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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外头的雪开始化了,只是依旧没有要回暖的意思。
韶颜就睡在张遮的屋子里,巳时末刻了才慢慢地褪去了睡意,缓缓醒来。
一醒来,她便瞧见了坐在凳子上,目光深沉且满含柔情地注视着自己的张遮。
张遮:\" “阿颜,我寻了干净的衣物,你瞧瞧合不合适。”\"
韶颜:\" “嗯。”\"
韶颜掀开被子衣角,却发现自己的里衣穿得好好的,该不会是......
韶颜:\" “你昨晚...”\"
张遮:\" “怕你着凉,就...”\"
张遮:\" “就帮你穿上了...”\"
他当时手笨,还折腾了好一会儿呢。
不过总算是给她穿上了。
韶颜:\" “看不出来啊,张大人还了解女子的衣物呢?”\"
韶颜:\" “更不会...”\"
韶颜:\" “是以前就接触过吧?”\"
张遮:\" “不可胡言!”\"
张遮脸热得很。
不过是因为帮她穿衣服害羞的,而不是因为心虚导致的。
韶颜:\" “好吧。”\"
韶颜:\" “那...”\"
韶颜:\" “你帮我穿,好不好?”\"
张遮:\" “...好...”\"
张遮避开少女那揶揄的目光,开始着手给她穿戴衣物。
韶颜:\" “会挽发髻吗?”\"
张遮:\" “不会。”\"
韶颜:\" “那...挽发呢?”\"
韶颜:\" “这总会吧?”\"
张遮:\" “会。”\"
韶颜:\" “行,那你来吧。”\"
韶颜将一根白玉簪子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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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 “你说,她昨夜没有回房睡觉?”\"
谢危正坐在火炉旁,手里照常拿着一本道经,只是这上头的任何一个字,他都看不下去。
脑子里就只有刀琴的这话。
“是啊,炭盆还是冰的呢,里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刀琴点头。
谢危:\" “好...”\"
谢危:\" “好得很!”\"
她昨夜不在房间里,那就只能是在张遮那里了。
谢危捏紧了手里的经书,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扔进炉子里,任由其被那火舌舔舐,直至化作灰烬彻底没了气焰。
男人冷艳看着,仿佛在透过这被燃烧的经书,在看另外一个人。
刀琴心中一惊,“先生,你...”
该不会是又发病了吧?
谢危:\" “我没事。”\"
谢危:\" “你去把殿下找来。”\"
谢危:\" “就说我病了,需要她昨夜带走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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