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随着剑冢开,众人一拥而入。
楚昭摩拳擦掌要进去,被鸿耀拎着衣领阻止,不由着急道:“师尊您做什么?”
进去晚了宝贝也许就没了。
“瞧你眼皮子浅的样子,我平日里是这么教你的?”
楚昭撇了撇嘴,他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鸿耀敲了下他的头,神情凝重:“别的我也不再啰嗦了,但是有一样你们一定要记住,莫要贪心,莫要强求,一切随缘,若有不对,即使撤退。”
这话鸿耀不止一次说过。
魏芷殊点了点头。
魏芷殊没什么可担心的,她一直都让人十分省心。
鹤伯清和楚昭也很听话,姝雨更不会主动招惹麻烦。
唯有一个……
鸿耀将视线落在楚昭身上:“你……”
淮清抬了抬眼皮:“嗯?”
“算了,老大不小的人了,到时莫要欺负小辈,好歹有个小师叔的样子。”想了想,鸿耀补充:“人不犯你你不犯人,可好?”
这话不是叮嘱,更像是哄着。
哄着这位祖宗。
淮清笑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我心里有数。”
鸿耀放下心来。
不出片刻,发现自己这心放的有些早了。
当他看到淮清面对未家弟子时的壮举,简直不忍直视,在未族长的注视中,险些没能维持住淡然高深的表情。
看着面镜中淮清再一次将未家弟子困在阵法中时,未族长缓缓开口:“鸿耀仙尊,老实说,淮清究竟是什么人?”
“算是我师弟啊,怎么?”
“你少糊弄我,你何时多了个师弟,我怎么不知道?”未族长沉沉开口:“淮清来历不明,身份成谜,关于他的一切都无法查到,这人就像是突然出现,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这样的人,不可能籍籍无名,你同我透个底,我好也有个准备。”
鸿耀心说你要准备什么?
是将人绑着和你那女儿成亲,还是让棒打鸳鸯拆散他们,将魏芷殊绑着和你那些儿子成亲?
望着面镜中的淮清,鸿耀缓缓道:“他的确是我师弟。”
没了?
未族长看他。
鸿耀扯了扯嘴角,好似不曾感受到未族长看他的眼神,看着面镜,十分专注。
今年不同往日,因开启剑冢的全部,大家心里没底,又怕剑冢里出了什么事,故而将剑冢的阴气引入面镜中,再施以阵法,便可窥到剑冢里的一切。
即使弟子遇到危险,他们也可及时赶到。
不外乎他们这般紧张,实在是前车之鉴过于惨烈。
当年剑冢首次开启时,因抢夺宝物死伤无数,即使后来连番警告得意遏制,可每次仍有不少人折损在里面。
鸿耀本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如今只想借机遁走。
心说祖宗啊祖宗,你可让我面子里子都没了。
再看剑冢中的众人。
入了剑冢后,大家便各奔东西。
剑冢同魏芷殊想的并不一样。
她以为剑冢似一处乱岗的地方,到处插满了神兵利器,然而此处却像是一个塔楼般的地方,最底层墙壁置放着兵器,有楼梯通向更高处。
大家进入剑冢后便直奔高处,底层的人寥寥无几。
望着这些兵器,不知为何,魏芷殊心中莫名怅然。
它们在此处沉睡千百年,主人身死,待它们醒来,是否会想念主人?
“诸位前辈,晚辈打扰了。”
面对众多兵器,魏芷殊弯身行了一个大礼。
这才踏上二层的楼梯。
未曾注意到,华清剑上的宝石闪过一抹微光。
上了二层后,魏芷殊才明白鸿耀为何对她们反复叮嘱不可贪心。
目之所及皆是世间难求的灵草宝物,外面千金难求,在这里,却像是一颗杂草般不起眼。
此处极大,大到让人宛如置身迷宫中。
这时,魏芷殊在不远处好似听到了什么,走过去,便听一声冷喝:“淮清,你别欺人太甚!”
此刻,未央望着淮清,眼中闪动怒气。
在她面前是被刚猎杀的一只妖兽,而妖兽的内丹却在淮清手中。
“这妖兽内丹本是我们的,你怎么可以抢!”
淮清将妖兽内丹抛起,又稳稳接住,如此几个来回,他道:“哦?我看看。”
他转动妖兽内丹看了看,笑了,散漫不羁的脸上露出了混不吝的表情来:“我看这妖兽内丹也没写你们的名字,怎么就是你们的了?”
“淮清!”未央气的浑身发抖。
不仅是因为淮清抢了她猎杀的灵兽内丹,在她进入剑冢后,凡是她看中的,都被他抢了去,不仅是她,其他未家弟子也被他洗劫一空,甚至利用阵法将他们困住。
直到内丹被抢,未央忍无可忍。
被心上人如此对待,她心中又愤怒又委屈。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他明知道她喜欢他,他还……
“菜,就多练。”淮清手中把玩着内丹,面对眼眶通红的未央,并未生起怜香惜玉:“在这里,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会有人让着你。”
“可也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
忍不住,未央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欺负我,是笃定我拿你没办法吗?”
“打住。”淮清抬手:“你看看你,哭什么,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难道没有吗?
淮清道:“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
未央一擦眼泪:“为什么?”
“因为我不高兴了。”淮清又问:“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因为你爹。”
“要怪就怪你爹好了。”
“你看,你又哭。”淮清叹气一声:“你想要啊,我可以给你啊。”
未央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是。”淮清嘴角噙笑,阴气将他的发丝吹起,衣袍摆动出细微的弧度,整个人瞧着温柔的不可思议:“让你爹同我们道个歉,这事自然算完了。”
“你!你欺负人!”
未央要真的被气哭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因委屈和愤怒满是水光,只要一眨眼,便如珍珠般落下。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人哭了。”
妥协般,淮清来到她面前,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可奈何:“是哭是晕,你选一个吧。”
“我打人不疼的。”
未央:“……”
暗中目睹这一幕的魏芷殊:“……”
讲道理,这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