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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再次被冤

御陵峰上座五位峰主齐聚一堂,平日里这些人闭关的闭关,游历的游历,能这样聚在一起,实属少见。

“我可听说小家伙们历练时碰到了巫疆一族的人,巫疆一族向来阴狠毒辣,还好孩子们没事。”

“说来也是危机重重,听说他们遇到了兽潮,若不是老王碰巧过去,怕是危险喽。”

青莲剑尊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气息冷的如凌冽的冰雪,可惜在场几人不受影响。

终是忍受不住他们的吵闹,青莲剑尊开口:“你们很闲?”

说话的是一身红衣的俊美男子,正是逍遥峰峰主鸿耀。

见他懒洋洋一挑眉:“他们很闲,我可不是,我来是有正事。”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大家都是大忙人,谁愿意没事来这儿对着个冷疙瘩?”北域峰的峰主是位性格暴躁的女峰主,名为玄道,开口便透着一股咄人:“合着就你有事?”

“巫疆一族现世,此事事关重大,我等都是为了此事前来,待孩子们回来问个清楚,诸位也别急着吵。”

其他两位峰主性情平和,向来是充当和事佬。

话说间,逍遥峰主鸿耀一抬眸:“回来了。”

以鹤伯清和徐一清为首的历练弟子进了大殿,大抵是没想到殿内有几位峰主,众人先是一呆,继而纷纷行礼。

青莲剑尊一眼看到被徐一清搀扶,面色苍白气虚虚弱的叶霜,不悦的皱起眉。

冰冷的气息瞬间压得众人喘不上气来。

“霜儿,来。”

叶霜眼眶一红,踉跄几步上前,一把抓住青莲剑尊的衣袖:“师尊。”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终于得了靠山的小兽。

威压席卷,众人只觉膝盖一软,纷纷跪在地上。

徐一清抿着唇道:“弟子未能保护好小师妹,请师尊责罚。”

叶霜忙道:“师尊,不要罚大师兄,不关大师兄的事。”

“你个冰坨子,迁怒小辈做什么。”鸿耀一挥手,抵消了青莲剑尊的威压:“历练受伤本就难免,不若下山作何?”

“你也是,明不想你这小徒弟受伤,还放她下山,到头来还要迁怒旁人,好没道理。”

众人只觉压在身上的那座大山消失不见,重重松了口气。

鸿耀问:“听说你们遇到了巫疆一族的人,伯清,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鹤伯清没有隐瞒,将一路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看样子,是个还不成气候的小崽子。”鸿耀摩擦着下巴:“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搞出这么大动静,背后若无人撑着,他怕是不敢的,没想到死绝的巫疆人还有活口,啧。”

鹤伯清道:“王长老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并未同我们一起回来,而是继续追查下去。”

玄道若有所思的开口:“就是不知那人究竟是巫疆人,还是习得巫疆邪术的修道者。”

叶霜怯生生的开口:“敢问仙尊,这二者有何区别?”

玄道道:“这区别可大了,巫疆血脉带着邪恶,对邪术无师自通,不出十年便可出一名令人难以对付的魔头,这是寻常修士比之不过的,若是普通修道者修了邪法,倒也好说。”

巫疆一族当年将修真界搅的腥风血雨数十年,玄道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就这短短数十年,折损了不知多少修真大能。

本以为斩草除了根,没想到时隔百年,巫疆一族又冒了头。

叶霜一听想说什么,最终又将话咽了下去。

玄道笑道:“你这小丫头,想说什么便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叶霜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四师姐曾与那人交过手,应当比我们知道的多,不如问问师姐。”

众人的视线一下落在魏芷殊的身上。

叶霜摆弄衣摆,低着头,小声说:“那人还说是师姐将灵草是事情告知了他,所以才致使我们没有拿到灵草。”

她又摆手道:“我并非有责怪师姐的意思,只是觉得兴许是师姐被贼人骗了也说不定。”

许清歌自王家庄出来后便一直头痛欲裂,回到宗门后也不见好转,乍听叶霜的话,眉头一皱,正欲反驳,便见方方站起来的魏芷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露痛色。

他猛地抬头,便看上方师尊面色冰冷望着魏芷殊。

“师尊,此事并非小殊之过,她……”

“小四,你可知错?”

被威压压制的动弹不得,魏芷殊拼着全力让自己不至于狼狈的匍匐在地。

背脊挺直,她直视那位高高在上的师尊,一字一句:“弟子,何错之有?”

“因你之故让霜儿错失灵草,这是其一。”

青莲剑尊冷冷看着魏芷殊:“勾结巫疆一族制造混乱,险置同门于死地,这是其二,你认是不认?”

“自然不认!”尽管被威压压制的抬不起头来,魏芷殊的声音仍掷地有声:“打死不认!”

寒冰般暴虐的气息席卷整个大殿,所有人都被这股恐怖的气息笼罩,静若寒蝉。

青莲剑尊见她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怒极反笑,抬手一挥。

魏芷殊只觉一道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气息强横霸道,绝非她一个筑基中期可抵挡。

浑身的经脉好似被震断般剧痛难忍。

魏芷殊发出闷哼,再也忍不住“哇”吐出一口血来。

与此同时,自她身上落下两只通体漆黑的虫子。

看到地上已经死透的虫子,上方的几位峰主同时眯了眯眼。

徐一清疾步来到魏芷殊面前,捏起一只虫子,眉头紧皱,视线落在倒在地上气息不稳的魏芷殊身上,质问:“这是在王家庄时控制人心智的蛊虫,为何会在你身上?”

他惊疑不定:“难不成你真的和巫疆有干系?”

“呵呵呵呵呵呵。”

面对质问,魏芷殊没有解释,反倒是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却并未喜意,反而透着凄悲。

大殿中回荡着魏芷殊的笑声,莫名心酸。

徐一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问你话,你笑什么?”

他的话,有何可笑?

“自是因为可笑,所以才笑。”魏芷殊擦去眼角的眼泪。

方才青莲剑尊毫不留情的气息让她受了不小的内伤,嘴角溢出血来,话中含着血气。

她说:“我笑你们愚蠢,不问事情经过,不问青红皂白光凭这两只虫子就定下我的罪,我笑你们心胸狭隘,听不得辩驳,诬蔑好人,枉下定论。”

魏芷殊视线从徐一清脸上滑向青莲剑尊,收了笑容,一字一句:“这难道不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