人喊道:“大军已到,还不赶紧跪下饶命!”
说完,黑压压的军队便进门而来,为首的是那胡将军,看见吉米急忙下跪,“大王,属下来迟了!”
“胡将军,为何是你前来?”
“我本来是拉起队伍前往匈奴边境进行换防,行进中却看到宫中侍卫,便知道了大王需要军队,便赶了过来!”
代郡士兵听到胡将军所言,纷纷丢下兵器跪下饶命,而那郡守父子自知大势已去,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
吉米、刘恒深知郡守父子罪大恶极,一刀杀了他们反而便宜了他们,便向代郡百姓宣布,将郡守父子关于城门处,受代郡百姓日夜羞辱已偿还他们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