辧呜呜呜呜呜!”
老三面色惊惧,似乎想要说什么,可他的舌头断了一截,自是无法说出来。
“既然无法可说,那么,就去死吧。”
淮清抬手,魏芷殊连忙出声制止:“淮清,住手,留他一命!”
见淮清看过来,魏芷殊道:“留着他,他还有用。”
“我问你,谁派你来的?他们可在此处?”
老三呜呜呜个不停,魏芷殊道:“会写字吗?”
没了舌头说不出来,但是可以写出来。
老三摇头。
“不识字,是个文盲啊。”魏芷殊对淮清抬了抬下巴:“既然这样,那就杀了吧。”
老三拔高了声音,呜呜呜的艰难指着一个对方,疯狂对魏芷殊使眼色。
“你是说,那个地方有你们的同党?”
老三点头又摇头。
“你这人说话这般费劲。”魏芷殊不耐。
老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一刻差点委屈的哭出来。
见魏芷殊故意恐吓老三的样子实在可爱的紧,淮清眼中闪过笑意:“你指的地方,是不是有巫疆一族的人?”
老三点头。
淮清又问:“你是不是巫疆一族的人?”话落,不待老三给出反应,他便否定了这个可能:“巫疆一族的人虽手段毒辣了些,却没有蠢人,你不是。”
老三:……
这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还搞人身攻击呢?
魏芷殊问:“那里有多少巫疆一族的人?”
老三艰难的伸出两根手指。
“两人?二十人?”魏芷殊心中有了个大概:“总不能是两百人。”
问完了话,淮清一脚将老三踹进了窥魔阵。
这下,是死是活,端看他们的造化了。
魏芷殊挥了挥手,成为阵法的虫儿瞬间一哄而散,朝着老三方才指的方向涌去。
淮清问:“谁教你的窥魔阵?”
魏芷殊奇怪看他一眼:“这不是看看就会,还用学?”
之前二哥将他们算计入了窥魔阵,魏芷殊便将此阵记于心中,想要也许什么时候会用到。
方才与琴女说了那么多废话拖延时间,不过是怕阵法出了岔子,还好,阵法成了。
飒飒——
“谁在那里!”
淮清冷喝一声,一道人影瞬间自他们面前跑过。
那身影极快,转瞬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追!”
魏芷殊如今灵气被压制,想要光凭体力追上那人怕是天方夜谭。
淮清道一声得罪,将魏芷殊抱在怀中,瞬间冲了出去。
耳边是猎猎风声,魏芷殊靠在淮清的怀中,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充斥着一股淡香,莫名的,她竟觉得十分安心。
“让他跑了。”
淮清追到一处岔路口时,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神识探查一圈,感知不到任何人,说明那人并非躲藏起来,而是已经离开。
魏芷殊从他怀中下来,看着面前的岔路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那人看样子是故意将他们带到此处。
她勾了勾手指,决定用虫儿去探探路。
虫儿没入暗夜中,很快,魏芷殊选了右边一条路:“这边!”
她在右边这条路看到了鹤伯清等人的踪影。
他们似乎被困住了。
二人一路走去,因有淮清在,纵使魏芷殊灵气被压制,也并未遇到危险。
“大师兄!”
看到鹤伯清,魏芷殊喊了声。
鹤伯清回头,看到魏芷殊后,面色诧异:“小殊,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魏芷殊正欲说话,看到面前的状况后面上的笑容一僵。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同她一模一样,不,那样子似乎是几年后的她,瞳孔一缩。
这里是——
周遭景色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似是御陵峰的样子。
而面前的她,正是她临死前的一幕!
“这是什么情况……”魏芷殊声音干涩,瞳孔地震,眼中闪过茫然,甚至隐藏着丝丝无措。
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她临死前的样子?
这难道也是幻境?
谁的幻境?
魏芷殊心神震动。
察觉到一抹温热顺着掌心转入心脏,魏芷殊僵硬的转头,对上淮清温和的眼。
捏了捏她的手,淮清淡声道:“不过是幻境,怕什么?”
“淮清,这真的是幻境吗?”魏芷殊嗓音极轻,似随风即散的呢喃:“我们,是真实的存在吗?”
是不是,她是假的?
重生是假的,所谓的改变命运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不过是她将死之前的美好幻想?
“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淮清嗓音温和,可眼中却是极致的冷意。
见他抬手,庞大的灵气自他脚底荡开。
众人只觉地面一阵晃动,浑身是血的魏芷殊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随后便化为一阵血雾。
“小殊!”
徐一清猛地转头,望着淮清,一字一句:“你该死。”
“你竟生了心魔?”面对大变样的徐一清,淮清挑了挑眉:“一昧沉溺过去的人,最是可悲,徐一清,你真可怜。”
“你快闭嘴吧!”许清歌快要疯了:“师尊受了伤,大师兄生了心魔,小殊你快走!”
“走?”
“去哪里?”
徐一清望着魏芷殊,神色柔和,他伸出了手:“小殊,来,到师兄身边,这一次,师兄不会再放开你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徐一清显然是不对劲的。
“我的师兄不是你。”魏芷殊淡声道。
“那是谁?鹤伯清?”徐一清眼中闪过一抹赤色:“原来是他蛊惑了你,小殊莫怕,师兄这就杀了他。”
鹤伯清道:“小殊,徐师弟已经失去理智,他不再是大家熟悉的那个人,你快走!”
魏芷殊这才发现,从她出现开始,大家都站着一动不动。
不是不动,是不能动。
他们竟都被徐一清压制了!
见徐一清走来,魏芷殊与淮清对视一眼。
看样子,有了心魔的徐一清,很难对付。
魏芷殊问:“你有几成把握?”
毕竟此刻的徐一清看起来很难搞。
淮清嗤笑:“你在小看谁?”
“小殊,你该看我。”徐一清眼中偏执令人惊心:“碍眼的人,就该消失。”
说着,见他抬手画出一道阵法,直直朝着淮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