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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交锋

沈筱筱进了号为“17”的厢房,这层厢房皆是专为身尊的贵客所置办,好几处都是固所,来来往往,便添办了不少可心的物什,若是单看屋里,还真与家中屋室无异。

但这“17”号房,却是什么都没有,可知,是个标准的流水房。

沈筱筱走过厢房的每一处,手不停地抚过纱帘、梁竖杆、桌沿随后坐于木椅之上,盯着那道莲花布缕所糊的木门,等待着前方来客。

“吱呀”门被打开。

金丝镶边清锻靴,雪青弹墨云纹锦衣,腰间的着琥珀莲心玉佩,满身的华贵,以雍容之姿入内。

他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虎纹扳指,蹙着眉头,“本王记得,可未曾吩咐过让人候着,近日没什么心情,你退下吧。”

沈筱筱起身,走到他身后将门关上,扯了扯他的腰带,“王爷,小女是新来的,听闻王爷有天龙之姿,您刚踏入楼间,这窗外的云都有若龙姿,心下更喜,这才想来一探究竟。”

她又刻意压软了腔调,眉目直直盯着他的双眸,微微窜动着细睫,“王爷,咱们就说说话,也不行嘛?”

绥王唇角勾起,伸手微抬她的下颚,左右盘看着:“这眼倒是生得媚艳,小嘴也挺会讨人欢心,不过,”他随即向一侧甩开她的脸。

“本王说了没心情就是没心情,赶紧下去,别碍眼,”说着,便与她擦肩,入内自顾坐那儿沾酒。

沈筱筱暗自紧了紧拳头,又换上一副妖魅模样,走了回去,有些凉意的玉手轻软地搭在绥王之上,停了他沾酒的动作,手指往上,一拔,将酒瓶轻巧夺过去。

转而为他沾酒,酒瓶一上一下,随着动作,刻意在袖口抹的石叶香默默散发,随意侵入绥王的鼻息。

绥王忽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凑近自己的鼻下又嗅了嗅,“你是那儿的人?”

沈筱筱没有马上抽出手腕,而是顺势坐于他身旁,更加靠近,佯装懵懂,“王爷,您说的哪儿啊?难不成您也知道小女先前是飘香楼的人?”

待靠走廊的窗棂外的影子消失后,沈筱筱才将手腕抽离,与其隔开些距离。

“啧,”绥王不满她温度忽然的移动,猛一擒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的身上,顺着她的失衡之势,迫使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沈筱筱拧眉,但还是强行压制住想逃离的欲望。

“王爷,您就别同小女拐弯抹角了,直接些,小女也能懂上几句,好与您多聊聊趣事不是?”

绥王轻哼一声,随即“咔嚓”一声,将自己腰带解开,将沈筱筱的手腕抽出,一只手便能将两只禁锢住,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上头,一拉,系得紧紧的。

沈筱筱强忍着恶心,晃了晃手腕,“王爷,您这又是何意?”

“呵,”绥王作势就要拆下沈筱筱的面纱,“自是随你得意,本王都坦诚以待了,你还遮遮掩掩的是什么道理?”

沈筱筱腰腹一使力,借着脚尖与地面的摩擦力起身,转了半圈,稳住身子。

随后视线往那处似有若无地飘散着,“王爷,可我听一姐妹说,您可是有缺龙虎之力的。”

绥王立刻收了玩乐的心思,眼眸厚藏杀机,他迅速朝沈筱筱走去,捏住她的脖颈朝梁柱压去。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你那姐妹又是何人?这石叶香可是鬼市那地儿独有的香料,你又是从何得来的?”

沈筱筱样装着无措,“王爷,您,咳咳,您先松些气力,小女,若是没了气,消息可就不好说了。”

绥王这才应话稍微松了点,但依旧桎梏着人,没放开,眼里似有火光,那是要将人燃烧殆尽的神色。

他语带狞恶,“那日我分明易容过,你又是如何寻来的,快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是谁派来的人?”

看来是信了,沈筱筱亦不再装,“王爷,见您不再复诊,先生还有几味外边没有的药需开给您,却无从入手,这才让小女出来捎个信。”

沈筱筱握住绥王的手腕,轻轻搭在上头,并未用力,反而有股遣倦之意,“先生神通广大,王爷易容与否,又如何能逃过先生的眼。”

“不过,王爷尽可以放心,先生向来不参与朝中争斗,您的身份是贵是轻,对先生而言都不重要,先生做事讲究有始有终,这才冒险派我前来说上几句。”

绥王眼里的火苗尽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将信将疑,“你让我如何相信一个窑子里的姑娘?”

沈筱筱轻笑,“王爷,您若是信不过小女,大可以去鬼市走一遭,小女人微言轻,身份卑贱,若非如此,又何必触王爷您的霉头。”

绥王这才放开她的脖颈,伸出手指点了点沈筱筱被禁锢的手腕,警告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本王会让人将此处围住,你,插翅难逃。”

随后便解开沈筱筱手上的腰带,系好后,瞥了眼沈筱筱,再次眼神警告,甩袖出了厢房。

见人已走远,沈筱筱才松下一口气,握拳转了转手腕,轻轻按压揉转着,嘀咕道:“系那么紧作甚,怎的还有这种喜好,皇家的人没一个正常的。”

曼儿见绥王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她心下一紧,快速去寻沈筱筱。

门开着,她倒吸一口凉气,捏着脚步进屋,却没见着人,她着急却又压着声喊着:“······姑娘?姑娘?你可在啊?在的话吱一声,可,可别死啊。”

沈筱筱掀开帘子,从里屋出来,她扬着笑,声甜道:“曼儿姐姐?”

曼儿这才叹了气,抓着沈筱筱的手过来,就左右上下检查着,摸摸她的手腕,又抚抚她的脖颈,满是唏嘘:“嘶,啧,唉,对其他姑娘也没这般狠呐,怎么就对你,唉,真是遭罪。”

见她是真关心她的身子,沈筱筱眉目稍顺,反而安慰她:“我无碍的,那位确实难伺候,倒也没对我做什么。”

“对了,”沈筱筱拿出方才从地上捡的玉扳指递给她,“这是那位赏的,你拿着,应当值不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