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赵瑶光仰天大笑。
她盯着叶璃,“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但是想让我出卖他,做梦!”
话音刚落,她身体一僵,瞬间没了气息。
竟是自绝身亡了。
“瑶光!”
到底是多年好友,见她就这么去了,陆妙言扑过去悲恸大哭。
叶璃若有所思。
赵瑶光显然跟邱志远一样,都是受人蛊惑,为鬼面办事。
看来,那鬼面的阴谋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错综复杂,好似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各方势力都牵扯其中,每一个环节都暗藏玄机。
他到底在下怎样一盘棋?
陆妙言忍住悲痛,擦掉眼泪道,“我可否把瑶光的尸体带回去。”
叶璃看向楚危,眼神询问。
楚危没有开口,从始至终,只是无声的看着她。
叶璃只能自作主张,“可以,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们检查一下她的尸体。”
陆妙言连连点头,“可以,师姐请便。”
叶璃之所以有这样的要求,是因为楚危之前说的那句‘灵草有问题’。
所以这次他们进来之前,赵瑶光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并且有过计划。
叶璃搜查了一圈,除了一些没用完的灵草,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就在她要放弃前,突然,鼻尖晃过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
那味道无比的熟悉,她总觉得她在哪里闻到过。
目光落在赵瑶光腰间的香囊上。
她抬手拾起,“这香囊,是她一直佩戴的吗?”
陆妙言认真看了看,回忆着,“我记得是几年前,她亲手绣的,还绣了两个。我还问过她是给谁的,但是她没有说。”
两个……
想到赵瑶光自尽时的果决,完全都是为了维护背后的人。
是鬼面?
她觉得不可能,隐隐的,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线索被自己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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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时,陆妙言深深一礼。
“大恩不言谢,待妙言回到太虚门禀明师长后,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叶璃回礼,“路上小心。”
也是巧了。
他们刚离开沙海蜃区,就遇上了凤镜玄一行人。
他们也刚刚从金色沙漠出来,同行的,还有笼子里装着的一只灵兽。
雉鸡羽毛绚丽夺目,主羽呈深邃的宝蓝色,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尾羽修长且华丽,由数种颜色交织而成,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同流动的彩虹。
看到那灵兽,苏樱儿瞬间激动起来。
“蜃影雉鸡!”
凤镜玄晃动着折扇,“不错,就是蜃影雉鸡。”
原来他们在金色沙漠中找寻有关天枢灵尊的消息时,遇上了这灵兽,便将它降服了。
苏樱儿激动万分,本以为没戏了,居然还真的被她遇见了!
只是路子庭还没醒过来,无法帮她开口要灵兽,她也只能暂时按下不提。
眼看他们伤的伤残的残,凤镜玄一脸惊讶,“你们这是怎么了?”
楚危看着不想多说,只丢下了句,“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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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大长老听说了他们在沙海蜃区的遭遇眉头紧锁。
“没想到金沙幻域中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地方,怪不得时常有人失踪。若不是你们捣毁,恐怕还有不少人遭殃,辛苦你们了。”
苏樱儿嘴甜道,“我们不管受多少伤都不要紧,只要不给天门宗丢脸就好。”
大长老点了点头,面上多了几分欣慰,“后生可畏。”
“都是大长老教导有方。”
苏樱儿正要趁机邀功,大长老已经看向叶璃了。
“姜梨,听说你这次出力不少,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苏樱儿的笑脸僵在了脸上,显然是对于大长老单独提起叶璃有些不平。
但此刻没人帮她说话,她也只能压下不提。
叶璃的确有想要的,于是她拱了拱手,“我想要蜃影灵狐……”
大长老大手一挥,“好,给你。”
叶璃:……的毛。
虽说给了她更方便她拔毛,但是她已经有大黑了,就大黑那个脾气,知道她又有了只灵兽还不把它活活气死。
“其实我的意思是……”
叶璃正要拒绝,却被苏樱儿打断。
“绝对不可以!”
她声音尖锐,瞬间吸引了整屋子人的注意力。
就连正在摇着扇的凤镜玄都停下了手。
大长老眉心拧起,“为什么不可以?”
若是平时,苏樱儿或许还能忍耐,可是眼看又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被“姜梨”抢走,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了了。
她泪眼盈盈的跪下道,“樱儿是觉得这灵兽原本好好的生活在金色沙漠里,却被我们给抓出来了,这对它来讲是多么的不公平啊。或许它跟我们一样也有家人,也有朋友,我们这样太残忍了。”
她一边说一边落下泪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原本叶璃是不想要灵兽的,但是见苏樱儿铆足了力气想要把灵兽抢回去,她也不想让她如愿。
她瞥了苏樱儿一眼道,“我记得,上次去月白湖,樱儿师妹就拜托大家帮你捉灵兽,就连这次在沙海蜃区,师妹你也多次跟路师兄去找灵兽,怎么找到了灵兽,你又说灵兽可怜?是灵兽可怜,还是灵兽只有在你的手里,才不可怜?”
“我……”
苏樱儿语塞。
“好了!”
大长老见苏樱儿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头疼,简直不明白清羽真人为什么要收这样一位上不得台面的弟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没有你的事情,你下去。”
苏樱儿不甘心,可大长老都发话了,她也只能出去。
好在刚一出门,她就听有弟子说,路子庭醒过来了。
苏樱儿高兴不已,大师兄醒了,大师兄一定会帮她把灵兽要回来的!
她快步回到房间。
路子庭正靠在床头微微气喘,她娇呼一声,“大师兄!”
说着她就扑到了他的腿上,仰起头,满脸心疼,“大师兄你总算是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师兄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樱儿吃不下睡不着,若你出事,樱儿也要随你去了。”
娇美的脸上满是关切,那种带着哭腔的脆弱嗓音,从前的路子庭每每听到都心软不已。
可是此刻,他只是扯了扯唇,“真的吗?”
苏樱儿从没见过这样的路子庭,啜泣的动作停止,“什么?”
路子庭一字一顿,“你说,若是我死了,你也会跟我去,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