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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颜甚至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子挣扎的劲儿,他的理智告诉他,要适应当下的时代。
但他的认知却拉扯着他,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个之人的封建社会还是抵触的。
尤其是在见到了诸多的不公之后,他心里对这个时代的厌恶憎恨已经达到了最顶峰。
她轻步走过去,将伞往他身上偏,自己独留在雨幕之下。
韶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韶颜:\" “如果可以的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韶颜:\" “会有人与你站在一处,直到达成所愿为止。”\"
那个人不仅仅只有他,还有那些在意他的,爱他的,以及舍命追随他的。
范闲木讷地在原地驻足良久,雨声嘈嘈切切,如同急促而密切的鼓点,在呼唤着,在呐喊着。
似乎就连这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一般,雨水的凉意裹挟着寒意,刺骨冰冷。
范闲:\" “我们回去吧。”\"
韶颜:\" “嗯。”\"
瞧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韶颜就知道他还没有缓过来。
可这是必须经历的事情,更何况庆帝就是想让他做这个孤臣。
想到孤臣,韶颜又想到了自己。
她如今位列正三品官衔,地位仅次于宰相林若甫与六部各尚书。
就目前而言,她若是与范闲走得太近了......
只怕赖名成的下场,就是她日后的结局。
不过幸好,她背靠二皇子,态度与立场又飘忽,庆帝暂且不会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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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韶颜用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见范闲仍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丢了个帕子在他头上。
韶颜:\" “擦擦,别那么埋汰。”\"
韶颜:\" “叫人看了笑话去。”\"
水滴自发尖滴落,范闲神情灰颓地擦拭着,如同一架傀儡。
表情木然,肢体僵硬。
韶颜:\" “哎,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她无奈,只得拿起他头上的帕子,自言自语着给他擦拭头发。
突然,范闲抱住了她。
犹如溺水之人紧抓着浮木般,将她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韶颜:\" “嘶...”\"
韶颜只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压了大半,整个人仿佛要嵌进了他的身躯里。
正当她欲挣扎之际,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细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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