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修士在修行界那可是位于顶尖层次的存在,其地位之尊崇,就如同那高不可攀的山峰,向来是不容他人有半分轻慢与侮辱的。
然而,我却偏偏做出了这般出格的举动。
我不仅公然对大乘修士炎公子口出不逊,狠狠侮辱了他,甚至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宣称要与他一较高下,展开一场战斗。
要知道,我不过区区一个金丹修士罢了,就凭我这等修为去挑战身为大乘修士的炎公子,这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莫说是炎公子本人会对我投来鄙夷不屑的目光,就连这洺北洲内的其他修士们,听闻此事后,也无一不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场战斗胜负压根就没什么悬念,那恶兽必定会是赢家。”一位资历颇深的金丹修士一边摸着胡须,一边如此断言着。
“这姑娘倒是有几分胆量,罢了罢了,即便她此番前去凶多吉少,等她走了,好歹也给她立个长生牌位吧,也算尽一份心意了。”门口正晒着太阳的阿婆满脸无奈地叹息着说道。
“我早就受够那头畜生了!如今这金丹女娃子都敢冲上去跟它干仗,我这条老命又有啥可顾惜的?大不了就拼了!”一位老者愤愤不平地叫嚷着。
钱家遭遇变故的消息,早就在洺北洲内传得沸沸扬扬了。
许多曾经受过钱家恩情的人,听闻此事后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自发地将自己的身份隐匿起来,然后赶忙朝着钱家的方向赶去,想要出份力帮忙。
洺北洲的众人纷纷昂首望向虚空之上的战场,目光紧紧锁定着那边的局势发展。
即便我和他们相隔甚远,可依然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在那底下的人群心中,都怀揣着一份期盼奇迹能够发生的热切渴望。
“刚刚净顾着跟你拌嘴争论了,都没能正儿八经地打上一场,想想还真是挺遗憾的。”我不禁轻声叹息着说道。
刹那间,我猛地施展手段,将我那随身佩剑祭了出来。
只见一道仿若来自浩瀚天际的磅礴剑气,如同一幅宏大而绚丽的画卷般垂落而下,那气势简直惊人至极。
这剑气所蕴含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瞬间就引发了连锁反应,引得周围不少人的佩剑都跟着嗡嗡作响,好似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召唤一般,甚至隐隐有着要挣脱主人控制朝着这边飞来的趋势。
更为奇妙的是,这剑气所散发出来的独特灵力波动,就如同一场甘霖洒落在干涸的心田一般,让无数人的神魂瞬间变得澄澈明净起来,仿佛在那一瞬间,他们都得以窥探到了一丝平日里难以企及的机缘。
也正因着这一道蕴含着无尽神奇的剑气,使得在下方围观的众多修士里,有不少人竟借着这难得的契机,成功突破了自身原有的修为境界,可谓是惊喜万分。
而此刻的炎公子,虽说他无法亲眼瞧见四周那些受到影响而嗡嗡作响的佩剑,可凭借着他那敏锐至极的感知力,却清晰地察觉到了在自己的四面八方仿佛都有剑的存在,那种若有若无的威胁感紧紧地缠绕着他。
察觉到这般状况之后,炎公子哪肯示弱,当即就施展出了自己的强大实力。
只见他猛地一挥手中长刀,一道凌厉至极的刀芒瞬间斩出,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之上猛地投下了一颗巨石一般,瞬间荡开了一阵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
这波纹所过之处,一切皆被那强大的力量摧毁殆尽,化为了一片灰烬。
哪怕是在那广袤无垠的万里虚空之上,原本漂浮着的悠悠白云,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反观我的佩剑所释放出的剑气,在与炎公子那霸道无比的刀芒碰撞之后,虽说被狠狠地荡开了去,可好歹并没有被全部泯灭干净,还留存着些许余威,隐隐散发着光芒,仿佛在倔强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一般。
我猛地挥剑朝下一劈,刹那间,三千种幻境竟如潮水般涌现而出。
那幻境之中,各种景象应有尽有,有那一片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国泰民安之景,也有战火纷飞、各方势力纷争不断的乱世画面;
有男女之间情意绵绵、难舍难分的痴情模样,亦有转眼反目成仇、剑拔弩张的揪心场景;甚至还有那仙凡之间界限分明、不得逾越的无奈情境,真可谓是世间百态,无所不包。
正此时,我瞧见他手持长刀朝着我迅猛劈来,那凌厉的刀气所到之处,我所布下的幻境竟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刚一与之触碰,便轰然间碎裂开来,化作点点光斑消散于空中。
我不禁暗自咬牙,心中恼怒,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还真打算跟我大打一场?”
原本呢,我是想着给他留几分薄面的,只要事情能勉强过得去,也就不打算跟他过多计较了,可谁能想到,他居然还真就铁了心要跟我动手较量一番。
要知道,这一旦真的打起来,没个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哪能轻易结束得了?
说什么能速战速决,那简直就是在说瞎话。
我只要一想到得在他身上耗费这么多的宝贵时间,心里就别提多心疼了。
于是,我没好气地冲着他喊道:“老东西,今儿这天儿可不太适合打架,今儿就先不跟你计较了,我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炎公子高声喝道。
他平日里可从未与大乘修士交过手,如今见对面这人虽说看着只是个金丹修士的模样,可居然能跟自己过上几招,依照他以往的经验来判断,心里便笃定这肯定是个故意隐瞒了自身真实修为的大乘老怪呀。
“老妖怪,你给我乖乖留下来,跟我打完了再走不迟!”
听到他这话,我气得差点一个趔趄从天上直直地摔落下去,心里那叫一个又气又恼。