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沉青还在那头骂着脏话,徐迟当机立断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温澄有些紧张兮兮:“卫导说让我回去补拍另一个版本的结局。”
“嗯。”徐迟把手机递还给她,“他是这么说的。”
温澄有些奇怪,徐迟刚刚明明说,不知道有两个结局啊,他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如果是卫沉青重写了他的剧本,他怎么也该问一问才对。
再说了,她才不想又去拍呢,手还伤着呢。
温澄试探着,装可怜:“可我手上的伤还没好呢。”
徐迟轻笑,眉眼一挑:“不想去?”
温澄抿了抿唇,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才能表露自己不想去的同时,同时显得依旧是敬业的小演员一枚。
徐迟起身坐在她的旁边:“你当然可以不去,不过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
他的手已经扶上温澄的腰,那双眼睛充满蛊惑。
“潜规则?”温澄感觉那只手的纹路似乎要隔着布料透进来,她惊道,“这么明目张胆!”
徐迟收回自己的手,眼里某种的情绪闪动:“你怕是连真正的潜规则是什么样的,都不清楚吧。”
温澄到底还是没有回去补拍,安安心心躺在家里养伤。不知道徐迟最后跟卫沉青说了什么,之后剧组也没有人通知她回去补拍。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剧组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拍摄。
由于镇子上实在是太过偏远,于是庆功宴还是定在了A城,温澄也受邀前去参加庆功宴。
可能是由于几个月连轴转,总算是圆满结束,大家在庆功宴上格外的开心,几乎是人人都喝得东倒西歪的。
麦雨菲举着酒杯,往温澄怀里钻:“橙子,你知不知道没有你在的这些日子,我有多孤单?我一个人拍戏,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喝酒就胡言乱语。
温澄一边扶着身边的麦雨菲,一边跟过来敬酒的工作人员问好。
有人过来打听八卦:“温澄,上次你手受伤,卫导直接就把那个道具组的开除了。你跟卫导不会是。。。”
温澄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卫导那脾气,哪天心情不好,什么离谱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旁边的麦雨菲又出来捣乱:“说什么呢,姓卫的哪配得上我们橙子啊!”
温澄赶紧捂住她的嘴,天老爷啊,这人怎么不分场合发疯啊!
卫沉青那种记仇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能给她好果子吃?
害怕她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温澄打电话叫麦雨菲的助理过来,两人一起扶着麦雨菲,到饭店门口打车。
看着助理扶着麦雨菲上了车,温澄正准备上楼,却被人搂住了腰。
徐迟搂住了温澄的腰,大半个人都挂在她身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叫了她的名字,浑身酒气,俨然已经喝醉的样子。
温澄被突然来的重量压弯了腰,她努力稳住步伐:“徐总,你喝多了吗?”
她和徐迟这个样子,在酒店门口,被人拍到了那还得了。
门口突然停了一辆出租车,温澄眼疾手快拉着徐迟就坐了上去。
出租车司机头也没回,机械式的提问:“姑娘,去哪儿?”
温澄记不得徐迟的住址,只得摇了摇身边烂醉如泥的人:“徐迟,你家在哪儿啊?”
“唔,干杯!”徐迟朝她靠过来,举起一只手,又迅速掉在她的腿上。
温澄推了推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张脸,试图唤醒徐迟最后的理智:“先别睡,先别睡,先告诉我住在哪儿,你再倒啊。”
出租车司机已经有些不耐烦:“姑娘,到底去哪儿啊?”
“稍等,您先稍等一下。”温澄安抚着司机。
她心一横,直接开始搜寻着徐迟身上的手机,那双纤细的手,悄悄地往徐迟的身上探去,那炙热的温度,让她迅速脸红心跳。
没有手机,他手机去哪儿了?
车窗外有人正敲着车门,不耐烦地问着:“下不下车啊?”
出租车司机当然不愿意拉醉鬼,转过头对温澄商量:“要不你先下去,我这儿还要拉人呢,你下去问好了再打一辆车。”
温澄看了一眼旁边烂醉如泥的徐迟,只好叹口气:“去丽园路18号。”
只能先回她家,再做打算了。
等到了地方,温澄又扶着徐迟往屋子里走。
他身材很好,健硕的肌肉,加之优越的身高,看着是赏心悦目。但是温澄此时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沙袋包裹着,累得喘不过气。
等她好不容易把徐迟扶到了自己的床上,才觉得腰酸背痛,还出了一身汗。
温澄倒上一杯蜂蜜水,又去推床上的徐迟:“徐总,起来喝点儿水吧,这样直接睡会不舒服的。”
徐迟像是一潭死水一样,只会支支吾吾几声,看来是完全断片了。
温澄叹了口气,关上主卧的门,今天徐迟恐怕是走不了了。
她只好去次卧对付一晚上了。
等温澄打开次卧的门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次卧因为太久没有用,早就是一层灰,现在上面还铺着夏天的凉被,根本没法睡。
温澄这会儿因为刚才的劳累,早就精疲力尽,根本没力气再换上新的床单被套。
她只好拿起一床被子,到客厅的沙发上,勉强睡一晚上。
温澄这个人好吃懒做,这几年又是养尊处优。她在沙发上闭上双眼,翻来覆去,可就是睡意全无。
沙发没床舒服,她根本睡不习惯。
眼看着都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在黑暗里眨眼睛,心里的烦躁不言而喻。
她从沙发上腾一下坐起来:“该死的徐迟,自己喝多了,找不着家。结果我这个好心人受苦受难,觉都睡不好!”
温澄把被子往沙发上一砸,直接就往主卧冲。
门打开,温澄看到床头的蜂蜜水还在原来的位置,床上的徐迟还是一动不动,垫着脚悄悄地往床边走去。
她掀起被子的一脚,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身体,往被子里钻,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调好闹钟。
酒鬼们都是一觉不醒,明天她早点儿起来,回到自己的沙发就行。
她把手机放在枕头下,正准备舒舒服服地入睡,感觉自己的腰上一紧,一双手扣住自己的腰,把自己往另一边带。
温澄一转头,徐迟那双本来已经紧闭的眼睛,已经再黑暗里熠熠生辉。
她舌头都打结:“你怎么醒了?”
徐迟低头,靠近她的耳朵:“你是怎么敢把我往家里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