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殊身着水蓝色长裙出现,一袭长裙使得她的气质越发出尘。
约是见惯了魏芷殊十二三时的稚嫩模样,如今看到她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一时间楚昭与姝雨满是惊艳。
此刻的魏芷殊就像是一只盛开的兰花,清冷傲然,却又带着一丝温和娇媚。
楚昭看的痴了,他来到魏芷殊面前,十分兴奋:“师姐,你今日出关正好,其它宗门弟子都已陆续到场,听说今日有许多弟子在小纵山小聚,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姝雨点头:“若是他们见着小殊你这副模样,定是让他们惊呆了眼珠子。”
什么这个美艳师姐那个天才师妹的,要她说,还是他们逍遥峰的大师姐!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魏芷殊不以为然,看躺椅上空空如也,院中不见淮清的人影,便问:“淮清人呢?”
楚昭说:“哦,小师叔说他有事要办,师姐,你闭关这几日想必无聊,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见他们二人一脸兴奋,魏芷殊便也同意。
凑热闹只是其一,她更想探听关于蓬莱先知的事。
当她询问楚昭蓬莱是否派人过来时,楚昭挠了挠头并不知晓。
他也是刚闭关出来,所知甚少。
姝雨想了想,略有印象:“昨日听大师兄说,陆续来了几位宗门弟子,听说里面有蓬莱中人。”
魏芷殊心中了然。
楚昭掏出随身的佩剑,望着魏芷殊,眼睛亮晶晶的,跃跃欲试:“师姐,我修为大为精进,剑法也小有所成,不若我带你们御剑过去,这样快些。”
想到上次与淮清一路御剑的狼狈模样,魏芷殊嘴角一抽,笑着婉拒。
楚昭道一声可惜,他说:“那师姐我先过去,你们随后跟上。”
见楚昭转瞬没了身影,姝雨道:“自从师尊给了他一套新的剑谱,这小子逢人便卖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随即又鼓着脸说:“也不知我何时才能御剑飞行。”
魏芷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放心吧,迟早的事。”又道:“有我陪着你,急什么?”
姝雨一拍手,怪叫一声。
魏芷殊吓了一跳,看她。
姝雨道:“小殊,你如今已金丹后期,师尊好像还未给你剑谱。”
若是其他师尊,自有一套修炼之法,对每个关门弟子都是统一教授,可鸿耀不同,他会根据每位弟子的修为性情给予他们不同的剑谱。
像鹤伯清修炼的无极剑,楚昭的藏风剑,姝雨的慕情剑,每个弟子都有不同的剑谱,而魏芷殊至今仍没有剑谱。
魏芷殊想了一下,还真是。
她笑着说:“改日我同师尊讲。”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姝雨给她讲了她闭关这几日发生的事,说到御陵峰时极尽唏嘘。
怀桑真人的发狂,徐一清的诸位晋级,以及叶霜近来的大出风头。
说起叶霜,姝雨道:“叶霜近来在宗门中风头正盛,与其他宗门的弟子感情甚好,大家隐有她为领头的意思,你说,这叶霜究竟有什么本事?”
御陵峰的大家也就罢了,可其他宗门的弟子对她竟也是好感甚重。
对这样的好人缘,姝雨又是不解,又是钦佩,又是羡慕。
觉得叶霜的人缘好到邪门。
魏芷殊猜测叶霜的本事与她身上的那神秘之物脱不了干系。
她淡淡道:“与大家交好是她的本事,但是阿雨你切记,离叶霜远些。”
姝雨倒是一直牢记着魏芷殊同她说过不要靠近叶霜的话,所以也尽量减少同她的接触。
姝雨笑着说:“这个你放心,就算所有人都喜欢她,都围着她,我也不会喜欢她围着她的,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可没忘记魏芷殊在御陵峰时,因为叶霜受了多少委屈。
二人到达小纵山时,便看到此处有诸多衣袍各不相同的宗门弟子,大家说说笑笑的在一起,十分热闹。
小纵山姝雨十分熟悉,她知道有一处风景最好却有位置十分隐蔽的地方,带着魏芷殊便要过去。
随着魏芷殊的出现,有不少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她们身上。
这些视线不含恶意,更多的是一种好奇,魏芷殊并未放在心上。
反倒是姝雨一时手脚有些僵硬。
面对各宗门的天之骄子,他们或清冷冷矜,或仙姿傲然,或温和出尘。
姝雨哪里经过这种场面,一时间被看的分外不自在。
勾着魏芷殊的手臂,小声的对她说:“小殊,这些人为何都在看着我们?”
魏芷殊拍了拍她的手臂,视线不躲不避的迎上这些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坚定清明。
触及她的目光,众人目光有的收敛,有的越发好奇。
魏芷殊说:“不必理会他们。”
“话是这样说,可……”
姝雨话还未说完,便听楚昭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看去,见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不知在说什么,看楚昭的样子像是同人在争执什么。
魏芷殊走过去,便听一人高声道:“你们逍遥峰了不起,出了一位魔修的小师叔,不以为耻反以为傲,有种别求着我们为他拔除魔气,倒让我们高看你一眼。”
“你说什么?”楚昭冷冷的望着说话那人,将剑柄握得紧紧的:“有种你再说一句!”
“怎么?我说错了?你们宗门自己都在传,你们小师叔是魔修,倒不许旁人说了?纵使他修为再高又能如何,你们逍遥风能容得下此等妖魔,我们蓬莱岛却不屑为伍,任他是何等身份,在我们眼中他就是邪恶,就是肮脏!”
“就是,一个邪魔歪道,也不知在傲什么,我若是你们,有此等小师叔,早就羞愧的掩面而逃,哪里还有脸面出现在大家面前。”
“你!”
楚昭气不过,就要拔剑同他理论,然而剑刚出了鞘,他的手便被一股力量推了回去,随后一道银光自他面前闪过,便听几声惨叫。
原本叫嚣的几人捂着胸口在地上哀嚎。
“什么人,敢伤我们!”
刚才说话最大声的人正欲从地上爬起来,下一刻,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迫使他又跌了回去。
那人又惊又怒,反抗无果后,抬眸便对上了一双凛冽冷煞的眼眸。
一把可随时将他戳穿的利刃悬于他的额尖,倒映出他刹那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